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心神後,王主理問道:「白助理,可是有什麼吩咐?」
白玲瓏盯著,問:「你統計是不是有個關小青的?」
關小青?王主理一愣,不知這位為何突然關心起最底層的一個小員工來了,當即頷首道:「是!我記得是五年前招進來的,本來是要外放的,但見工作能力還可,就留在了商會總部…怎麼了?」
不愧是搞統計的,手下這麼多人,竟能清楚記得其中一個是什麼時候招進來的。
白玲瓏語氣徐緩而鄭重,「有件事要你去理,記住,和其他人無關,是你個人的意思……」
王主理默默聽著……
關小青毫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自己,反而很興。
一出餐廳就溜到了僻靜,出了手機,第一時間撥通了一個聯絡人。
「幹嘛?」電話裡傳來一個懶洋洋的男人聲音。
關小青興道:「哥,我今天在商會遇上了你一個老朋友。」
另一頭的正是哥哥關小白,「誰呀?」
關小青:「你猜!我提醒你一下,我沒見過的,第一次見的。」
關小白:「正幹活呢,沒工夫跟你瞎扯,是誰直說。」
關小青嘟了嘟,但這次有求於哥哥,也就沒耍子,「他沒說自己什麼,隻說是你的老朋友。我記得爹孃說過,當年跟你玩的兩個死黨中,有一個是姓林的,林什麼來著…」
關小白的聲音立刻神了,「林淵?你是說林淵?他回來了?」
看來沒錯了!關小青越發興,「我不能確定,他沒說自己名字,隻說對你說起,你就會知道他是誰。」
關小白:「死丫頭,你跟我打什麼啞謎呢?」
關小青:「哥,沒有,真沒有。我也是無意中遇到的,在邊上吃飯的時候,聽到人家喊我關小青,又聽說我住西城坡區,他立刻主問我認不認識你的……」把大概況說了下。
關小白哈哈大笑,「不會有錯,肯定是那孫子回來了,呃…你們商會?他怎麼會為你們商會的高階人士?」
關小青:「我哪知道?對了,哥,你們關係究竟怎麼樣?」
關小白又哈哈大笑,「你剛纔不是說爹孃跟你說過麼,那是我死黨,你說我們關係怎麼樣?死丫頭,想什麼呢,是不是這回覺得自己哥能派上用場了?」
關小青眉飛舞,上卻正道:「跟你說正事呢。」
關小白:「等著吧!好小子,當年突然消失,走也不打聲招呼,誰也不知道去了哪,如今回來了也不打招呼,我正要找他算賬。那個,我一個小時之趕到你們商會,你出來,在外麵等我。他要是敢不照顧我妹妹,看我怎麼收拾他!」
看來真是跟自己哥的關係鐵的不行!關小青樂不可支,又忙道:「不用不用,上班無事不讓跑,他已經說好了,下班的時候跟我一起回家見你,你在家等著就行。」
「這樣啊…」關小白猶豫了一下,似乎也急於見人,但考慮到妹妹說的況,最終道:「好,等你們。」
兩人終止通話後,關小青又喜滋滋聯絡另一人,撥通聯絡上後,立刻道:「娘,今天家裡要來貴客,你趕把家裡收拾乾淨……哎喲,怎麼不髒了,臟死了……誰?哥的朋友林淵,你還記得嗎?對就他……怎麼不算貴客?他現在是我商會的高層,指他關照呢。我今天親眼見到他跟我們會長能說上話,咱們這種普通人,又不是修士,進一步多難,他一句話,我也許鬥一百年呢……」
母兩個囉嗦完了,收了手機的關小青手摁口了,穩了穩緒後才離開。
剛回到自己辦公區域門口,一同事急匆匆拉住,晃了晃手機,「跑哪去了,正要聯絡你呢。」
關小青意外,「什麼事這麼著急?」
同事道:「主理正在找你,等你呢,快去辦公室吧。」
平常沒什麼說話機會的頂頭上司居然找自己,關小青非常意外,又暗暗驚喜,難道那個林淵就已經幫自己說話了?
