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以為掌門出門抗賊,要還天下一個公道的時候。
掌門卻在第三天回來了,他頭上綁著黃巾,竟然加了反賊的隊伍,口中振振有詞的喊著: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陳:?
秉著打不過就加的原則,掌門了反賊的一員,被洗腦了……
回來吃了頓飯後,又匆匆離去。
陳人都傻了,怎麽還能這樣。
他還是比較喜歡掌門一開始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可惜了,人都是會變的,勸也勸不住。
也就是在掌門離開的第九個月,黃巾賊被朝廷以雷霆手段剿滅,陳也不出意外的收到了掌門的死訊。
聽說掌門臨死前寧死不屈,大聲斥責著朝廷不仁,以人族百姓為芻狗,他雖死,可仍舊會有千千萬萬個他,為了人族大計,甘願赴死。
陳收到死訊後,心毫無波,甚至還有點……
算了,他是個有素質的人。
不過朝廷雖剿滅了黃巾賊,卻也元氣大傷,各部州開始擁兵自重,有瓜分天下的勢頭。
整個人族看似平靜,實際背地風雲湧。
陳仍舊過著平淡的生活,他始終認為做人應該不忘初心,說躺平就躺平。
隻是這種日子過久了,實在太過寡淡,山上的一切很快就被他所了解,大到母今天下了幾個蛋,小到門前一天走過多隻螞蟻,都被陳弄得清清楚楚。
甚至偶爾有幾條流浪狗從門前路過,陳都忍不住上去它兩耳,原因無他,為了給生活加點料。
終於有一天,陳連夜收拾了宗門的行當,跑路了。
他發現,再不找人嘮嘮嗑,他就要失去與人通的能力了。
他跑到了霸城,幹起了老本行,開了一家飯館,名字就扶搖飯館。
飯館的生意越做越好,陳的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但陳也會有煩惱,他發現,三天兩頭的就會有人來飯館鬧事。
由於經曆了戰火的洗禮,霸城的秩序一直沒有恢複,城中混至極,屬於一個三不管的地帶。
所以經常有人吃著吃著,就沒有原因的打了起來。
陳想當一個和事佬,卻本無人理會。
這天,飯館裏又出現了打架鬥毆事件,兩夥人打的不可開,將飯館的桌椅都打壞了不。
陳看的心疼不已:
“住手,那茶幾是金楠木做的,一張值一萬金幣!”
“躲著點,那椅子是千年沉香木做的,有市無價!”
“你特麽砸我飯碗是吧?”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發。
陳忍無可忍,終於出手。
兩夥打鬥的人,被陳廢了手腳,丟出了飯館。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城裏的人才意識到,原來這家飯館的掌櫃,竟然是個深藏不的修士。
從此之後,城裏有了一條不文的規矩。
“不管你在霸城犯了什麽事,惹了什麽人,隻要你肯花上十枚金幣,到扶搖飯館,便可得一日安寧。”
沒有人敢不遵守這條規矩,可也有些外來人不懂規矩,想著和陳一。
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耗子貓——沒事找刺激。
但凡敢在扶搖飯館鬧事的人,都被陳廢了四肢,此後為廢人一個。
規矩或許就是在這時候立起來的,陳不知從何時起,為了霸城暗中的秩序建立者和掌控者。
但他自己並不知,日子每天朝九晚五,不同的是,陳在霸城的一好地段,買了一間大宅。
這座宅子,加上院落足有一千多平,陳對此很滿足。
唯一讓他有些不適應的,就是半夜起床尿尿,要走七八分鍾的路,膀胱都快憋炸了。
每天從一千多平的豪宅中醒來,迎接他的便是枯燥而又樸實無華的生活。
陳覺得,這種日子他還能再過一萬年。
可世事無常,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陳走在街道上,忽聽周圍驚聲四起。
抬頭去,卻見天空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火球,直直的向著霸城砸來。
“大驚小怪,這裏的人就沒見過隕石麽?”
陳臉上恢複了淡然,雙手合十,像個和尚一般站在街頭,打算對著流星許個願,周遭是一片路人的尖,形了一種極為強大的反差。
“希人沒事……”
陳緩緩放下手,再次抬頭看去,越看越不對勁。
“臥槽,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隕石?”
陳看著這個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火球,差點跳了起來。
眼看躲閃不及,他隻好祭出了玄武背甲。
築基以後,他的玄武背甲已經可以覆蓋方圓數十裏,所以陳毫不猶豫的直接將防拉滿。
然後,便眼睜睜的看著隕石落了城中,猶如一道驚雷平地炸開,巨大的衝擊波瞬間席卷整個霸城,無數人連聲慘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火蛇吞沒。
好在陳的玄武背甲夠,在他的覆蓋範圍下,仍舊有許多人僥幸存活。
幸存的人們暗自慶幸,同時心中對於陳也越發敬畏。
災難過後,便是新生。
城中的人忙於重建,而那顆巨大的隕石,也靜靜的躺在了城中,無人敢近,他們都將之視為災厄,的人都會走黴運。
但陳卻不這麽認為,從此,他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挖穿隕石。
生活本來就很無趣了,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吧。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最近有很多外鄉人聽說了隕石的事,跑過來湊熱鬧,不過一來,便被井然有序的一切給驚到了。
這哪裏像是經曆過災難的城池,各都是新建的樓宇,百姓自給自足,生活滿。
一個臉上紋著金印的外鄉人見到此此景,不皺眉,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規矩的地方。
於是他打算找出藏在這座城池的暗麵,走了不久,果然讓他到了。
一個劍修因為在水果攤上買到了不的瓜,跑到瓜攤老板麵前,怒聲質問道:
“我問你這瓜保不,你說不你給他吃了,結果我買回家一打開,竟然是個生瓜蛋子,你就說怎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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