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瑜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掉冰窟窿里了,變了一狗尾草冰棒。
頓時夢中驚醒,腦袋卻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想撐著坐起來,誰知竟一點力氣也沒有,還好此時一雙壯有力的大手環繞腰間,將托著坐起。
苗安瑜定睛一看,好家伙!臭流氓! 一個掌準備扇過去,僅是挨著一下服邊,就因為慣朝下跌了過去,要不是男人好心地出一只腳來墊著下,估計要摔個啃泥。
“我謝謝您嘞!”鼻尖聞著鞋膠味,咬牙道。
“……”周遠之低眉睨了一眼,毫沒有將扶起來的想法,低沉渾厚的嗓音不耐道,“苗安瑜,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咦,是喜歡的嗓音,只是,怎麼怪氣的? “你誰啊?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爬起來后,苗安瑜發現竟然空空如也。
艸!靈力呢? 周遠之哐當一聲放了碗湯藥在旁邊的桌上,拉回了苗安瑜的注意力,“一哭二鬧三上吊全你演了個遍,現在還給我裝傻?苗安瑜,你究竟還要玩什麼把戲?” 算了,越想越來氣。
“要不想生病遭罪就把藥喝了,要是敢砸了!咱倆就離婚!”最后兩個字被男人刻意咬重,只聽砰的一聲,留下一個高冷的背影,苗安瑜聽得一愣一愣的。
離婚?啥離婚……在妖界修煉了二百余年,至今都還沒結婚呢,子清清白白,啥時候有的男人? 正疑間,腦袋里忽然響起一聲平地驚雷,傾涉而出的記憶險些要將的腦子給撐。
老天爺啊,竟然穿越了! 這里是夏國1982年,穿到了一個和同名同姓的村姑上。
村姑是家里的老大難,爹媽寵溺,二十一歲了還窩在家里啃老,因為家里人口增多,男孩也到了該娶媳婦的年紀,日子過得。
恰巧,家境貧寒的帥小伙周遠之賣葬父,村姑的親媽便幫他料理了后事,還分文彩禮不收,當晚就將村姑送去拜堂了親。
四年間,村姑生了兩個兒子。
可那在家里被養慣了的子,沒被苛刻潑辣的婆婆王淑芳詬病,二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
再加上產后材開始走樣,村姑看著仍然帥氣俊朗的丈夫,心里變得敏又自卑,終于某天忍不了婆婆的碎碎念,婆媳大戰一即發。
等村姑再回神時,婆婆已經被推倒在地上,把給摔折了! 周遠之先前被村姑的疑神疑鬼折磨,如今又被及了底線,夫妻關系也徹底破碎。
為了彌補過失、挽回丈夫的心,村姑破天荒主學起了家務。
可一直生慣養的,哪里會做飯? 村姑進后山找吃食,卻誤采了毒蘑菇,煮給婆婆和孩子吃,全家因此一命嗚呼。
而自己因為弟弟出事,臨時回了娘家。
周遠之一回來就看到了婆婆和兩個孩子死的慘狀,以為心有怨氣故意報復,盛怒之下,拿起柴刀沖去村姑娘家,將在睡夢中殺害,隨后自盡而亡…… 令人沒想到的是,村姑死后竟然重生了,回到了剛把婆婆摔斷不久的時候……前世的記憶涌上心頭,知道自己將會被枕邊人殺死后,害怕得往外逃竄,結果一不小心失足掉進河里,淹死了! 這一死不要,卻讓苗安瑜穿來了。
苗安瑜平復下激的心,過柜上的鏡子里看了看這。
鏡子里赫然出現的魁梧人影將嚇了一跳。
好家伙!這一六五的個子虎背熊腰的,胳膊上全是,一下三。
要是和周遠之站在一塊,不像夫妻倒像是姑侄。
也難怪原主會到自卑了! 可仔細一看,原主雖說胖了點,其實眉眼不算丑,皮也不黑,就是有些糙。
努力努力絕對是個大人! 雖然開局差了點,但苗安瑜已經很滿足了,并且越想越開心,先前的不快瞬間一掃而空。
畢竟狗尾草要千年才能化形,這可是白嫖了八百年嘞! 苗安瑜也是有原則的草。
“你放心!我既然得了你的好,就一定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家人和孩子!你就安息吧。”
苗安瑜對著空氣,信誓旦旦道。
剛爬出被窩,苗安瑜就覺脖頸嗖冷,扭頭一看,原來是床尾邊上,缺了一角的窗戶正呼呼往里灌著冷風,雖然著紙殼,但還是掩不住,總有一妖風在家里肆。
手又了下那土黃的墻,吧嗒一下就掉了一小塊干泥在腳邊。
嘖!這咋比妖界的貧民窟還窮嘞? 苗安瑜心虛地將泥塊朝門一扔,哎……毀尸滅跡,要有人問起來誰知道這是扣落的? 沒想到,門外傳來“哎呦”一聲。
“苗安瑜!!”本就腳不便的婆婆王淑芳拄著拐站在門外,手里端的豆子撒了一地,正捂著額頭,眼神像刀子,要將剜來吃一樣。
苗安瑜暗道不妙,這也太準了吧? 記憶里,婆婆王淑芳子可不是個孬的。
原主雖無理取鬧,卻也只敢窩里橫,和脾氣好的周遠之吵吵,可到彪悍的王淑芳就蔫了,不然也不會結婚四年才和一直看不順眼的婆婆徹底撕破臉! 要不……趕逃?可今天要是逃了,明天咋辦?以后呢?總不能逃一輩子吧?這可不是的子。
推開門,迎了上去。
“媽,您沒事吧?快讓媳婦看看!”雖然力道沒多大,但以防萬一,苗安瑜忙出手去拉王淑芳捂著的地方。
但王淑芳卻不領,頭一歪,耍起了脾氣不給看。
“滾!我看你是不得我死了!好心當驢肝肺,你吃飯還遭罪!” 王淑芳的傷才剛有點好轉,按說傷筋骨一百天,本該躺在床上休養才是。
可誰讓家里娶了個懶媳婦?要是不干活,這一家子老老小小遲早得死! 強撐著下地,本來是想趁著太足,曬下豆子,順便看下苗安瑜醒沒,吃飯,可倒好,弄斷了一條不夠,現在還想要命嘍! 王淑芳看著滿地跑的豆子,眼里心疼得不行:“一滴糧食一滴汗,要上大荒,皮腰帶都能煮來吃!可惜我的豆子呦,都你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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