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裝修的寬敞餐廳,一張描銀雕花的長餐桌,霍景深正坐在那裏吃三明治喝咖啡。
他已經換上服,穿著剪裁一流的純手工高定西裝,蓄滿力量的藏在白襯衫下,看上去英俊矜貴,冷漠沉穩。
“七。”薑煙乖乖打聲招呼,才落座。
霍景深淡淡“嗯”了聲,手中拿著一份英文報紙,低眸閱讀。
薑煙慢慢喝著牛,眼神一直在瞟他。
“有事?”大概是被目打擾,霍景深抬起頭,墨黑的銳眸直過來。
“七知道藍爵會所嗎?”薑煙的聲音細細,帶著南方孩子的糯尾音。
“為什麽問這個?”霍景深皺眉。
藍爵,是帝都最有名的高級私人會所。
豪門公子哥兒的銷金窩,那裏的孩,個個年輕漂亮,知趣,懂風。
“您有藍爵的會員卡嗎?”薑煙沒答,接著問。
“你想去?”
“嗯。”薑煙老實點頭,“我想去看看。”
霍景深忽然站起來,高大的軀傾過來,上淡淡的煙草味混著古龍水味,形獨特的男剛氣息。
薑煙嚇了一跳,不往後了。
“如果不行,我再另外想辦法。”
霍景深英的眉頭皺得更,這小姑娘像隻兔子似的怯生生,難怪吃不住承澤那小子。
承澤最近在藍爵迷上一個孩,神魂顛倒的,在圈子裏也不是什麽。估計這小姑娘是想要去會一會敵,挽回未婚夫的心。
“你想去藍爵做什麽?”霍景深明知故問。
“就隻是想去開開眼界。”薑煙慢聲細語,卻很固執。
霍景深知道沒說真話,但他並沒有興趣去管小輩的糾葛,冷淡地拒絕:“藍爵不接待客。”
“哦……”薑煙一臉失,低聲喃喃,“那……總有辦法的。”
“那種地方,不適合好孩去。”霍景深睨一眼,擱下手裏的英文報紙,轉離開。
薑煙著他高大拔的背影,眨了眨眼。
重活一世,可不想再當什麽好孩。
而且也非去不可——
前世,霍景深剛回國就遭遇了一次槍殺,傷極重,地點就在藍爵會所。
……
夜。
位於昂貴地段的藍爵會所,豪車往來,紙醉金迷。
薑煙穿著服務生的製服,白襯衫黑超短,乖乖巧巧地站在1808包廂門口。
霍景深不帶來,隻好花錢頂替別人來上班了。
據前世聽聞的消息,霍景深這次回國,是打算接手霍氏集團的,所以時常有應酬,大多時候會來藍爵。
而槍殺,就發生在1808號包廂裏。
“把酒端進來吧。”
薑煙站了會兒,包廂門打開,一個濃妝的孩子出來,領扣子崩開,可見兩團春,上口紅都糊開了,臉上還有被人扇過掌的紅印。
薑煙隻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垂眸走進包廂。
這個1808號房,據說是藍爵會所出名的“地獄房”——帝都豪門圈那幾個最出名的公子哥兒,長年包著這個房間玩,個頂個的變態,最喜歡玩新鮮刺激的遊戲。
薑煙走進去,把醒過的紅酒放在吧臺上,不聲地掃視一圈。
地方很大,說是包廂,其實足有兩百平米,各種娛樂設施齊全,還有一個天泳池。
泳池那邊很熱鬧,一堆人圍著,在夜下縱聲。
吧臺左側有個房間,門正開著,看到一桌人正在打牌——
霍景深背對著的視野,西裝外套擱在椅背上,襯衫袖口整齊疊起,出結實有力的麥小臂。
聽到他和人談笑。
“七,你素了這麽多年,這次回來不如開開葷。”
“你怎麽知道七在國外這幾年就吃素了?”牌友笑著反問。
“他對人有多挑,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年,咱們帝都多名媛排著隊追他,還有了往他被子裏鑽的,都不見他一眉。”
“哈哈,七,武功久不用,小心廢了啊……”
牌友們開著玩笑,也不見霍景深生氣,但他手上一張牌脆聲一扣,大夥兒就安靜下來。
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場,無聲中掌控著局麵。
薑煙倚在吧臺邊看他,想起他線條剛的和八塊腹,角就彎了彎。
這麽好的材,這麽英俊的臉,竟然還是個的。
有趣。
“喂!那邊那個,把紅酒端過來!”天泳池那邊,有人對喊。
薑煙沒。
那邊又不耐煩地大喊:“喂,那個服務生!滾過來!”
薑煙看了一眼腕表,才8點,還不到案發的時間。
隨手端起酒,走向泳池。
“喂,你,跳下去。”
才剛放下酒,就聽見有人囂張的衝命令,“跳下去,如果能撐過十分鍾,桌上的錢就是你的。”
薑煙抬起頭,看了一眼池畔的沙灘桌。上麵高高一疊大鈔,估計至有六位數。
“跳不跳?”那個隻穿著泳的公子哥,看清楚薑煙白致的小臉,不嘖的一聲,“長得這麽乖,哥哥我倒有點不忍心了。”
說著就手來的臉蛋。
薑煙微微側,避開他的鹹豬手。
這個泳池,可不是一般的泳池——池麵浮滿碎冰,底下更有數不清的冰塊,此時有個服務生正泡在裏麵,臉發白,泛紫,周圍的男人笑嘻嘻地看著,繼續往裏麵倒冰塊。
可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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