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柴房裡,王媽媽靠坐在牆角,正等著張氏來審問,既然已經把帶了過來,做做樣子還是要的。
兩盞茶的功夫之後,柴房之外響起了腳步聲,王媽媽眼底一亮笑了起來。
沒多時,房門「吱呀」一聲開,張氏邊的金媽媽執燈在前走進來,後面果然跟著張氏,看到張氏,王媽媽一下跪了起來,「夫人,夫人終於來了!」
張氏走到正面一張椅上坐下,這才看向王媽媽,眼神有些冷,王媽媽心底咯噔一下,忙苦笑道,「夫人息怒,都是奴婢做事不牢靠,奴婢是看到那賤丫頭飄在水裡不了才走的,誰知道竟然沒有死,若是死了,便算除了夫人心頭大患了。」
張氏仍然不說話,王媽媽不由伏低做小,「都是奴婢辜負了夫人的信任,不過這半年,奴婢也將那賤丫頭的子禍害了好幾回,現在弱的走路都發,以後再得一場大病,必定一命嗚呼,還請夫人看在奴婢沒有功勞有苦勞的份上,幫奴婢一把吧。」
王媽媽起眼皮覷了張氏一眼,張氏淡淡道,「如今老夫人知道你對上清月起了謀害之心,這等謀害主子的大罪,你要我如何幫你?」
王媽媽忙賠笑道,「這罪的確不小,不過只要夫人想幫,難道還幫不了嗎?」
張氏角噙著一冷笑,未曾接話,王媽媽使勁攥著自己的裾,語聲低低的道,「到了這個份上,夫人若是不幫奴婢,奴婢只怕不住事,到時候口風一松說出點什麼可就不好了。」
張氏瞇眼,「你這是在威脅我?」
王媽媽忙道,「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跟著您這麼多年,還請您最後救一次奴婢。」
張氏眼珠兒一轉,似乎在考慮,片刻,面一晴,「說起來,你也的確跟了我多年了,亦幫我做了不事,你這些功勞,我如何能忘記?事到如今,府里你是留不得了,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
王媽媽眼底一亮,「奴婢明白,奴婢也是想去莊子上,還安閑自在些,夫人有何法子?奴婢都聽夫人的。」
張氏神輕渺的道,「我有一種能令人假死昏睡的葯,喝了之後旁人看起來像是死了一般,十二個時辰之後便會自行醒來,我將你安排在城西的莊子上,你就在那裡,當做年老榮養吧。」
王媽媽忙不迭點頭,「這法子真是絕妙!」
張氏揮了揮手,金媽媽走到門口在外面吩咐了一句,沒多時,拿著一隻小玉瓶走了進來,走到王媽媽邊,將那玉瓶給王媽媽,「快吃了吧,最好今天晚上就把你送出去。」
王媽媽看著金媽媽一笑,打開玉瓶一倒,只見是一顆紅褐的丸藥,不知怎的,心底忽然突突一跳,然而看到張氏和金媽媽都是尋常神,而更想早日逃出去,當下心一橫將藥丸咽了下去。
咽完了葯,王媽媽鬆了口氣,「夫人,這葯多久發作?什麼名字?」
張氏看著,忽然出了一抹看死般的冰冷嘲弄來,「這葯尋常,不過為了犒勞你這麼多年的辛苦,特意加了一味葯。」笑意一深,一字一頓的輕聲道,「鶴——頂——紅。」。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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