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妍：“……”

    陶景妍坐在他邊上：“你可閉吧！”

    江知予湊到麵前，笑得很賤：“不是你讓我的嗎？”

    陶景妍想起上次調戲他的話，論不要臉還是麵前這個比較不要臉。

    於是也跟著笑：“怎麽，這麽想上我配偶欄？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啊。”

    江知予一愣，笑出聲來：“別鬧，老公還沒玩夠呢。”

    陶景妍：“……”

    果然，板正的西裝和溫莎結，封印了這個人燒比的一麵。

    一群人又開始玩遊戲，從逛三園，玩到逢七過，又玩到七八九……一圈玩下來，在座的人都多多喝了些酒。

    其中，陶景妍的兩杯被江知予喝了，引來桌上一幫人起哄。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發現這個人一直在盯著看，有時候看得特別專注，好像全世界隻有一個人。

    有點疑，才見三次，至於嗎？

    在外麵喝酒向來有數，不會喝醉，也不會喝到失去意識，今天這種程度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

    剛想說有事，要離開，肩膀突然一重，側頭，一顆腦袋靠在肩上。

    他的呼吸間有淡淡的酒氣，嗓音放輕了，低低啞啞的：“陶陶，我好像有點兒醉了。”

    酒吧昏暗的燈下，這個姿勢極其曖昧。

    鼠尾草的味道勾勾纏纏，陶景妍睫輕，很早就想問了：“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在外麵，別人都陶小姐，陶編，景妍，或者妍妍。陶陶的，隻有關係親近的人。

    但是這個人，第一次見麵就準確無誤地出了親近之人的稱呼，真的有點好奇。

    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是現的，江知予哼笑一聲，在耳邊說：“我的大編劇，陶景妍，陶小姐。”

    的熱氣噴灑在陶景妍耳邊，側頭，在曖昧的影裏看著那張出現在夢裏的，似醉非醉的臉。

    那人深深吸了口氣，幹淨的梔子清香充盈整片肺腑，他笑得倦懶：“正式認識一下，我江知予。大江東流的江，知識的知，給予的予。”

    極近的距離對視，能在彼此眼中看見自己的模樣。

    音樂聲好像變得微弱，心跳聲在嘈雜的環境裏慢慢變得清晰。

    陶景妍看了他兩秒，彎，纖細的食指抵著那人的額頭，將他推遠些，間含著他的名字：“知予……江知予，我知道了。”

    江知予被指尖抵過的額頭，好像特別開心，笑著倒在沙發靠背上，結隨著他的笑聲上下，視線依舊落在臉上。

    陶景妍和他對視：“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江知予用食指勾住的小指，結咽一下，說：“我送你。”

    陶景妍垂眸掃了一眼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指，沒有掙開：“不用了，我代駕，你也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

    於是江知予解散了酒局。

    陶景妍看著兩個小姐妹相互攙扶著離開，去了一趟衛生間。

    頭有點暈，但還好，稍微定定神就能正常走路，在洗手間裏用冷水潑了潑臉，酒氣消散，清醒了些。

    鏡子裏的人皮白皙，眼神清明，還有水珠掛在鼻尖上，晶瑩亮。

    扯了紙巾將臉上的水幹，若有所思：“還真是大名鼎鼎的小江總啊。被我這種大人看上，你可真是有大福氣了。”

    幹手上的水珠，拎著小包往外走，喝了酒，不能開車，準備讓司機來接。

    洗手間外有一條不長不短的走廊，漆黑的大理石牆麵，天花板上是暖黃的小燈，輕暖的燈映在牆壁上，有一種昏黃的明亮。

    走廊上的香氛是柑橘調的，清爽，潔淨。

    盡頭靠牆壁站了一個人，長微屈，後背抵著牆壁，輕的燈照樣灑在輕的墨藍質襯衫上，冷調裏添了一點暖。

    他微微垂頭，廓優越的臉藏在影裏，隻有高的鼻尖上一點暖亮。間一點白的煙圈，垂落的指尖一點猩紅。

    陶景妍看著這幅畫麵愣了兩秒，手指懸停在手機屏幕上方，屏幕上是司機的電話，還沒撥出去。

    然後收了手機，小高跟踩著大理石地麵。

    噠噠噠——

    似乎是某種回應，江知予側頭看過來，落在他半邊臉頰上。

    視線相的一瞬，他彎，懶懶一笑。

    莫名的，陶景妍想到清晨的灑在西方雕塑家所雕刻的完作品上，影替的模樣，大概也和現在一樣。

    在他麵前站定，仰頭，漆黑的眼珠亮晶晶的，鼻尖輕，邊兩個小括弧：“薄荷煙？”

    他的邊都是薄荷沁爽的味道。

    “嗯，”他垂眸瞧，眼底幾分輕佻和散漫，“剛剛喝得有點多，清醒一下。”

    “清醒了嗎？”

    “唔……”他又笑，盯著的臉看，“還。”

    薄荷煙的清涼從他齒進間，充盈肺腑，刺激神經末梢。藏在煙霧裏的微小粒子，讓他有些眩暈的腦子，清醒不。

    陶景妍也跟著他笑：“如果不是我自作多的話，你今天已經看了我一晚上了。”湊上前一點，笑得勾人，“這麽喜歡呀？”

    江知予癡癡地笑起來，又吸了口煙，濃烈又洶湧的薄荷味。

    他將煙按滅在邊的垃圾桶上，薄荷味縈繞在兩人邊，他微微俯靠近陶景妍。

    薄荷和鼠尾草的氣息織，混合。陶景妍看見他深邃迷人的眼睛，高的鼻梁，麵中的淺褐小痣，呼吸稍稍屏住，心髒跳的頻率加快。

    他停在耳邊，呼吸熱：“喜歡啊，喜歡得不行。恨不得天天看。”

    音落，作勢要去親，被陶景妍眼疾手快捂住了。

    剛洗過手，掌心和指尖都涼涼的，有點，還有洗手淡淡的花香味。

    掌心在他上，出乎意料的，不知道親起來是什麽樣。

    微笑，角天生上揚，M型的峰，珠也明顯，下比上飽滿一些。

    江知予被擋住，隻能稍稍退開，笑意盈盈看。

    “不讓人送你回家，站在這兒幹嘛呢？”

    “等你啊。”被捂住的聲音悶悶的，卻不了那點迷醉的笑。

    江知予覺得他剛的薄荷煙沒用，他又有點熱了。

    陶景妍覺得，他的薄荷煙好像比酒還容易讓人暈乎乎。

    “等我幹嘛？”

    “送你回家。”

    “我又不是不會找代駕。”

    江知予眉梢一挑，哼笑一聲，就著被捂的姿勢，又往前近一步。

    “因為我不放心把你給陌生人。”

    很近了，鼻尖幾乎到鼻尖。

    陶景妍的視線落在他麵中那顆淺褐小痣上，熱的呼吸灑在小指上，長長的睫一陣，微微抬眸。

    就是那一瞬，江知予再次靠近，著的手背，抵上的瓣。

    一個隔著掌心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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