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黎枝看向林詩阮,「也請老師放心,我不會忘記練功的。」
林詩阮只心疼,甚至都是剛知道江家那檔子事,這孩子以前也從沒提過,考團更沒靠家裡:「別讓自己吃虧。」
黎枝彎淺笑:「好。」
黎枝踩著高跟鞋走出辦公室。
面對團長的雷霆之火,怎樣抬著頭進去的,就怎樣直著肩頸出來。
同事們都看呆了。
突然明白究竟哪來的膽量不關門。
「好牛啊……」
「也就敢這麼跟秦團說話。」
「這姑娘好颯,我開始有點佩服了,這種事換我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熱搜上說小三是謠言咯?」
「肯定啊!態度都那麼了,還做什麼小三!這種人又怎麼可能屑於做小三?」
「而且真的好……」
「比那什麼江芷悠漂亮多了吧!」
謠言在中芭大樓不攻自破。
黎枝儀態從容,眸清目冷,矜傲地抬著頭穿過大樓時就像一隻高貴小天鵝。
但吹響第一戰勝利的號角,其實雀躍極了,心裡藏著的小人正像小喜鵲似的跳著腳腳,甚至迫切地想要找人分這個喜訊。
而想到的第一個人。
便是開著布加迪黑夜之聲給撐足了場面,又給買天價高跟鞋,讓被同事羨慕翻了的好哥們兒樓宴京!
然而,另一道西裝革履的影,偏巧在這時箭步而來:「枝枝!」
青梅竹馬二十年。
黎枝對這道聲線的主人再悉不過。
傅硯澤的氣息朝靠近,本就沒下去的噁心,在這一刻瞬間翻湧了上來。
趕在傅硯澤到之前,黎枝連忙閃避開:「這位先生,我們不,你再過來我就要告你擾了。」
傅硯澤掌心抓了空,心裡也跟著一空,他輕蹙眉梢:「枝枝,別鬧脾氣。」
黎枝狀若未聞地別開了臉。
抬眸著路邊如雪般盛開的國槐,哼著歌背過去,像是不理會。
傅硯澤無奈抿:「我可以解釋。」
「行啊。」黎枝點著高跟鞋轉,纖抬腕,指向中芭大樓,「那你先進去找我領導,把熱搜上的事跟他們解釋解釋。」
傅硯澤沉默,沒有作。
他只是低嘆了一口氣:「枝枝,我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我們認識二十年,你應該理解我,我只是需要江家的助力,所以才不得不跟江芷悠逢場作戲。」
「是啊,你好委屈,好難辦,還不得不忍辱負重跟那位真千金演戲。」
黎枝被氣笑了:「傅硯澤,那你告訴我,我理解你,誰又能理解我真心實意待你二十年,卻反被潑一髒水了小三,以至於差點就要被我付出二十年努力才考進的中央芭蕾舞團開除,甚至徹底毀掉事業呢!」
傅硯澤有些怔愣。
他看著黎枝的眼神有幾分茫然,好像也是聽到這番話,才考慮起的境。
「傅硯澤,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該圍著你轉。我也有我的事業,有我的人生,不是離了你就不能活,更不是誰都稀罕你忍辱負重施捨出來的一點。」
黎枝抬起眼眸,荔枝似的眼睛沁了要將界限劃清的冷:「從你選擇江芷悠起,我就當你死了。況且咱們倆本來也沒有任何關係。」
傅硯澤的抿一條線。
他嗓音很低:「枝枝,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我的氣……沒關係。總之你相信我,等我跟江家達合作,讓江家助我拿到傅家的掌家權,我肯定幫你跟中芭解釋清楚,到時我就跟江芷悠劃清界限,回來娶你。」
黎枝:???
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屁話,不由睜圓眼眸:「你說什麼?」
傅硯澤還以為黎枝能理解他了。
他正重複:「我說……」
然而這時——
一道尖銳的聲音卻忽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賤人!居然還敢纏著傅不放!」
只見一個孩端著水桶,就徑直朝著黎枝沖了過來:「去死吧!破壞我們芷傅為婚cp的第三者!」
第6章 你要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傅硯澤驀然抬眸。
眼見著那位極端舉起水桶,朝黎枝狠狠地潑了過去,原本站在黎枝邊的傅硯澤,幾乎是下意識向旁邊一躲。
而他擋住了黎枝的路。
黎枝躲閃不及,再回過神來時,一整桶冰水幾乎盡數潑在了上。
「嘩——」
黎枝有些怔地僵在了那裡,冰水從的頭頂肆無忌憚地澆下來,讓瞬間寒,刺骨般的寒涼瞬間浸全。
極端得意極了:「哈哈!讓你用冰水潑我們芷悠寶寶!時至今日居然還敢纏著傅不放!遭報應了吧哈哈哈哈!」
笑得開懷。
像是做了什麼正義的事。
傅硯澤張了張。
他看著渾的黎枝,幾縷髮著被凍到蒼白的臉頰,浸滿了水的勾著的段,依舊漂亮人,卻多了幾分充斥著破碎的狼狽與不堪。
而他穿戴整齊地站在旁邊。
優雅,矜貴,芝蘭玉樹,像宜城名媛們所形容的那樣——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跟此刻的黎枝形太過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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