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小王呢?你現在行不便,他怎麼可以跑呢,實在太不像話了,他這司機還能不能干了,不能干你趕換人。”
東醫院住院部骨科,嚴若萱氣急敗壞地說道。
嚴若萱和嚴若汐去公司和們父親嚴鴻觀聊了一會兒后,嚴鴻觀也認為是羅飛幫助他們家度過了這次的經濟危機,于是趕又讓兩姐妹再來醫院謝一下羅飛。
在嚴家人看來,那麼多當地銀行行長,以及東集團亞太區投行的張行長會主找上,全是羅飛的人脈關系。殊不知,這一切都是被他們一家人全都當廢的林東暗中所為。
當嚴若萱一進病房,卻發現只有羅飛一個人在床上躺著,的確很生氣:“羅哥,我說你這司機小王也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氣死我了。”
嚴若萱在羅飛幫了那麼大一個忙后,對羅飛的稱呼也由羅總變了羅哥。說話間把鮮花放在羅飛旁的床頭柜上:“羅哥,祝你早日康復。”
“小王不是去你家接林東去了嗎?”羅飛故作一臉茫然的樣子,他當然知道小王是去收拾林東了。說話間,他還深深地看了一眼若天仙的嚴若萱,他知道,林東一旦被小王廢掉之后,眼前這個人就是屬于他的了。
“他去找我老公干嘛?”嚴若萱問。雖然嚴若萱現在對羅飛好倍增,可在他面前,林東依然還是的擋箭牌。
“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有小王一個人在這邊服侍我,有點照顧不到,有時候他去拿一些化驗單啊什麼七八糟的,我這里就沒人照顧了。我又沒有什麼別的親戚朋友在平江,所以就讓小王去你們家和林東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他過來幫忙服侍我幾天。”
這是羅飛和小王串通好的計劃。就算那幾個人打斷了林東一條,砍掉他一只胳膊,小王跟他也能毫無風險地甩鍋。畢竟那輛帕薩特的牌照已經蒙上了,天知道是誰干的。
哼哼,傻人,居然找林家那麼一個棄子給你做擋箭牌,你這不是害別人嘛。
我羅飛想得到的人,還從沒失手過,這次也不會例外。
聽見羅飛那麼一說,嚴若萱馬上說道:“羅哥,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啊,這種小事你打個電話我就直接把林東給你送過來了。和他還有什麼商量不商量的,我他來服侍你,他敢不來嗎!你看看,小王出去那麼久,萬一你要上廁所,或者有點別的什麼事可怎麼辦!”
羅飛眉頭一皺,覺得有些奇怪。他從嚴若萱的口吻中聽出,這丫頭好像突然對他特別關心起來了。
就在這時,小王很高興地推開門,本來他是想給羅飛匯報“工作”的,結果一臉得意的他,看見嚴若萱和嚴若汐在場,馬上變了一副很張的樣子:“羅哥,不好了,剛才我和林東在路上被人搶-劫了。”
“啊?”嚴若萱一聲驚呼:“什麼,被人搶-劫?這,這年頭怎麼還有人搶-劫。那,那林東呢!”
這一刻,嚴若萱突然替他著急起來。
“我也不知道,那四個人全都帶著刀,我上五千多塊錢全被他們搶走了,然后他們就放我離開了。本來他們只想劫財,如果林東配合一點,他們拿了錢也就放他跟我一塊兒走了。”小王一臉無奈:
“可林東這家伙打死不讓他們搜,而且還不知死活的頂罵人。你們說說,這小子是有多腦殘,他和幾個搶劫犯頂什麼,那些亡命之徒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人,林東倒好,看他那架勢,他好像比那些搶劫犯更加要錢不要命,寧愿丟了命,也不愿意把錢給他們。
哎,反正他們把我放走的時候,我看見他們幾個已經把他按在地上在打他了,嘖嘖,滿臉是啊,那一個慘不忍睹!”
“啊……完蛋了,姐,你之前不是給過他兩萬塊錢嗎,這棄子肯定是舍不得那些錢被人搶走。”嚴若汐一臉擔憂:“姐,現在可怎麼辦啊!”
