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傳來靜的時候,陸逸舟聽到了,喋喋不休的季向恒卻沒注意。
“二哥,真的不行……”季向恒聲音帶著祈求的意味。
陸逸舟抬頭看了一眼剛下來的人,不聲的往旁邊挪了挪。
沈聽晚看了一眼最近沙發上的兩個人,陸逸舟坐在長沙發上,而季向恒,屁還在單人沙發上,頭也快探到長沙發上去了。
選了最遠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要不是鄭思棠需要換服,更希自己安安靜靜在房間看部電影。
“二哥,你幫幫你的好弟弟吧,求求你了~”季向恒一邊說著,一邊手去夠陸逸舟的胳膊。
這次陸逸舟往旁邊移了一大步,大到可以說從沙發的這一頭移到了另一頭。
嗯,也從季向恒眼前直接移到了沈聽晚眼前。
沈聽晚抬起眼神看向這對“好哥倆”。
掃過季向恒時,季向恒還有閑心對比了一個wink。
沈聽晚:……
陸逸舟瞥了一眼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的人,語氣有些低:“你不去看看你朋友?”
季向恒從單人沙發竄到長沙發上:“非禮勿視,懂不懂?”
陸逸舟側目看他。
季向恒“嘿嘿”幾聲,又湊過去跟沈聽晚道謝:“小姐姐,謝謝你哦。”
這三個字,陸逸舟聽得耳朵都差點一。
剛才他問季向恒的時候,季向恒怎麽說的。
“小姐姐是一種親切的稱呼,不是真的人家姐,懂?”
親切?
用他親切?
“沒事,舉手之勞。”沈聽晚笑起來,眼睛微彎出小月牙的弧度。
季向恒突然間覺得,自己之前對甜的定義有些狹隘了。
原來清淺笑意的人也可以讓人像是裏含了一顆糖!
還得是他二哥啊!
陸逸舟看著這人近乎套起來沒完沒了的,他翹著的二郎朝著人點了點。
“飯吃完了,還不走?”
得,這就下逐客令了。
季向恒低頭看了下時間,又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陸逸舟:“大哥,這才七點不到!”
陸逸舟瞄了眼手機,聲音淡淡:“想你大哥了,就去你大哥家。”
季向恒:……
這是真的下逐客令了,季向恒忿忿的站起來。
他衝著剛從樓梯上下來的鄭思棠招了招手:“我們走!”
給剛平複了心的鄭思棠又嚇了一跳。
沈聽晚跟著站起來,良好的家教使然,即使並沒有以主人的份自居。
陸逸舟靠坐在沙發上,一要的意思都沒有。
沈聽晚瞬間有些進退兩難。
自己去送?
猶豫不到兩秒,對麵的人“啪”一聲又坐下了。
“我才不走呢,你讓我走我就走,我多沒麵子啊!”
沈聽晚:……
多餘站起來!
鄭思棠沒見過季向恒的這一麵。
他大多數時候是吊兒郎當的,但不是這種孩子氣。
想起來,上次在國外,在陸逸舟麵前,他好像也有點這個趨勢,但沒現在程度大。
要不是陸氏太子爺比他大不了幾歲,都要懷疑這是老子和兒子了。
陸逸舟冷眼看了一眼又重新坐下的人。
“剛才我跟你說的事,馬上去辦。”
季向恒滿眼幽怨。
“我小時候當了多次你的替罪羊,你幫我一次怎麽了?”
陸逸舟側目看他,眼神似說:你是認真的?
季向恒一張口還委屈:“五歲那年。”
“哦,我五歲,你七歲。”
“是你把陸叔叔新買的車刮了,是我站出來認到了我上!”
“還有十二歲那年,你跟校外的人打架,是我人來幫的你,後來陸爺爺回家教訓你,我說是他們欺負我你才出的手,陸爺爺才沒有打你。”
“然後你高三那年,把朋友帶回家,被陸阿姨發現,是我站出來說那是我同學,你才沒有挨罵!”
季向恒越說越替自己不值,整個人往沙發上一攤:“你看做弟弟的多好,你這個當哥哥的呢,一點小忙都不幫……”
“沒天理啊,真是沒天理啊……”
季向恒沉浸在自己的鬼哭狼嚎裏,扭頭就被人踹了一腳。
?
無無義還要對他拳腳相加?
他正要蹦起來,旁邊就傳來一聲冷笑。
陸逸舟側目看著他,聲音幽幽的出了口:
“首先七歲那年。”
“哦,我七歲,你五歲。”
“我爸新買的車,是趴在我背上的你,用你後背著的鐵的還沒磨平棱角的金箍棒劃的。”
季向恒:……
陸逸舟看著他,眼神裏帶著些好笑。
“其次,我十四歲打架的事,如果不是你把教務主任來,我爺爺不會知道我打架的事,也就不會打我。”
季向恒:……
“但是,你跟那個生,是我,你才……”
陸逸舟把翹著的二郎放下,手把旁邊的人指到了眼睛麵前的手指拍下。
“追我,就是我談了?”
季向恒詫異的看著他:“不可能,你狡辯,你還把帶回家了!”
他言之鑿鑿。
畢竟那是他親眼看見的。
他放了學,來求陸逸舟打球時帶上他,一進門就看見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陸逸舟還往人家孩子書包裏放東西。
那信封一看裏邊裝的就是書!
陸逸舟冷笑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帶著不屑:“我不是你,敢做不敢當。”
季向恒:……
“你狡辯,你還往人家孩子書包裏放書,我都看到了!”
陸逸舟再次把麵前的手指打掉,閑適的靠在沙發後背上:“那給我的,我不要,不給人家放回去,怎麽,難道我還要留著收藏啊?”
“那你當時怎麽不跟阿姨說?阿姨都罵你了,你不也默認了?”
陸逸舟無語的看著他:“人家生就在那裏站著,我實話實說?”
“人家生不要麵子的嗎?”
季向恒:……
他蒙坐在沙發上,自暴自棄式的往後仰靠著,的不行那就還來的。
“二哥,我的好二哥…你怎麽樣才能幫幫我嗎,我爸說我要是再來一次花邊新聞,就停了我的卡…”
季向恒就差哭著求了。
麵前的陸逸舟瞥了他一眼,沒有像剛才一樣直接拒絕,季向恒覺到有戲,一個鯉魚打正襟危坐。
陸逸舟指尖輕點了三下,勾著看向一旁看了好久熱鬧的沈聽晚。
“你問問你嫂子,你嫂子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不用發聲明了。”
季向恒眼睛瞪的比剛才還大。
問誰?
嫂子?
誰是誰嫂子?
他二哥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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