當即整頓了一下儀錶,快速而去。
抵達目的地後,敲門而,見到室端坐的人,恭恭敬敬鞠躬,「主理。」
王主理神複雜地看著,平常板著的臉上勉強出一微笑,手示意,「坐下說。」
關小青唯唯諾諾地坐下了,子坐的板正,很認真的樣子。
王主理早已醞釀好了說辭,「找你來,也沒什麼其他的,我記得你是我親自麵試招進來的,觀察了你幾年,發現你工作不錯,所以,我準備給你一個歷練的機會,你怎麼想?」
機會?關小青心振,連連點頭道:「願意接任何安排。」
連問都不問就答應了,見如此態度,王主理心嘆了聲,但還是笑著說道:「商會的靈石礦區需要人,去礦區吧!」
關小青頓時懵了,礦區離城很遠,去了就意味著長期不能回城,而且環境惡劣,四周兇橫行,去了的人基本上不敢外出。當即低聲道:「礦區一般都是男人去,怎麼會讓我去?」
王主理:「所以才歷練。去吧,呆個五年,隻要做的好,五年後我會把你調回來提拔任用。你若是不願意去,那就太讓我失了,若連點擔當也沒有,我看秦氏也不適合你了。」
關小青還抱了希,以為是將自己提拔到礦區去,如果是那樣,付出幾年代價也值得,可一聽不是那麼回事,什麼五年後?五年後的事誰說的清?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看不出什麼關照的意思。
然而對方的言下之意很明顯,要麼去礦區,要麼離開秦氏。
沒得選擇,為了這份薪酬,最終黯然答應了。
王主理:「提前下班吧,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一下,三天後這邊會送你過去。」
關小青低著頭離開的。
屋獨自一人的王主理苦笑,也不想這樣做,可這是白玲瓏的意思,若是不照辦,恐怕走人的就是了。
沒辦法,隻好做這個惡人了。
也想不通,白玲瓏那種地位的人,幹嘛要整這麼個底層的丫頭?
可現實往往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往往就是這樣殘酷,有些事有些人是不需要知道真相的,或者說是沒有知道真相的資格。
殊不知,這是白玲瓏深思慮後的結果,有些事不需要秦儀去說,這個助理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大可以將關小青直接踢出秦氏,可人還在城裡,還可以繼續跟林淵糾纏。
真要到了那個地步再置的話,就沒意思了,為這麼點事弄出人命來,出了子,對誰都不好,仙界的律法不是擺設,能小手腳解決的就不用大乾戈。
直接調離,讓兩人再難見麵,自然而然也就斷了來往。
這是最好的辦法……
秦氏商會外的一條街道上,一輛車停在了路邊。
戴著帽子的司機朝窗外秦氏那棵大樹抬了抬下,「那就是你要看的秦氏總部。」
駕駛位後麵的男子,麵目朗,齊耳的短長發後背,梳理的紋不,明顯用了髮膠之類的東西,穿著灰白風外套,把玩著左手拇指上的綠扳指,聞言抬頭,看向了窗外。
臉在車窗上看著秦氏那棵大樹,「還氣派。秦儀那個人在裡麵?」
司機:「應該在的,日常就在這裡辦公。你剛到就直奔這裡,怎麼?」回頭問,「你現在想進去會會?」
風男子轉著拇指上的扳指,「事先未曾打招呼,突兀去見,人家心裡沒底未必會見我,還是選個無法拒絕的地方吧。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司機:「打聽了一下,不闕城這邊沒聽說什麼風聲。」
風男子:「不可能沒一點靜,沒有巨靈神在手做測試,怎麼得出測試結果?那麼大尊巨靈神,有作是藏不住的。」
司機默了默,問:「憑周氏的實力,還怕競爭不過秦氏?」
風男子手到前麵,摘下了司機的帽子,出了司機的頭,「把腦門亮想想,秦氏明知競爭不過還要參與,幾個意思?是錢多的沒地方花,還是喜歡自取其辱?人家敢從火中取栗,必然有所倚仗,敢不當回事嗎?」
司機若有所思,「既有此擔心,不如直接點解決。」
風男子:「怎麼直接?天河是什麼人?他是天宮出來的老人,背景深淺外人知之不詳,連域主也是他的學生,也要敬他三分,沒有絕對的把握,一旦餡,誰承擔的起那個後果?」
司機又回頭,「明白了。隻是你突然通知,時間太了,這裡又是秦氏的地盤,到是秦氏的耳目,我不敢輕舉妄,怕打草驚蛇。再給我點時間,三天之,我一定給你答覆。」
「不是我突然,是秦氏突然,突然在截止期一手,顯然是不想給其他人太多準備的時間,你可不能怪我。」風男子把帽子戴回了他的頭上,「曹兄,這事是我從舅舅那邊主請纓的,事若是辦砸了,商會追究起責任來,我跑不了,你也沒好果子吃。離競標的日期不遠了,上麵要早做應對,都在等我的訊息,我必須儘快給上麵答覆。三天,就給你三天,三天後你若給不了我代,就不用再代了,自求多福,逃命去吧!」
司機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麵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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