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韓正兵咬著牙開口:「若青,你看看,雖然咱們府中看著家大業大的,但是也不是十分富裕……」
王氏也立即附和:「對啊對啊,你不當家自然是不知道柴米貴的,能勻出一箱子珠寶給你做嫁妝已經很好了,再說你不了解寒王,他這人十分的謙遜也不好面兒,你好好的人過去便是最好了,不用什麼陪嫁也不會看低了你去的。」
韓若青無語的撇撇,這兩人剛才還打的死去活來,現在說到銀兩問題,兩人不用商量就立即連一線,也是厲害。
見韓若青不吭聲,韓正兵直接把事兒都推給王氏:「你還不跟若青好好說說,我進去看看雨荷!」
說著,韓正兵就要走,韓若青直接開口:「父親,那庫房裡那些那麼多的箱子是什麼?三妹妹四妹妹在那裡都把那麼名貴字畫兒都弄壞了,還是我幫忙修補仿造了一幅,要是傳了出去……」
聞言,韓正兵腳步一頓,不知道怎麼的,脊梁骨就像是嗖嗖的竄上了莫名的寒氣,他本能的抖了抖,這死丫頭是在威脅自己嗎!
韓正兵飽含怒氣的那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韓若青,要不是以往去鄉下的那些下人回來彙報,都會描述韓若青的子弱,話都不敢說一句,韓正兵眼下會覺得韓若青是裝的!
韓若青坦坦的與他對視,就是照實說而已,自己想歪了就別怪了嘛。
好半晌,韓正兵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兒里出話來:「若青,你想怎麼樣?」
韓若青笑道:「父親,若青只想著到時候去了寒王府能好過些,至不因著陪嫁被人輕視,這也算是為了韓府的臉面,庫房那些既然都是皇帝賞賜下來給我的嫁妝,那就是我的,裡頭我也不算那些被三妹妹四妹妹們順走的東西了,只要其餘的都歸我便是了。」
「……」
「……」
王氏和韓正兵雙雙瞪圓了眸子,這死丫頭是中邪了,竟敢這麼說話!
韓若青也不以為然,繼續開口:「其實方才三妹妹已經告訴我了,寒王名聲可不好,擔著天煞孤星的名號,比我還慘,原本這親事是二妹妹的,可你們不捨得,這才將我從鄉下帶回來替出嫁,你們這是盼著我嫁過去不日就死了,所以這一批的嫁妝你們就留下了,免得便宜了寒王,是嗎?」
「這……這你別聽琉璃胡言語,這是嫉妒!」
韓正兵惱怒的剜了王氏一眼,王氏也不敢吭聲。
畢竟韓琉璃剛才被打怕是忍不住脾氣裡把話都說出來了也不是不可能的,韓正兵這會兒真是恨不得把韓琉璃給毒啞了,看看壞了多事!
韓若青假意嘆息了聲,搖搖頭:「小娘,我雖然在鄉下這些年目不識丁,沒什麼見識,但是誰是真的是誰是假的,我還分的出來,那些嫁妝若你們執意不給我,那我便不嫁了。」
「胡鬧!」
韓正兵那張臉黑沉的可怕。
王氏臉上腫著,說話有些口齒不清:「若青,你真是太不懂事了!這可是皇帝的賜婚,豈有你說不嫁就不嫁的道理!」
韓若青輕嗤著勾了勾,抱著肩膀道:「父親,小娘,我不是說不嫁,只是不想嫁的沒有臉面罷了,不如這樣,你們把那些嫁妝都給我,我拿去存放好,到時候我若死了,你們便去將嫁妝拿回來,寒王應該也不至於為了這些跟你們鬧騰吧?」
韓正兵和王氏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沒吭聲。
韓若青聲音輕輕的,有一種奇怪的蠱意味:「父親,小娘,你們也不想想看,若到時候我出嫁,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你們都不給我帶上,你們覺得不會有人說嗎?特別是父親,怕是上朝的時候還要被彈劾呢,何必呢,是吧?」
韓正兵眼角跳了跳,冷不丁的問:「你要將那些嫁妝存到何去?」
「折換銀票,存到銀號去,我的信便留在府中,哪日我死了,你們便去銀號將銀票都取回來,橫豎不吃虧,如何?」
韓若青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瞇了瞇,多了幾分狡黠。
話落,韓正兵和王氏像是忘了剛才還大打出手,眼下立即低頭商量著什麼。
韓若青也不催,反正牌都攤了,自然要能多賺點就多賺點的。
屋,秦氏醒來,那兩孩子本來就保不住,正好今日借著韓琉璃的手把孩子弄掉了,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也總歸是耗損了元氣。
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可屋除了兩個丫鬟,竟然沒看到韓正兵,秦氏氣的白了臉,撐著子坐起來,氣若遊的咬牙問道:「老爺在哪裡?」
兩丫鬟齊齊的指向門外,口而出:「在和大小姐談判呢。」
秦氏一怔,反應不過來:「你,你說什麼,那個懦弱的鄉下丫頭?」
。
天生力大無窮的顏柳晴意外穿越,成了辰王府剛過門的沖喜王妃。開局就被告知二哥賣國被抓,全家流放極西冰寒之地。看著哭瞎的祖母,冷漠的大嫂,暈厥的二嫂,被打癱瘓昏迷的二哥,一步三咳血的王爺,被休回家的妹妹,只知道吃的小弟……顏柳晴扶額,這個家還得靠她。幸好她的空間也來了,內裏自成天地,還有任意門和手搶。拿出任意門,走進了皇宮;一夜之間,皇室國庫被清空,皇帝私庫只剩下一條底褲……隔日,整個後宮小金庫不翼而飛,哭聲四起。在往後,各路大臣,世家豪門,不斷的傳來家中被盜的消息。金庫大盜,成了整個京城恐懼的名字。此時的顏柳晴已經在流放路上了,吃着烤魚烤肉石鍋拌飯各種美食……流放月餘後,衆人遭遇山賊,本以爲會被抓,結果山賊居然跪下了。“恭迎主子迴歸!”體弱多病的王爺走出去,眼眸輕擡,眼神溫柔的看着她,說出了駭人的話:“明日起兵。”“???” ...
昭寧公主沐錦書,韶顏雅容,身姿姣好,是一朵清冷端莊的高嶺之花。 原爲良將之家僅存的小女兒,早年間,皇帝念其年幼,祖上功高,收爲義女,這纔有了公主的封號。 ** 夢裏回到那年深夜,皇兄高燒不止,渾渾噩噩間,他耳鬢廝磨,情意繾綣…… 忽一夢初醒,沐錦書紅着面頰,久久失神。 ** 時隔兩年,於北疆征伐的二皇子領兵而歸。 聽聞此,玉簪不慎劃傷沐錦書的指尖,滲出血珠。 再見時,他眉目深邃,添了幾分青年的硬朗,比起從前膚色黑了許多,也高大許多。 沐錦書面容淡漠如常,道出的一聲二皇兄,聲線尾音卻忍不住微顫。 他曾是最疼愛她的義兄,也是如今最讓她感到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