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年輕人,醒醒,喂?年輕人,你沒事吧?”
著臉頰被人拍打著,周浩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的是一名帶著安全帽,穿藍工作服的中年人。
“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頭疼裂的周浩緩緩起,撐著子拍打腦門,皺著眉頭,用本地話回道:“我沒事,沒事。”
施工隊的幾人看著麵蒼白的周浩,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今天一早上放晴,接到上頭通知就趕了過來,卻看到一名青年渾的躺在榕樹廟裡,下還有跡,要不是見著還有呼吸,都以為昨晚發生兇殺案了。
看著是昨天傍晚過來的男子,趕忙喚醒他,若不然,也隻能打電話報警了。
“你是哪裡人?怎麼會在這裡?”領頭的那名工程師有些奇怪的打量著周浩。心想,難不你在這睡了一晚上?
周浩心思一,想起了昨晚上發生的事,聽著對方說的也是方言,繼續用方言回道:“我是營溪村的,周浩,哦,昨天雨下太大,就在這裡躲雨,沒想到,躲著躲著就睡著了。沒事,沒事的。”
幾人見鬼了一樣的看著周浩,心道,荒山野嶺的,你一個人在這過夜,這膽子可真大。有幾人不打起著榕樹廟的四周,當看到頭頂東一個西一個的破口,心裡更是暗自佩服起周浩,這年輕人就是好,在雨水裡泡了一晚上,居然還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總指揮心中也是暗鬆一口氣,這不要自己還沒開工就在廟裡死了人,那也太不吉利了。而且,死的還是本地村子的人,要真那樣,這滿是油水的專案,也就別想繼續乾了。保不準還會因此欠下一大屁債。
起踉蹌幾步,那總指揮趕忙起扶著,定了定神,在上了幾把,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周浩沖著幾人出了一個微笑,朝山下走去。
“不愧是國際品牌,陪著我泡了一晚上的雨水,居然沒半點事。”得意的拿起手機,正準看一下時間,看到手機上有四十餘個未接電話,全是老爺子打過來的,而最近的一個,赫然是二十多分鐘前。
“喂?爸?我……”
“你快回來,家裡出事了。”還沒等自己說完,電話那頭,隻響起一個冷冰而沙啞的聲音,隨後是嘟嘟嘟的忙音。
微皺起眉頭,周浩心裡有著不好的預。自己才剛回來兩天,應該是沒人知道自己的行蹤才對,難不是之前的仇家找到家裡了?
一想到這,周浩心急如焚,老爺子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從未打罵苛責過自己,不論小時候做出多麼出格的事,老爺子也從不多問,頂多就是讓自己小心一些,別傷著了。更多的是關心和理解。
五年來,自己雖然在外地,可心裡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親爹,之前不更事,一氣之下離家五年,老爺子也沒多話。
記得當晚自己提出要離家一陣子的話後,老爺子沒有挽留,反倒是從自己視若珍寶的那個木盒裡,掏出了皺的幾張百元大鈔遞了過來,囑咐著自己出門小心,別在外惹是生非,若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那時概自己命運不濟,心中悲憤的周浩,哪聽得進那些話,抓著那幾張百元大鈔,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五年下來,在外吃過苦頭,也過,見過形形的人,乾過雜七雜八的活,心智比起同齡人許多的周浩,逐漸明白了父親的不易。
興許是大徹大悟吧,好幾次,聽著《父親》這首歌,都傷的獨自一人默默流淚。
“爸!怎麼了!”還沒到家門,周浩就趕忙大聲喊道:“是哪個不長眼來惹咱們了?”
等到了門口,周浩臉瞬間冷了下來,門口正站著五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清一的非主流、殺馬特,頭發或青或紅染得烏七八糟,上的服破一個比一個多,上耷拉著的衛,也算是穿得人模狗樣了。
其中一個形魁梧,格略顯東北範的高個壯漢,譏笑的看著周浩,手裡把玩著一個打火機,心不在焉的說著:“你就是周浩?”
“然後?”
那人明顯一愣,想不到見到哥幾個,還這麼鎮定,還敢問‘然後’?隨即說著早已想好的說辭:“你欠我們的五萬塊錢,什麼時候還?”
“五萬塊?”周浩心裡樂了,這些人是來找茬的?自個剛回來兩天,什麼時候找人借過錢?而且即便是在外麵,也隻有被人欠錢的份,什麼時候欠過別人錢了?
站在門口的老爺子見著周浩回來,微微嘆氣一聲,顯得有些疲憊,轉準備回屋子裡。
一道怪氣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那頭發染七彩的殺馬特青年抓著老爺子說:“誒誒誒,別進去啊,事還沒解決呢,誰讓你進門的?”
周浩一個箭步上前,一掌蓋在了那跟自己高相仿的殺馬特臉上,啪的一聲,那人子一歪,抓著老爺子的手一鬆,摔在了一旁的墻上。
冷哼一聲,將老爺子護在後:“爸,這裡沒事,您先進去。”
老爺子神平淡,波瀾不驚,沒說話,真就這麼轉進了屋子。
此時,邊上已經圍上了不街坊鄰居,個個對周浩指名道姓的議論著,把周浩從小到大做過的那些出格的事一件件抖了出來,什麼老鼠藥毒死看門狗,跑人家地裡地瓜,和村裡哪個乖寶寶打架之類的,七八舌說個沒停。一個個恨不得能用將周浩說死的模樣。
“你看,小時候不學乖,長大了就是外麵惹是生非,這出去幾年,還欠了一屁債回來。”
“我就和紅說了,孩子不能這麼教育,不管不問算什麼事,哎,終於是在外麵學壞了。”
“你還真別說,周浩這小子我打小就看他不是個好東西。”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好像是法庭上的律師一樣,說得頭頭是道。
都市之全能修真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