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婚吧

    秦風在醫院？還在樓上？

    林婉兒出了一狐疑之，道：“他怎麽在這裏？”

    “他打了人，當然在這裏了。”

    邱悅含糊其辭。

    林晟趕道：“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找秦風的時候，他就在醫院了，所以我才被他打了，聽說好像是他姑媽住院了。”

    林婉兒點了點頭，秦風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姑父姑媽一家，這在他們談的時候就知道的，甚至結婚的時候，還充當了男方家長的角。

    “我去找他。”

    問清楚了位置之後，林婉兒就起，朝著樓上走去。

    ……

    被唐可欣趕出來之後，秦風並沒有走，他怕表妹真的一時衝帶著姑母出院。

    所以在等張三誠消息的時候，他就坐在走廊的盡頭點燃了一煙。

    煙霧嗆人，正如他現在雜的心。

    張三誠的電話打回到了前臺，秦風接完之後就記下了林婉兒的號碼，正準備打回去，高跟鞋的聲音便從他背後響起。

    “秦風。”

    那道最悉，也最陌生的聲從背後響起，秦風怔了怔，婉兒？

    他剛轉，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掌！

    其實他本可以躲開，但他知道後的人是誰，所以並沒有。

    就這麽站著生生挨下了這一掌。

    啪！

    一聲脆響，讓不人都為之側目。

    秦風的臉上瞬間出現了清晰的掌印，可他的臉上卻沒有毫表。

    看來，林婉兒應該已經知道林晟被打的事了。

    不過知道歸知道，知道了多，又知道的真假，從鐵青的臉看來已經不言而喻了。

    “秦風，你這個混蛋！”

    果然，下一秒林婉兒開口，就連都氣得微微發抖：“小晟他做錯了什麽，你要對他下如此狠手？”

    “他不過是想替我要一個公道，你就把他打進了重癥科室，你還是不是人啊！”

    “你有什麽火大可以衝我來，拿我的家人撒氣算怎麽回事？”

    麵對林婉兒接二連三地質問，秦風始終很冷靜。

    眼前站著的人，是他魂牽夢縈了五年的人，也是年便相相知的人。

    本以為可以終生相守，但此刻怒氣衝衝地站在自己麵前時，秦風卻發現他們之間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一條看不見的壑。

    他緩緩開口，聲音嘶啞：“你難道就不問我，為什麽打他麽？”

    “我不管你為什麽！”

    林婉兒已經怒火上了頭，看著秦風麵無表的態度，更是怒火中燒。

    五年了！自己為麵前這個男人，守了五年的活寡啊！

    他憑什麽，憑什麽能打林晟啊！

    那是的親弟弟！

    就算他秦風心裏有什麽不滿，都不該對的家人下手。

    更何況，這五年來問心無愧，沒有任何對不起秦風的地方，他憑什麽對自己不滿？

    秦風看正在氣頭上，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下了自己心中的火。

    “看來你見到林晟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秦風不相信林晟會老老實實告訴林婉兒當時的況，也不想林婉兒誤會自己。

    這麽多年的，即便要散，也應該好聚好散。

    深吸一口氣，秦風繼續道：“我承認，我確實手打了他。但當時他說的話確實難聽，不僅僅是對我，還有對我姑……”

    “是，小晟不會說話，有時候口無遮攔會說幾句難聽話，但是你下手未免也太惡毒了！”

    秦風話都沒說完，就被林婉兒不耐煩地打斷了。

    到這裏來，不是為了聽秦風狡辯的，而是要他給林晟一個待的。

    板著臉看著秦風，語氣冰冷且不容拒絕：“我知道，對於我們離婚的事你很難接，可是我希你明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和別人無關。”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可以選擇在你服刑時離婚的，法律完全允許這一點！但，我依然等到你現在出獄，才和你說明一切！”

    “我對你，可謂仁至義盡！”

    “但你為什麽，還要把自己的怨氣發泄到我家人的上？”

    林婉兒接二連三的質問和責備，讓秦風慘笑一下，徹底失去了向解釋的。

    他看著眼前的人，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仁至義盡？

    可你知道我是為什麽獄嗎？

    如果那一晚我不阻止，丟人的不僅是我，還有你啊！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磨滅一切，現在的林婉兒，連讓他說話的耐心和時間都沒有了麽？還是說在的眼裏，自己已經變了一個無緣無故就會手打人的暴力狂？

    可林婉兒知道原因嗎？如果不是林晟要對姑母不利，隻怕他也不會手。

    怔怔地看著林婉兒，秦風還是抱著最後的期問道：“婉兒，在你眼裏，我真的是那種無緣無故手傷人的人麽？你認識的我是什麽樣子，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麽？”

    林婉兒被他這麽一問，頓時出了遲疑之。

    要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姑母一家，還有誰最了解秦風的話，也就屬林婉兒了。

    記憶之中的秦風，是一個無論何時都將擺在第一位的男人。

    不僅讀書時就績優異，高大帥氣的外形更是備孩子喜。

    可即便如此，秦風依舊對一心一意，這些都沒忘過。

    但是，母親有句話說得對，他再怎麽好，也已經是五年前的他了。

    林婉兒回過神來，想到小晟上的傷，再度堅定了自己的心：“從前的你，或許不會，但是現在的你，我不敢保證。”

    林婉兒這一句話，將秦風最後一抹希破滅了。

    “別忘了，你消失了五年，這五年你都在監獄裏度過，你變了什麽樣子，我們誰又知道？”

    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刀紮在秦風的心頭：“秦風，人都是會變的，你我也不例外。”

    “無論從前如何，我隻知道現在小晟就在重癥科裏躺著，滿頭都是紗布。”

    “今天無論你出於什麽原因的手，都必須跟我去向他道歉。給小晟，也給我媽一個待！”

    林婉兒語氣冷傲，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不想聽理由，隻想讓秦風道歉。

    聽完林婉兒的話，秦風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自嘲的笑。

    “你笑什麽？”見狀，林婉兒皺了皺眉。

    “我想到了開心的事。”

    秦風抬起頭來看著，麵對這個曾經最的人，他眼中的熱忱在逐漸降溫。

    他本以為林婉兒和別人不同，當初他為了保護而獄，如今歸來也隻是氣自己五年沒和聯係而已。

    可是現在看來他錯了，即便是，也因為自己這“勞改犯”的份帶上了異樣的目。

    這樣看來，當初他的衝冠一怒，原來是如此稚可笑的行為啊。

    既然如此，他也確實該和過去那個可笑的自己做個了斷了。

    他抬眸看著林婉兒，如墨的眼中已經看不見任何溫度：“林婉兒，你不是想離婚麽？好，那我全你，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