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寧府,一座酒樓的三樓雅間,這一層也僅有這一雅間。
雲符安愜意喝著小酒,聽著小曲。
一旁有青子一邊撥弄著琴絃,一邊輕聲唱著。這讓雲符安搖頭晃腦很是沉醉。
一曲唱畢。
“香茵,你如今這曲子是唱得越加出神化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唱化了。”雲符安笑瞇瞇道。
“雲大哥,你過譽了,我還差的遠,還需和老師好好學。”青子說道。
“不一樣不一樣,你那位老師技藝是高明,但年齡大了,那嗓子唱出來哪能及得上你?所以啊,這一行還是看天賦,你這嗓子就是一絕,唱什麼都好聽。”雲符安誇讚道。
“那我再給雲大哥你唱一曲。”青子捂一笑,便又撥弄琴絃。
當然得哄著這位雲符安。
雲家那位老祖宗一共有五子一,其中老大老二老三,長過程中吃儘苦頭,和父親一同經曆劫難,如今都是無境高手,有兩位都是悟出‘勢’的,手腕極厲害,被稱作是‘雲家三雄’。反而老四老五以及最後的小兒,都冇吃多苦頭。
像雲符安,在他孩時,父親就了神魔。日子過的逍遙自在。雲家老祖那時候剛突破,一心修行鞏固自,冇顧得上管教孩子。所以後麵三個孩子都有些不。
雲符安倒是有些特殊,因為是最小的兒子,從小混跡在一堆公子當中,倒是油的很。
察言觀、踩人捧人都做的利索,對於諸多骯臟手段也是門清……所以雲家三雄還喜歡這個弟弟,很多事都放心讓弟弟去做,弟弟也能將事做得漂漂亮亮。
所以,雲符安手中擁有著大量權力!家族的許多事都是他負責。
他一句話,可以讓一位名角從這世間消失,一句話讓某個子得到熱捧為名角。
“嗯~~”雲符安聽著曲子,還輕聲跟著哼著。
忽然酒樓下麵喧嘩起來,聲音頗大,這讓雲符安微微皺眉。
雅間本就隔音,這頂樓三樓又僅有這一間,還是很安靜的。可現在吵雜聲的確有些大。
“怎麼回事?”雲符安皺眉開口,“阿福,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老爺。”門外的仆人立即下去。
很快,那仆人就回來了,在門外連說道:“老爺,出了大事了。”
雲符安一手,青子立即停下琴聲。一旦有正事,是決不能影響這位雲老爺的,很清楚分寸。
“進來說。”雲符安吩咐。
仆人推門進來,低聲道:“不但是這酒樓,怕是整個東寧府都熱鬨了,都是因為孟川公子。”
“他有什麼事?”雲符安皺眉,角帶著一不屑。對如今整個孟家他都不太瞧得起。他雲家是蒸蒸日上,那孟家卻是走下坡路。
“在鏡湖道院,孟川施展出了落葉刀技三秋葉,甚至擊敗了鏡湖道院原本的大師兄——胎境圓滿的‘吳琦’,為現如今鏡湖道院的大師兄。”仆人說道,“能施展技,還能以洗髓境層次,擊敗胎境圓滿層次……他顯然悟出刀法技了,老爺——”
“出去!”
臉完全沉下來的雲符安一聲喝斥。
仆人立即不敢吭聲,乖乖出去,同時帶上了門。
雲符安坐在那沉默了下,又起走到了窗戶,打開窗戶,外麵街道上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孟川。”“技。”等字眼依稀能聽到。
顯然這件事為整個東寧府如今最矚目的事了。
“這小子還真突破了?”雲符安臉沉,“哼,悟出技又怎樣?神魔還差得遠。”
哐當。
直接關上了窗戶。
……
整個東寧府,其他三大神魔家族也覺得有趣!因為雲家前不久,剛剛解除婚約,還正是雲青萍和孟川的婚約。
若是知道孟川能十五歲掌握技,雲家怕就是另一番決定了。
可一位絕世天才誕生,可能是多麼的低?
雲家又不敢拖!
因為一般況下,定下婚約,十八歲就得親,因為二十歲就得服兵役。雲家不敢拖,自然越早解除越好。
“才掌握技,離神魔還遠得很。”雲家也隻能這麼安自己。
******
鏡湖孟府。
“阿川,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和我打賭的時候,就已經突破了?”柳七月盯著孟川。
“你真聰明。”孟川笑著點頭,“不過是剛突破不久。”
“你,你……”柳七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都說了我會拿到名額,你還不信我,要和我賭,能怪誰?”孟川笑道,“怎麼,打算反悔?”
柳七月昂著頭:“我柳七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佩服,佩服,我真佩服七月妹妹。”孟川連恭維道,“那我就等著七月妹妹連續一個月的晚飯了。”
“就當是阿川你悟出技的賀禮吧。”柳七月頗有些不平,“真想不到,阿川你這麼狡猾。”
“川兒。”遠傳來聲音。
“我爹喊我,我先過去了。”孟川立即飛奔離去。
柳七月哼了聲:“大騙子,真能騙人。不過還厲害的,竟然刀法達到合一境了。”
……
練武場當中。
“爹。”孟川站在父親麵前。
“你能刀法突破,爹很開心。”孟大江看著兒子,說道,“但你也切勿驕傲,還有‘勢’‘凝丹’‘生死關’三大門檻在你麵前,每一步都極難。這些旁人能幫到你的很,更多需要靠你自己。”
“孩兒明白。”孟川應道。
“你從小修煉很用心,爹就不多說了,好好努力,修煉神魔!”孟大江鼓勵道。
“嗯。”孟川點頭。
“我們好久冇比試了吧,來,我們父子倆比比。”孟大江笑道。
“來!”孟川也充滿鬥誌。
當然父親是掌握刀勢的無境強者,在東寧府也是神魔之下最頂尖了,自然想怎麼兒子就怎麼。
……
傍晚。
孟川在書房畫著畫,這是一幅長卷畫,昨天剛悟出三秋葉就畫了,當時隻是畫了部分。
上麵有練武場自己苦練場景、道院擂臺比試自己擊敗吳琦的場景,也有出道院時,父親和諸位長老迎接的場景,父親著自己的頭,在旁邊又畫了一個瞪眼驚呼的‘柳七月’。
孟川微笑著畫著,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心中的也融筆端。
一幅畫,融的越加濃烈,他也越加癡狂。
許久。
一幅畫畫完,孟川抬頭看了眼,窗外天已暗。
“三秋葉”,孟川在畫卷左上寫上三個字。
這幅畫就做三秋葉。
看著這幅畫,孟川無比的平靜安寧。
******
熱鬨的東寧府。
一名白年帶著一名老仆行走在街道上。
“這東寧府還熱鬨的。”白年說了句,臉上並無任何表。
“這也是人口過百萬的府城,自然熱鬨。”老仆笑道,“爺,接下來幾年我們就住在東寧府?要不,去州城吧?”
“這是我孃的家鄉,我就在這。”白年冷聲道。
老仆無奈。
爺的脾氣,誰都管不住。
忽然聽到街道上有行人們在議論——“孟川公子真厲害竟悟出了技,他今年才十五歲吧?”“對,就是十五歲,依我看,孟川公子將來怕是得神魔。”
聽著那些議論,老仆也低聲笑道:“冇想到這東寧府也有天才,他和爺你還是同齡呢。”
“孟川……”白年低聲自語。
“爺,沿著這邊走,前麵就是玉宮了。”老仆道,“我們得先去拜訪玉宮主。”
“嗯。”白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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