第十五章 孩子是你的？

    地下倉庫沒有窗，也沒有燈。

    四周黑漆漆一片。

    草莓老師害怕極了，不住哀求呼救，可周圍沒有一點聲音。

    黑暗中終於傳來腳步聲，燈也忽然亮起。

    草莓老師被晃得雙眼刺痛，好半天才看清，原來周圍都是人。

    他們統一黑西裝，麵無表，排一排站得筆直，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一群人。

    “你們是誰？想對我做什麽？”草莓老師因為極度恐懼，聲音都是碎裂的。

    當看見，正中央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他指間夾著香煙，煙霧繚繞中麵冷峻，目鷙。

    草莓老師猶如看見救星，瘋了一樣爬過去，“楚先生，楚先生，是我，草莓老師！救我……救救我……”

    楚黎川隻淡淡瞥一眼，吸了一口煙，沒說話。

    草莓老師意識到什麽，不住擺著手，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不怪我，真的不怪我……不關我的事……”

    “欣欣平時跑兩圈都沒事……我沒想到這次會這樣……”

    草莓老師哭著跪在地上，“楚先生，我錯了，放過我吧……嗚嗚……欣欣不是離危險了嗎？已經沒事了……你就放過我吧。”

    楚黎川彈了彈煙灰，聲音不高，卻冷得穿人心。

    “欣欣是沒事了，可的罪怎麽算？”

    “楚先生，隻要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願意恕罪！”草莓老師開始撕扯上的服。

    想用的做易。

    “你也配！”

    楚黎川冷喝一聲，語氣厭惡至極。

    “那你要我做什麽？隻要你說，我都答應你，嗚嗚……”

    楚黎川看了一眼旁的寸頭男人。

    他長得很兇，側臉有一道很深很長的刀疤，從額頭到耳。

    他拿著一個注，走向草莓老師。

    草莓老師嚇得臉慘白如紙，不住搖頭，“你們要幹什麽？求求你，我錯了還不行嗎？”

    “楚先生，送我去坐牢吧！我寧可去坐牢，也不要死在這裏！”

    刀疤臉依舊一步一步靠近，草莓老師嚇得嘶聲大喊。

    “楚先生，你要殺了我嗎？你是犯法，啊———”

    刀疤臉一針下去，不到一分鍾，草莓老師臉發青，渾搐，雙眼瞪大，窒息如一條瀕死的魚。

    楚黎川丟了煙，從椅子上起，慢慢踱步到草莓老師邊。

    “坐牢？不急，你會去的。”

    他此刻像個魔鬼，欣賞著草莓老師的慘狀，語調不疾不徐，“這是一種製藥，不會危及生命，隻會讓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難，猶如心髒病發！”

    “你你……”草莓老師吃力抓著脖子，雪白的被抓出了一道道痕。

    “兩個小時後，藥效一過，查無可查。”楚黎川低笑一聲。

    他明明笑得很輕很淡，卻恐怖如斯。

    “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人，不留任何證據。草莓老師這幾天，好好一下吧。”

    “你……到底，到底是什麽人？”草莓老師痛苦掙紮，發出艱難的聲音。

    楚黎川彈了彈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走出地下倉庫。

    他回到醫院時，欣欣剛剛轉醒，明明很虛弱，依舊像個小大人一樣，安著恩寧。

    “媽媽，欣欣沒事！媽媽不要哭，媽媽一哭，欣欣也想哭。”

    恩寧幹眼淚，“媽媽沒哭！媽媽是見欣欣醒了，媽媽高興。”

    欣欣抬著小手，輕輕恩寧的頭，“媽媽別擔心，欣欣已經沒事了！欣欣以後不會再生病，不讓媽媽擔心。”

    恩寧急忙轉過，去又湧出的眼淚。

    楚黎川走過去，握住欣欣的小手。

    欣欣看到他很高興，脆聲喊著，“叔叔。”

    “欣欣，好些了嗎？”楚黎川語調溫，和剛剛在地下倉庫冷嗜殺的他判若倆人。

    “嗯，好多了。”

    欣欣臉很白，也是慘白，失去往日的彩，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楚黎川心疼極了，握著欣欣的小手，放在邊親了親。

    “叔叔會讓欣欣盡快好起來，叔叔還帶欣欣去遊樂園玩。”

    欣欣搖頭，“欣欣不要去遊樂園。”

    “欣欣想去哪兒？叔叔帶你去。”

    欣欣對楚黎川勾了勾手指。

    楚黎川將耳朵湊上去，欣欣很小聲說，“欣欣想要天天和叔叔在一起，可以嗎？”

    楚黎川沉默了。

    但在這一瞬，心底迸出一個念頭，他想收養欣欣。

    看向病床邊的恩寧，腦海裏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威脅迫才能讓恩寧同意？

    欣欣見楚黎川不說話，以為他不同意，紅了眼眶，“叔叔，是不是因為欣欣不夠乖，惹叔叔生氣了，叔叔才不回家的？欣欣保證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叔叔不要不回家好嗎？”

    楚黎川說，“欣欣很乖，很可，叔叔很喜歡欣欣，欣欣從來沒有惹叔叔生氣。是叔叔這幾天有點事，才沒有回家。”

    欣欣終於笑起來，摟著楚黎川的脖子，小聲試探問，“叔叔，欣欣能親你一口嗎？”

    “可以。”

    欣欣有點張，很快地在楚黎川臉上吧嗒親了一口，地捂著小臉，向恩寧炫耀。

    “媽媽，我親叔叔了！你也親叔叔一口吧？叔叔很香的！親一口，你和叔叔就和好了，好嗎？”

    欣欣看得出來，媽媽和叔叔這幾天生氣了，他們都不和對方說話。

    叔叔肯定是被媽媽氣跑的！

    恩寧急忙幫欣欣蓋好被子，“欣欣，你才剛剛蘇醒，說話，多休息。”

    欣欣嘟著小，聲央求，“親一口嘛！媽媽不是說，喜歡欣欣才會親欣欣？媽媽也喜歡叔叔，也要親叔叔呀。你不親叔叔，叔叔會以為媽媽不喜歡他，他又不回家了。”

    “言無忌！”恩寧無語扶額，尷尬地看向楚黎川。

    忽然想到那晚蜻蜓點水的一吻，雖很短暫，但楚黎川上的味道，深深刻在了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

    涼涼的，似山間青竹。

    清冽之中又帶著點淡淡的煙草味，很好聞。

    楚黎川也看向恩寧，四目相對的瞬間，又都快速別開視線。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欣欣，叔叔和醫生聊點事。”楚黎川輕咳一聲，走出病房時，了下瓣，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恩寧瓣的。

    很甜，很，似Q彈的果凍。

    他有些熱，扯了扯襯衫領口，大步走向醫生辦公室。

    帝都來的幾位專家，都是醫學界的泰鬥級人。

    他們看到欣欣的報告單，都是一臉震驚。

    欣欣患有的心髒病和楚家傳心髒病相同，又和楚黎川型相同。

    這說明什麽？

    大家紛紛猜測，那個小孩難道是楚黎川在外的私生？

    這可是一個驚天大新聞，若被安家人知道，一定掀起軒然大波。

    他們見楚黎川推門進來，趕閉，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出聲。

    楚黎川見專家們麵凝重，以為欣欣病得很重，拿起病曆單翻開……

    怎麽會這樣？

    楚黎川的眉心越皺越，紙張被他翻得嘩嘩作響。

    是巧合嗎？

    專家中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從小看著楚黎川長大，姓唐。

    他示意楚黎川出門說話。

    唐老爺子特地找個沒人的地方，低聲音問，“黎川，那個孩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