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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歡心知來者不善,但面上只做出懵懂無知的樣子:「你們找我有事嗎?」
「跟個小屁孩窮啥!」那男人聲氣地打斷,從另一方向圍上來。
人聞言一頓,向男人翻了個白眼:「你急甚?整天手腳的,跟個莽漢有啥區別?」又轉頭笑靨如花道:「小兄弟別怕,只是最近我夫婦囊中,想找小兄弟借點靈石花用,不知小兄弟可願意?」
柳清歡退後一大步,捂住腰間的儲袋,臉上出害怕心虛的表:「我……我沒有靈石……」
「哈哈哈,小兄弟可不老實啊。你那天面不改就點了靈食吃,可見家頗。」那人大笑,又作嘆息狀:「可憐我夫婦二人辛苦多年,都捨不得花幾塊靈石只為吃一道靈食呢。」
柳清歡這才明白今天這遭的由,看來這兩人那天就盯上了自己。可嘆他一乞兒竟然也有被人搶劫的一天!而什麼都不懂又一時貪鮮,不知不覺就了財。看來還是太過大意了!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因為柳清歡的大意,他從開始修煉,就在深山無人,雖然許遠的儲袋裡東西不,但大多都是築基期才能用得上的,其中關於修仙界的基本常識卻是一點沒有的。
所以柳清歡又怎會知道,散修的修煉資源極為稀缺,功法和法都需自己購買,再加上日常修煉所需,靈石基本都於不敷出的狀態。像他這樣修為低微卻一出手就是好幾塊,一般散修哪裡捨得,他邊又沒有厲害長輩跟隨,自然被當羊了。
柳清歡心如電轉,這兩人一個練氣六層,一個七層,今日只怕……
只聽「忽」地一聲,再容不得他細想,一顆火球徑直向他來!那男的已是等不及,抬手又是一顆火球。
柳清歡早有防備,腳上踩著躡雲決,往左騰挪連閃,手上的法決不停,一道土牆被強行從土裡拉起,擋在了前。只聽撲的一聲,一發風刃打在土牆上,直接將土牆擊碎半截。
柳清歡汗嘩地流下來,這實力差距之大,完全不是他練氣三層能抵擋的。
那人發了一記風刃卻停了下來,笑得彎腰:「小兄弟真是可,反應倒是很快嘛,姐姐最是喜歡你這樣的年,不如小兄弟就跟了我吧。」
那男人木著一張臉,對自己人的話毫無反應,也不知是早已習以為常還是毫不在意,只是火球一顆接一顆地砸向柳清歡,砸得他在樹木之間抱頭鼠竄。火球砸到樹幹上還好,只留下一個燒灼的痕跡,卻把地上的草叢燎了起來。 (5,0);
「呆子!」人連忙阻止男人,招出幾顆水球把火澆滅:「你是想把我們自己也燒死在這不?你看你選的這破地兒,我怎麼就跟了你這麼個傻大個兒!」
柳清歡有了一息之機,他躲在一棵大樹後,上的服被燒得東一個西一個,不地方皮也被燒到,痛得他直吸氣。
這時,只聽得背後的大樹一聲難聽的折斷聲,他不敢再停留,就地一滾,一記風刃著後腦打在對面的樹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跡。
「求求你們別殺我!」柳清歡躲在另一棵樹後帶著哭音大:「我什麼都給你們,求求你們……」一邊一邊抹著眼淚從樹後面站出來,噎噎地手去解腰上的儲袋。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都面喜。練氣三層雖然不足為慮,但這小子若是拼命反抗,也會耽誤不功夫。在野外,拖得越久,越容易出意外,再加上此離通達城極近,全力趕路的話只一天路程,通達城現在聚集了附近大量的散修和黃山派的人,若是有人正好路過此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可不想為那個用盡了靈力的螳螂。
人搖曳著腰肢向柳清歡靠近,假腥腥地笑道:「小弟弟這才乖嘛,來,把東西給姐姐吧。」手就來接。
柳清歡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遞上儲袋,在人即將抓住儲袋時突然一收手,退後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不行!就這樣給你們,過後你們要不認帳怎麼辦?你們要先發下誓,拿到東西後保證不殺我,我才能放心。」
「嘿!小兔崽子,還敢討價還價!」男人不耐煩地衝上來,想要直接搶奪儲袋,被柳清歡大著躲開:「我就知道你們不是真心!肯定拿了東西就會殺我!那我願毀了這裡面的東西!」
說完手一翻,一張符籙出現在手中。
兩人臉大變,連退幾步。
二階裂符!那是築基期修為才能煉製的符籙,卻只需要極靈氣就能激發,所以許多修仙世家和門派會特地備上幾張給小輩防。此符威力極大,以他二人練氣期的修為,在二階裂符下絕對會被炸得連渣都不剩。
這小子不知什麼來路,家這般厚。一枚二階裂符就要二三十塊下品靈石,兩人雖心存畏懼,但財帛人心,對他上的東西更加眼紅,也更勢在必得。 (5,0);
柳清歡見兩人如此大的反應,知道自己賭對了。許遠留下來的這兩張符籙他雖不知道是什麼,但他上本沒有可以攻擊的法,法又不堪一擊,只好賭一賭以許遠築基期的份,他的東西都不可能是垃圾,而他賭對了。
那人當即一把拉住男子,僵笑道:「小弟弟這是做啥?我夫妻二人何時說不肯發誓了?」說著轉頭朝男人丟出一個眼,嗔道:「相公,看你把小弟弟嚇的!小弟弟別怕,我相公只是脾氣比較急,人可是極好的。」
兩人當即指天指地的發了誓。誓是以修士的本命所發,對於修仙者有極強的效力。
柳清歡聽得他們發誓,終於放下心地吐出一口氣,收起了手中的裂符,將儲袋向前遞出。
人面上一喜,趕上前去接。
突然,後的男人發出一聲慘。人心中一驚,只見無數的藤蔓飛速竄起,沿著男人的瘋狂地生長纏繞,男人拼命地掙扎,反而被纏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