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開門,關枝又像是想起什麽,走進洗手間照了下鏡子,又攏了攏自己淩的頭發。
確定無誤之後,關枝才把門打開。
周瞿清就站在門口,他手裏拿著一個小藥盒,上也已經換了一套服。
不知道是不是關枝的心理因素,覺得周瞿清又帥了一個度。
還沒說話,周瞿清已經把手裏的小藥盒遞給。
“這是跌打膏藥,你塗一下。”
他的手指修長,如同白玉一般。
關枝心裏升起了逗他的心思,開玩笑道:“周醫生,屁上不方便,你要幫我塗嗎?”
周瞿清表微滯。
如果是在醫院,他的病人有這個需求,為了能夠讓病人早日康複,他也樂意幫忙。
可是關枝不同,不是他病人,又是孩子,而且幾個小時之前,還明正大地說喜歡他。
周瞿清沉默了片刻:“我去問問阿紮提有沒有房客願意幫忙。”
關枝沒想到他竟然當真,有時候他真是一本正經地可。
連忙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我開玩笑的,我自己可以。”
周瞿清頓住腳步,看著手中的藥膏被關枝走。
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藥膏,突然開口:“周醫生,你今天怎麽會特地過來找我?你是擔心我?”
周瞿清目一閃:“天氣突變,我猜測你應該有危險,”他頓了頓:“不管是誰,我都會去的。”
關枝抬頭直視著他:“真的是這樣嗎?”
的眼神有種悉人心的魔力,周瞿清在的目下好像無所遁形。
他突然想起麥吉儂說的話。
“周哥,你是不是喜歡上關小姐了?”
他沒有回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他格慢熱,不相信自己會在短短時間喜歡上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他也不相信什麽所謂的水緣。
可是關枝確實吸引他,他會不自覺地把注意力放在上,當知道可能出事,他也毫不猶豫去找。
這是喜歡?
他不知道。
見周瞿清不說話,關枝似乎也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想到歐萱說的話,眼珠子一轉:“周醫生,我們再來玩個遊戲。”
周瞿清奇怪怎麽突然想起玩遊戲:“什麽遊戲?”
“我們對視,中途你可以挪開視線,但是如果超過十秒,你就要接一個懲罰。”
周瞿清下意識開口:“什麽懲罰?”
關枝含笑看著他:“我會吻你。”
周瞿清瞳孔頓。
“好了,開始了,一、二……”
周瞿清的腦子空白了一下。
其實他大可以停這個遊戲,畢竟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沒有人能強迫得了他。
可是關枝就像是有一種蠱的力量,他的思維好像在那一瞬間斷了片。
他們的視線匯在空氣中,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的眼神深邃海,他如同墜迷霧之中,平靜的心靈泛起了漣漪。
他也曾掙紮,可是等反應過來時,關枝的麵孔已經近在眼前。
隻見角輕彎,吐氣如蘭。
“周醫生,你輸了。”
的落在了他的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帶著獨有的馨香。
周瞿清睫輕,結微微滾。
“砰”
直到關門聲傳來,他還呆呆地站在房間門口。
而另外一邊的關枝也沒好到哪裏去,主親周瞿清已經花了的勇氣,所以一親完,好怕被他打似的轉就遛進了房間把房門給關上。
背靠著房門,著氣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終於知道自己心裏的那火從何而來,那是對周瞿清的燥熱。
從在托昆山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對他生出了本能的。
想吻他。
這個直到洗完澡都沒冷卻下來。
他剛好又出現在門口。
給過他機會的,如果他聽到懲罰轉就走,那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可是他沒,更加助長了的勇氣,所以才會這麽瘋狂。
關枝長籲了一口氣,忍不住上自己的。
平時雖然嗨,但是主吻人卻是第一次。
天,原來接吻是這種覺。
關枝的角揚起,怎麽都不下去。
——
“老周、老周。”
隔著手機的聲音瞬間將周瞿清的意識拉了回來,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開口:“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黃琰覺得奇怪,周瞿清很在談病人病的時候走神的,他問道:“你怎麽了?今晚有些奇怪。”
周瞿清的腦海中下意識閃過今晚的那個吻,但他很快將它撇之腦後,用電腦點開黃琰發過來的病例:“這個病人心衰嚴重,做手未必能下得了手臺。”
“是啊,我們都是這麽說的,但是病人堅決要做手,對他來說要麽就是手功,要麽就是死,總比這樣半死不活的好。”
周瞿清啞然。
黃琰這話話糙理不糙,很多病人到最後都希自己能夠點折磨,是死是活給個痛快。
“明天餘老和許副會召集大家開一場手會議,你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可以開個視頻。”
周瞿清想都沒想,點頭:“可以。”
黃琰又跟周瞿清說了一些關於這個病人的況,後麵因為他孩子在哭,他忙著哄娃匆匆掛斷了電話。
周瞿清繼續看著電腦中的病例,卻始終沒辦法集中力。
他打開了百度,最終敲出自己想要搜索的問題。
問:男對視超過十秒說明什麽?
答:說明互相喜歡。
看到答案的那一刻,周瞿清的心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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