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行知應了聲,起道,“時間有些倉促,小侄這便回去準備。”
“好。”喬父含笑點頭,也跟著起,“我送送你。”
“不用,喬伯伯請留步。”陸行知溫言婉拒。
走出門的剎那,他突然回頭看了眼喬菁菁。
喬菁菁見狀,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
陸行知看做什麼?
難道是被他瞧出來了什麼嗎?
正當驚疑不定的時候,陸行知突然道:“兩年未見,菁菁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喬父一怔,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心裡有些虛,強笑道:“菁菁長大了,像個大人了。”
陸行知勾了勾,不置可否。
看著男人走遠的拔形,喬菁菁攥了手指。
不愧是大燕朝未來的權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眼神卻那麼犀利可怕。
喬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目看向喬菁菁時,言又止,“菁菁,你……”
婦人也將目看向喬菁菁。
剛才礙著陸行知在這裡,二人上沒說,心裡卻很困。
畢竟喬菁菁為了讓他們答應退掉與陸家的這門親事,這段時間可沒折騰。
前日更是一頭撞在牆上,以死相。
今日眼看著就要退婚了,卻又改變了主意。
喬父和婦人被折騰怕了,心裡很是不踏實,就怕喬菁菁到時又改變主意。
現在陸行知已經親口應下要迎娶菁菁過門了,他們真怕這個孩子在節骨眼上,又鬧些事出來。
喬菁菁自然明白二人的疑慮,便篤定地說:“爹、嬸子,我已經想通了,這回是認真的,我想嫁給陸行知,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並非原主,若是退婚,也不會讓自己嫁給那位富家公子的,但是陸行知真的是一個人品難得好的人。
來到這裡,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嫁人,可如果要嫁人,還不如嫁一個尚算了解的人。
陸行知很快就會升任宰相之職,在之後的幾十年,都會穩坐宰相之位。
可他雖手握重權,卻並不是喜歡拈花惹草之人,相反,他潔自好,一心撲在朝政上,與原主退婚後,一生未再娶妻生子。
倒不是他對原主有,而是他這個人涼薄,清心寡慾,無心男事。
既如此,陸行知實在是個很合適的親件。
不奢婚後陸行知能對有多好,但單憑他不是個會來的人,便足夠了。
只想在這個世界,順遂地過完一生。
喬父和嬸子聞言,對視了一眼,問道:“當真?”
“嗯,是真的。”喬菁菁乖巧地點頭,看著喬父深皺的眉頭,心裡忽然湧起酸。
原主雖然剛出生不久,便沒了母親,但是喬父對這個兒,卻是掏心掏肺的好,為了原主,這麼多年也未續娶……
想到書裡,原主嫁去富戶家後,喬父的淒涼境。
喬菁菁心裡很是難,忍不住上前,親暱地抱住喬父的手臂,“爹為了我的事,碎了心,是我不孝,以後我都聽爹的話,再不會與爹爭吵了。”
喬父聞言,瞬間紅了眼眶。
“好、好孩子……”
婦人也在一旁抹了抹眼淚,很替喬父欣。
菁菁這丫頭,也算是看著長大的,可這孩子,一向自私任,而且只要是決定的事,旁人本勸不。
就像這次的事,為了迫使老喬答應退掉陸家的婚事,更是一頭撞在了牆上,可把老喬給嚇壞了。
沒想到經了這事,竟長了,也懂事了。
婦人由衷地替老喬到開心。
不過想到喬菁菁的婚事,很快收拾了緒,目落在喬菁菁刻意用頭髮遮住的傷口上,意有所指地說:“剛剛阿行可是說了,擇日便會來迎娶你過門,你這子還虛著,這兩天可得好好養著,還有額頭上的傷……”
喬菁菁會意,眨掉眼底的溼潤,鬆開喬父,看著婦人,認真地說:“嬸子說得是,我會好好養著的,過兩天,等陸家挑好了吉日,還得麻煩嬸子陪我去置辦一些嫁妝。”
婦人一愣,旋即有些無措地攥住了角,結道:“你、你要我陪你去置辦嫁妝?”
顯然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喬菁菁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婦人徐氏,是喬家的鄰居,別看看起來子爽利,其實命運多舛,當年剛嫁過來,丈夫便死了,夫家人認為是命,才將的丈夫剋死了,還一度想將趕走。
孃家那邊,早就沒人了,若是被趕出杏子村,一個寡婦,可想而知,會落到什麼樣的境地。
是喬父找來了里正,說服了夫家人,並給了一席安立命之地。
從此,對喬父心生激。
是個手腳勤快的人,靠著自己的努力,在杏子村紮了下來。
平時除了做自己田地的活,也會幫喬家幹一些活,有空時,更是會幫喬父帶帶原主。
可隨著原主漸漸長大後,因為聽了村子裡的一些風言風語,便對徐氏痛恨在心。
認為居心不良,想勾引喬父,時常對惡語相向,但徐氏卻只當年紀小,包容了下來。
事實上,鰥居多年的喬父和寡居多年的徐氏,彼此確實有意,但為了照顧原主的,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喬菁菁收住思緒,看著徐氏,篤定地點了點頭,“當然,只要嬸子不嫌煩。”
聞言,徐氏寵若驚,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看了看喬父,又看了看喬菁菁,眼圈突然便紅了。
那是一種得到認可的激。
喬父亦是一臉鬆了口氣的樣子。
喬菁菁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出來,握了握徐氏的手道:“嬸子和我爹說會兒話吧,我有些累,先回去歇著了。”
“哎。”徐氏點點頭。
喬菁菁回到屋裡後,想起什麼,連忙找來了鏡子。
看著鏡中之人與自己原來一模一樣的臉,又驚又喜。
沒想到與原主同名同姓不說,就連容貌也分毫不差。
看著鏡子中的臉,喬菁菁備親切。
畢竟這張臉陪了自己那麼久……
不過在看到劉海下的傷時,又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