“這混蛋,兩萬塊錢難道真的比他命還重要嗎!”嚴若萱罵了一句。
“姐,對于一個窮人來說,或許真有那麼重要。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趕想辦法呀。”嚴若汐著急地道。
原本之前恨死了林東的兩姐妹,這一刻,卻突然全都替他擔心起來。
只因兩姐妹的心里仿佛突然一下想起了過去林林總總的事。
其實小時候他們幾個關系特別好,在學校三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十二年前,當得知無父無母的林東被趕出林家之后,兩姐妹馬上哭著在全城到找他。最后從上午找到傍晚,才在林東父母的墳前找到他。
們林東跟們去嚴家,卻遭到了林東的激烈反對。
當時正在氣頭上,心充滿絕的林東還大聲沖著嚴若萱吼道:“不用你可憐我,別以為你跟我訂過娃娃親,我就需要你來可憐我。”
“我沒有可憐你,我只是心疼你,東,走吧,去我們家住。林家拋棄你不要你了,我們家要你,我和若汐都需要你。以后我們還一起讀書,一起上學放學,在學校有人欺負我們,你還能保護我們……”嚴若萱說著還去牽林東的手。
當時只有十歲的嚴若汐也弱弱地牽著林東的手:“東哥哥……姐夫,你就跟我們回去吧,你別逞強了,你不跟我們去嚴家,你現在還能去哪里啊,林家都把你拋棄了,以后你怎麼生活呀……”
嚴若汐的話更加刺激到了林東,他一把將兩姐妹的手全都甩開:“滾,我不要你們可憐我。嚴若萱,我知道我現在再也配不上你了,所以,我們的婚約就此解除吧!以后,你是你,我是我!還有你,嚴若汐,以后別再我姐夫,我不是你姐夫。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姐姐了,也可以說,是我不要了!”
林東說完就丟下姐妹倆,大步而去。
嚴若萱當時聽了林東的話嚎啕大哭,而嚴若汐一直站在林東爸媽的墳前對著在黑暗中漸行漸遠地林東哭喊著:“嗚嗚,東哥哥,你別走,我害怕。東哥哥,你回來,我真的好害怕……”
這一晚,兩姐妹在墳場抱著哭了一夜。
因為林東走的時候,天已經天黑了,們待在林東父母墳前,面對有上千座墳的墓地,嚇得再也不敢挪半步。至待在林東父母墳前,們還能找到那麼一安全,好歹們認識林東父母。
這一夜,可以說一直都是姐妹倆時期的噩夢。
直到現在,嚴若汐偶爾做惡夢的時候,都還會哭喊著:東哥哥,你別走,我害怕……
也是這一晚起,們姐妹倆全都恨了林東。
并且由于林東以前在學校特別強勢,很多高年級,低年級,以及同年級同學都被他揍過。
自從林東走后,再也沒有人保護們姐妹倆了。很多人卻依然把們姐妹倆一個當做林東的未婚妻,一個當做林東的姨妹子報復。
可以說,從初中到高中,姐妹倆在學校就沒過過幾天安寧日子。每天都有男同學欺負們,捉弄們,們每天在學校都是在提心吊膽,擔驚怕中度過的。再次加深了們姐妹倆對林東的恨意。
當年十二歲的嚴若萱不懂嗎?
當然懂,至懵懂也是懂。
甚至那時候的,早已暗暗在心里把他當作了永遠的另一半。
就連才讀四年級的嚴若汐都已經懂一些了,至懂得姐姐特別喜歡東哥哥,也很喜歡和東哥哥在一起玩。
之深恨之切。
得越深傷得越重。
正因為如此,林東這次回來,才會遭到們的厭惡和憎恨。
尤其是當兩姐妹看到現在的林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那麼傲氣的林東,而是一個挨了罵都還能賠著笑,甘心吃飯的林東后,們對他覺得更加地惡心。
不過,當此時姐妹倆聽說他遇到了四個持刀劫匪,還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打的時候,姐妹倆的心又為他牽起來。想想今天自從見到林東后,兩姐妹對他的態度,這一刻,兩姐妹全都開始后悔。
此刻站在林東的角度一想,他以前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果不是這十二年遭了太多的辛酸苦楚,又怎麼會變得那麼窩囊,那麼沒有尊嚴,任由們姐妹倆辱罵,卻連一句都不敢還。
們同時想到,曾經三人一起讀書的時候,有誰欺負們姐妹倆,林東總會第一個沖上去把人按在地上胖揍一頓,打完還要著他們乖乖給姐妹倆道歉。而此時,他卻在面對著四個窮兇極惡的持刀歹徒……
“姐,你別愣著了,你倒是快想辦法呀!”嚴若汐急得直跺腳。
“若汐,你別著急,我馬上給爸打電話。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發我們嚴家的所有能量,讓他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