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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一世重來,居然能在這麼早的時候,就見了。
顧青山這一刻心好極了,完全將蘇夫人拋到了腦後。
大背頭的墨鏡男也站起來,跟顧青山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馮霍德,你可以我馮,也可以我霍德。」
「你好。」
顧青山看了對方一眼。
這個名字似乎聽過,有點印象,不過好像隕落的很早,怎麼回事記不清了。
算了,不管那麼多。
「別的不說,我們先喝一杯。」
顧青山走到吧檯後面,端詳著上面陳列的酒。
這一刻,他上的氣質完全復甦,就像回到了末日,變了那個快意恩仇的大劍仙,變了那個指揮萬千人馬的國家戰爭指揮。
馮霍德看了顧青山一眼,悄然道:「他的樣子有些不對勁,我們是按計劃勸說,還是直接擄走?」
安娜注視著對面的年,又看了看那些酒,小聲道:「等一等,看看他想幹什麼。」
兩人說完,顧青山已經抓著一大把酒瓶子轉過,咚的一聲將六七瓶酒放在吧檯上。
「不行,好像不夠。」
他喃喃著,又轉過去挑了一些酒,這才罷休。
「兄弟,你想幹什麼?」馮霍德忍不住道。 (5,0);
顧青山瞄了他一眼,從吧檯上取出三個杯子,道:「這輩子第一次見面,喝杯酒慶祝一下。」
「也算是個好主意。」安娜稍微有了點興趣。
工作之外的興趣。
滅世王熱喝酒,尤其熱衷尾酒。
上一世,曾有一名調酒師,憑藉著一杯獨創的「天蠍」贏得了的青睞,幾乎就為了的第一個男朋友。
但調酒師也沒能功。
因為死了。
顧青山當時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去救,最終還是沒趕上,只在很遠的距離外看見了滅世的烈焰。
用最後的力量,帶走了無窮無盡的妖魔,也帶走了自己的生命。
顧青山搖搖頭,將緒收了收,開始認真的調製尾酒。
三分鐘後。
一杯的尾酒擺在安娜面前。
這杯酒看上去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但往沸騰的火焰深細看,又全是無法窺探的黑暗深淵。
安娜低頭看看酒杯,再抬頭看顧青山。
「喝吧。」顧青山了角,努力往上翹了翹。
「這杯酒什麼。」安娜端起了酒杯。
顧青山著,吐出一個詞:「天蠍宮。」 (5,0);
這是他喝過「天蠍」以後,在此基礎上改良的作品。
是他為了悼念,竭盡全力完的最滿意的作品。
「為什麼這個名字。」
「天蠍有宮,自有群星護衛,是天上永生不滅的星辰。」
「真是……白癡的解釋。」
安娜不屑的說著,卻不知怎的,這些年來的辛酸苦痛忽然湧上心頭。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苦,烈,燒。
毀滅,孤獨,悲傷。
最後才有一深深眷的甜。
閉目片刻,安娜睜開眼,怔怔的著顧青山。
「我喜歡你。」說著。
「殿下!」馮霍德大著站起來。
「真的?那就一起來杯嗜者。」顧青山低下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雙手飛快的調著酒。
片刻的功夫,兩杯酒調好了。
兩人了一杯,一飲而盡。
「你這人真不錯!」
安娜哈哈大笑著,手去拍顧青山。
顧青山打掉的手,認真道:「別鬧,我這裡還有一杯烈焰地獄,你喝不喝?」
他忍不住,想把這些年自己調出來的好酒,都給。 (5,0);
安娜立刻眼睛亮亮的著對方,規規矩矩坐好,「我喝!」
注視著對面飛速調酒的年,問道:「不過烈焰地獄這名字,我怎麼也沒聽過?」
「這是我的新酒,最後幾年才調製的。」
顧青山說著,將一杯加了冰塊的酒推過去。
安娜接過來,托起酒杯看了看,裡面是一片死寂的黑。
頭一仰,將整杯酒灌了下去。
「夠烈,看來最近幾年你的心不怎麼好。」安娜砸砸道。
顧青山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一旁的馮霍德急的整個人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原本是為帝國探查、挖掘人才而來,沒想到人才還沒到手,卻賠上了公主殿下。
顧青山倒是注意到了他。
「放心,」顧青山遞給他一瓶威士忌,道:「我們只是喝酒,談事的時候再認真談事。」
馮霍德接過酒,滿面無奈道:「唉!我不抱希。」
一邊的安娜放下酒杯,又好好的看了顧青山一眼。
突然,叮的一聲響。
接著又是連續的一聲。
三人同時去,卻是顧青山的通訊。
顧青山將通訊擺在桌上,打開。 (5,0);
「聯邦公民顧青山,現在懷疑你與一樁謀殺案有關,請待在原地不要移,執法人員正在趕來。」
「顧青山同學,由於你與一樁謀殺案有關,並同時到幾名貴族的盜指控,長寧郡貴族私立學校現在宣布,你被開除了。」
通訊上的亮漸漸熄滅。
顧青山坐在那裡,像雕塑一般一不。
「嘖,」安娜拍拍他的肩膀,「別灰心,人生總有不順,跟我去帝國吧,我保證給你最好的待遇,不,我親自封你做男爵,如何?」
見顧青山不說話,安娜又道:「外面好像來了不人,要不,我替你解決一下?」
馮霍德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公主殿下。
冷漠如公主殿下,居然也會這樣對待一個男人。
見鬼!
這小子不會真的把公主拐跑吧!
顧青山忽然笑了,緩緩說道:「我原本是想過一下安寧平和的日子。」
外面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一陣嘈雜的喧囂。
呼喊聲,跑步聲,飛梭的轟鳴聲,漸漸的近酒吧。
顧青山站起,道:「我還奢著進一所大學。」
「上大學?讀書?」安娜意外的問道。
「不,我只是想在搏命之餘,有一個不錯的地方休息。」 (5,0);
顧青山自嘲的笑笑。
「現在看來,我想錯了,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一張弓憑空出現在他手上,接著,三筒箭矢掛在了他的背上。
他握著弓,往酒吧門口走去。
每走一步,他整個人都似乎變得更明亮了一些。
等到他站在酒吧門口,拉開門時,湍急的無形氣息充斥了他全,一純粹的靈明之環繞著他。
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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