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才掠過的那個黑影，應該就是祁君羨的另一個侍衛——江青。

一直知道的邊有祁君羨的人在監視。

祁君羨懷疑是哪方勢力派來的細作，所以一旦行為詭異，與外人有紙信上的往來時，監視的人一定會探查到底。

之所以將那憑證給陳婉，也只是為了讓江青懷疑，們兩個之間有問題。

這樣一來，江青為了追查到底，肯定會去跟蹤陳婉，調查清楚陳婉的去向和目的。

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暫時擺江青的視線。

陳婉這個人記得。

當年設賞花宴，陳婉的爺爺——陳治祿，便借著酒醉向紀謙求親，說陳婉和紀符言兩人年齡相近，不如訂下一樁姻緣。

當時紀謙以兩個孩子年紀太小婉拒了，穆如酒又不是傻子，只言片語間便能聽明白，這樁親事，陳婉是同意的。

也就是說，陳婉心悅紀符言。

紀謙也不是什麼柿子，如果陳家真的是什麼良善之輩，訂一樁好姻緣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但是陳治祿歸屬于右丞一派，與左丞紀謙向來政見不合。

說是求親，誰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至對于穆如酒來說，知道陳婉心悅紀符言這一件事就足夠了。

陳婉嫉妒心極重，穆如酒斷定，只要在陳婉面前裝出喜歡紀符言的樣子，陳婉一定會上當。

這樣的話，后面的事也就好辦了。

穆如酒引開江青，可是有大事要辦的。

想到這里，的角出一個惡劣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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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堂，李虎等人又圍了上來。

“沐酒，你他媽的耍老子呢？甜點呢？老子再看不到甜點，就把你打殘了！”

說著，李虎還揮了揮碩大的拳頭，瞪大了眼睛，虎著臉瞪著。

穆如酒細聲細語地說道：“點、點心已經買到了，但是在學堂外面，李虎同學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取……”

可能也是饞得不行了，李虎也沒有多想，對后的小弟們說一聲，讓他們等著，自己就跟在穆如酒后，走出了學堂。

穆如酒在前面走著，李虎在后面跟著。

彎彎繞繞走到一僻靜的地方，李虎這才發覺不對勁。

“哎！老子的點心呢？你他媽的帶老子走到哪來了？！”

穆如酒終于停下腳步，轉對李虎出一個笑容。

“你是誰老子？”

李虎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他氣急敗壞，攥著拳頭就向穆如酒沖過來。

“媽的，敢騙老子？！老子把你打得媽都不認識！”

……

一刻鐘后。

穆如酒一腳將胖的李虎踩在墻上，目張揚桀驁。

“以大欺小，李虎，你很狂啊。”

李虎終于意識到自己到個茬，盡管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他還是惡狠狠地威脅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我要讓我爹殺了你！”

穆如酒的臉沉了一瞬。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到底是被灌輸怎樣的思想，才會覺得別人的命這麼不值錢？

“我當然知道你爹是誰，”穆如酒輕笑，神張狂，“李裘李大人，當朝三品大臣。”

李虎冷笑一聲，語氣中全是嘲諷與威脅：“呸！什麼三品？！我爹是正二品朝廷重臣！你敢打我，我讓我爹用鞭子死你！”

“嚯，幾年不見，爬到正二品了，怪不得兒子這麼狂。”

穆如酒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李虎沒有聽見穆如酒的話。

穆如酒輕笑，毫無懼意。

“四年前，京城出了一場命案，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穆如酒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卻看到李虎的臉瞬間蒼白，瞳孔急速收，似乎在恐懼著什麼。

“什麼命案？！我不知道！你別瞎說！我要殺了你，沐酒，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這反應哪里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穆如酒冷笑一聲，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四年前，京城一個普通人家的兒趙氏被商賈之家的錢岳糟蹋，趙家人豁出命求當時的正三品府尹李裘李大人做主，但是最終結果呢？”

李虎的眼中已經帶上了懼，臉蒼白，掙扎的幅度也大了起來。

穆如酒力道不減，一字一頓地說道：“結果，李裘接了錢岳的賄賂，非但沒有替趙氏洗刷冤屈，反而將趙氏的兒供至死！”

最后居然還說什麼是“畏罪自殺”？！

一想起這件事，穆如酒周戾氣升騰，眼中緒翻涌。

當時忙著幫謝琛對付祁君羨，得知這件事后，大發雷霆，想要治李裘死罪！

是謝琛保下了李裘，只是罰俸一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對此，謝琛給的解釋是——當朝正是用人之際，李裘雖貪財好，但家世財力雄厚，不能開罪。

“不能開罪”？！

堂堂一國之主，居然說出“不能開罪員”這種話！

穆如酒當時十分氣憤，還為此跟謝琛大吵了一架。

謝琛大怒，將穆如酒了整整一個月。

穆如酒有自己的兵馬，那些兵馬只聽的號令。

當初被，穆家兵馬兵臨城下，給足了謝琛威，最終謝琛迫不得已，釋放了穆如酒。

只是，大局已定，那趙氏人家沒了兒，又無法討回公道，心灰意冷，最終一頭撞死在李府門前。

這些事，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只是變了令人唏噓的往事，除此之外，再掀不起什麼風浪。

穆如酒以為自己都已經忘了。

但是當看到跟李裘七分像的那張臉時，還是被怒火焚燒。

“你胡說！你胡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個混賬東西，居然敢這樣對老子！老子一定要讓我爹弄死你！一定要弄死你！”李虎囂著，眼神里已經滿是驚恐無措。

穆如酒冷笑，黝黑的眸子泛著涼意。

既然敢把這件事告訴李虎，就沒打算讓他好好地回去！

可是記得，當年好不容易解除，李裘帶著李虎假惺惺地來探時，對做了多鬼臉，甚至還當著眾臣的面，說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后！

而一旁的李裘，只是賠笑著說什麼“言無忌”，并沒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言無忌是嗎？

穆如酒瞇瞇眼睛，現在，也是“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