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嬸嬸。”
柳襄乖巧的點著頭:“嬸嬸放心,我肯定會好好表現的。”
楊氏寵溺的點了點的鼻尖,道:“我們姑娘最乖巧了,喬家一定都會很喜歡姑娘。”
宋長策面無表的看著這一幕。
雖然他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控訴,他難道是撿來的嗎?
這時楊氏終于想起了他,轉頭道:“今日你便不許去了,免得闖了禍讓將軍為難。”
宋長策:“……”
他難道是什麼闖禍大王嗎?
但他到底沒反駁,只悶悶的喔了聲。
“還有,將軍前兩日已進宮述職,圣上念在將軍鎮守邊關,退敵有功,明日要在華臺給將軍接風洗塵,姑娘屆時也要進宮。”楊氏話頭一轉,看向宋長策:“你也是,我已經悄悄托人請了一個曾在宮中當差的嬤嬤,從喬家回來后,你便與姑娘一起學習宮中禮儀。”
宋長策與柳襄頓時面面相覷。
宮中……禮儀?
宋長策心中苦連天,抗議道:“為什麼?我們很陋俗鄙拿不出手嗎?且為何還要悄悄請?”
楊氏沒好氣的重重拍了下他的胳膊,道:“將軍離京十八年回京,不知多雙眼睛盯著將軍府呢,這京城人眼高于頂,又極其講究繁文縟節,若因不懂宮中禮儀規矩丟了人,可不讓人看了笑話去,雖說是臨時抱佛腳,但也好過沒有。”
“不悄悄難道請還大張旗鼓請?廣而告之我們在現學規矩?讓人看笑話?”
一連串的反問讓宋長策頓時啞口無言,與柳襄一起垂耷拉下腦袋。
“好的嬸嬸,嬸嬸費心了。”
半晌后,柳襄悶聲道:“我們會好好學的。”
雖然聽著就覺得腦殼疼,但知道楊氏是為了他們好,為了將軍府著想,不能不知好歹。
楊氏這才滿意的離開,離開前自又是千叮嚀萬囑咐,還順手將宋長策拎走了。
柳襄著宋長策求救的視線,聳了聳肩。
又到自難保,自求多福的時候了呢。
目送楊氏和宋長策離開,柳襄便回屋換裳,楊氏回來才三日的柜就已經塞得滿滿當當了。
柳襄站在柜前看著一件比一件鮮艷的子,挑花了眼,最終還是聽楊氏的換上了那件殷紅長。
長是柳襄一貫的樣式,束腰窄袖,只是了護腕,但柳襄也很喜歡,又從妝匣里挑了串相近的鈴鐺系在腰間,才滿意的去尋柳清。
柳清將禮裝好車后,正要讓人去請柳襄,便見從游廊中快步而來。
一嫣紅襯的姑娘靈氣十足,巧笑倩然間約與腦海的記憶重疊。
柳清負在后的手指微。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姑娘從那里朝他走來。
“爹爹。”
柳襄遠遠看見柳清,加快步伐小跑到他跟前,挽著他手臂道:“爹爹久等了,我們走吧。”
柳清偏過頭:“嗯。”
柳襄這時快速看了眼柳清,看來不是的錯覺,爹爹自從回京后整個人都嚴肅了許多,臉上也沒什麼笑容了。
若是以往換了新裳,爹爹肯定會爽朗一笑,并自豪的說他的兒最好看了。
柳襄大約明白許是因為這里到都有娘親的影子,爹爹睹思人。
一路上,柳襄變著法兒的逗柳清開心,柳清知道兒心思,便下心頭沉悶與說笑,臨到喬家時,神才又凝重了起來。
柳家的馬車堪堪停下,喬大夫人崔氏就迎了上來。
待柳清下了馬車,微微福頷首:“柳大將軍。”
柳清還禮,喚了聲:“大嫂。”
崔氏因這聲大嫂微微怔了怔。
上一次聽這聲‘大嫂’是在十八年前。
斗轉星移,早已是人非,崔氏看著這張悉而陌生的臉,頗有些慨:“都十八年了,妹婿一切可好?”
嫁到喬家前就知道柳清和喬婉渝青梅竹馬兩相悅,看著他求親,看著出嫁,看著他們的兒出生,也看著他在的棺槨前悲痛絕。
見證過他們的濃意,也見證了他們的生離死別。
不止,還有喬家所有人,還有他們的親朋好友,這京城之中,到都有過他們的足跡,也因此,柳清才待不下去,不知時隔十八年再回來,他可已經放下。
“有勞大嫂掛念,一切都好。”柳清道。
柳襄待他們短暫寒暄完才掀開車簾。
規矩的從矮凳上走下來,立在柳清后朝崔氏乖巧行禮:“見過大舅母。”
崔氏從柳襄出現的那一刻視線就沒從臉上挪開。
像,太像了!
尤其是笑起來時那兩個小小的酒窩,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直到柳襄行禮的聲音傳來才緩過神,下心中萬千心緒,道:“這就是昭昭吧,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昭昭?
柳襄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柳清。
柳清神如常的點頭:“是。”
柳襄了,心中約有所猜測。
崔氏何等明人,自然也看出了什麼,但并未多言,只上前拉著柳襄,溫和道:“我們進去吧,你外祖父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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