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將車停在了道觀門口,推開車門口,打量著這座藏在行山山腰的小道觀。
他隨手將窩在後排椅子上的小赤狐拎下來,問道:「就是這裡?」
小赤狐立刻點頭。
「族長,我們還是走吧,這個地方真的很奇怪。」
「我待在裡面,不管怎麼撓門都出不來。」
雍長殊將它放在肩上,低頭笑道:「那是你太笨,什麼都沒學會,就敢跑出來招惹別人。你這次是遇上的人品行還不錯,要是真遇上壞人,就算你有九條命,人給你嚯嚯了。」
小赤狐蔫了吧唧蹲在他肩頭,自知無力回天,只能跟著族長一起進了道觀。
剛過門檻,雍長殊腳步頓了一下,目掃過腳下。
尋常人或許看不見,但是他修為很高,能夠清楚地看到道觀四周有一層很薄的陣法靈,這道陣法隔斷了道觀的靈氣外溢。
所以甫一踏進道觀,他就明顯覺到變得十分舒服,甚至有點想變回原形,住在裡面好好修鍊玩耍。
克制住本能對靈氣的喜歡,雍長殊端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走進了道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竹椅上的元酒。
小姑娘有一雙很靈清澈的杏眼,似乎一點也不詫異他的到來。
雍長殊站定在菩提樹下,微微勾道:「元觀主,冒昧登門,打擾了。」
「雍先生,請坐。」
來者是客,元酒不會那麼不禮貌直接將人趕走,左右和這隻公狐貍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而且這狐妖有著一讓眼饞的氣澤與鴻運,是個非常有財運的狐貍。
要是能有這狐妖上一半的財運,三年肯定能把道觀的負債還清。
不過雖然修仙,但玄學五也學了個遍。
修習玄道的人,難免都有會沾點兒五弊三缺。
鰥寡孤獨殘,佔了獨。
師尊給算過命格,這一生註定無嗣。
三缺,是權、財、命。
修仙,命長,這個肯定是不缺的。
而權勢又與無關。
唯獨這財運……不好也不算壞。
以前在修仙界,好東西都是師尊給的,所以也算是修仙界頭一份兒小富婆。
但是吧,回到這個世界后,窮困已經快讓開始懷疑自己五弊三缺中,除了註定無子嗣,還特別缺財。
開局負債三個億,還要養一個單純可的小徒孫……
應該絕對沒有比更慘的修仙者了吧?
……
元酒打量了雍長殊幾眼,便問道:「不知雍先生來所為何事?」
「登門道歉。」
雍長殊在桌面上輕輕一揮手,小方桌上便出現了一隻雕工緻的紅木匣子。
紅木匣子上雕刻的是穿牡丹圖案,雍長殊如玉筍般修長的五指,隨意撥開匣子鎖扣,緩緩將匣子打開,角勾著一抹淺笑,留意著元酒臉上的表。
果不其然,當匣子里滿滿一盒澤和的珍珠映元酒眼中時,的雙眸立刻亮了起來,簡直堪比畫特效。
雍長殊不聲地斂去角笑意,收回了打量的目,確定自己這次登門送的禮,對了。
元酒回過神來,尷尬地抬手掩輕咳了兩下,眼底的竊喜藏都藏不住。
但還是要客氣兩下的:「雍先生,你這是……」
「登門道歉,自然是要賠禮的。」
雍長殊將紅木匣子往元酒面前輕輕推了一下:「一匣海珠,略表心意。」
元酒震驚,心裡立刻給眼前這隻公狐貍打上一個大寫加的標籤。
財大氣!
真正的財大氣,登門道歉竟然一送就一匣子海洋珍珠,就算是三百年前民間鄉紳也不敢這麼豪橫!
元酒看著這珍珠是真的喜歡。
雖然吧……也有,不過個兒都太大,又是師尊以前送的,拿出去賣不太好。
但是這匣子珍珠,賣出去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不過……元酒忍痛合上蓋子,將紅木匣子推了回去。
「雖然我很喜歡,但你登門道歉,不必如此。」
元酒也沒辦法昧著良心收下這麼多好東西,捂著心口道:「你們狐族這隻小狐貍,倒也沒什麼值錢的,就是菜園子里的幾棵菜,還是南南可以放縱它的。你能帶著它登門道歉,已經足夠了。」
元酒朝著小赤狐勾了勾手:「我本意也並非是真的想要你們賠償,這小狐貍不知人事,不好好教,以後說不定會惹大禍,丟了命就不值當了。」
「你們妖族修鍊本就不容易,我也只是憐惜它小小年紀,若是為了貪一時樂趣,誤了大好將來,那可就太不值了。」
雍長殊有些意外,將肩頭的小赤狐抓下來,放在桌子上,拍了拍它的小腦殼。
「給觀主道歉。」
小赤狐:「嗷嗚!」
雍長殊重重地敲了一下,冷著臉呵斥道:「快點兒!」
小赤狐疼得雙爪抱頭,立刻認慫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菜。」
元酒看著它慫唧唧,又一臉委屈的模樣,忍俊不道:「好了,你回去后好好修行。」
小赤狐扭頭跳進雍長殊懷裡,腦袋依舊有點疼,抱著自己的尾格外沮喪。
雍長殊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將匣子收起來,沉片刻道:「這禮,元觀主還請收下。」
「我這次來,還有些事想請教。」
元酒:「你先說,我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給你答案。」
「關於銀大樓風水煞的局,如何破?」
元酒有點意外:「你是妖,對這些沒了解嗎?」
雍長殊笑了笑:「你也說了,我是妖,自然走的不是人修的路數,風水我確實不懂。」
元酒還以為像雍長殊這樣的千年大妖,肯定是對玄學風水多有點了解的,畢竟也不能白活那麼多年不是。
師尊邊那幾隻妖侍,個個都很厲害,對於風水也是有非常獨到的見解。
以前師尊閉關時,很多關於風水的知識,就是那幾個妖侍教的。
……
關於銀大樓的風水煞,確實有辦法解決。
「你如果相信我,可以去找些五帝錢,掛在沖煞位的牆上,然後再準備兩隻玉麒麟與一隻明咒葫蘆,放在你的辦公室里,如此便能徹底破了這風水煞。」
「就這麼簡單?」雍長殊有點意外。
元酒頷首笑道:「其實真的就簡單的。」
雍長殊禮貌道:「謝謝元觀主指教。」
「按照行,這種破解風水局的價格,大約在五十萬左右。」雍長殊隨手拿出一張卡,放在了桌面上,「但是銀這次的事故非常嚴重,如果不是元觀主指出問題,可能銀還會出事,所以破解風水煞的酬勞我出300萬,全在這張沒有記名的卡上。」
元酒呆怔地看著他,又低頭看了眼薄薄的卡片,整個人有點恍恍惚惚。
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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