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蝶很確信自己的信息來源沒有問題。
可眼前這個,如果不是周家二周臨賀,又是誰?
西蝶對周家進行過詳盡了解,隻是周家人向來低調,也不在公開場合麵,所以沒能拿到周家二的照片。
但很清楚,在自己所有資料當中,沒有一個做周晏珩的周家人。
“看來小姐對我的存在很失。”
周晏珩輕嗤一聲,摁下床頭自窗簾開關,有明亮線爭先恐後跳進來。
他抄起件浴袍,鬆鬆垮垮裹著,準備朝浴室走去。
“你昨晚就知道我認錯了人,對不對?!”西蝶白皙小臉上的幾乎快要褪幹淨,但在短暫的崩潰後,仍舊迅速穩下心神。
周晏珩側瞥:“是你過於自信,以為我出現在那裏,就是周臨賀。”
他說得沒錯,西蝶也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有多愚蠢,太衝莽撞,過於心急。
“所以你到底是誰,我從來沒聽說過周家有你這樣一個人……”
周晏珩沒回答,隻是懶散地勾勾:“我去洗澡,如果我出來時你還這裏,我們可以繼續往下談。”
西蝶盯著磨砂玻璃後的那個男影,陷掙紮,應該把昨晚所有當做一場夢,醒來就忘記,繼續想辦法接近周臨賀。
或者,賭一把?
……
從昆侖八號出來,西蝶接到電話就直接趕往位於玉泉山旁的別墅區。
在家別墅門口,十幾個保鏢從裏往外搬件,酸枝木家,明清古董,還有整套整套昂貴珠寶首飾,都上了封條。
西蝶就站在一旁看他們帶走家這幾十年來所有家底,死死咬著,忍住沒有上前。
有保鏢瞄,都說家這位千金生得漂亮,親眼見了才知道這種,哪裏用漂亮就可以形容。
姿容冷豔,眉眼間那妖冶,足夠勾人心魄。
“都搬完了吧?”突然,有道暗含得意的聲音響起,來人名媛打扮,一小香風顯得尤其隆重,妝容更是致到有些浮誇。
走到西蝶麵前,人笑容假惺惺說:“對不起啊西蝶,我也勸過城飛,就算伯父欠了那麽多錢,也可以讓你慢慢還,不要把你家東西都拿去抵債……”
“但是,他不聽我的,我也隻能過來安你。”
陸以蔓戴著寶格麗戒指的手指想要靠近西蝶,被冷冷擋下。
“這個時候就不用演戲了。”西蝶沒來得及帶走太多東西,值錢的服首飾也都不再屬於,上隻有過季的一條黑長。
卻襯得更白,明昳麵孔似日下的玫瑰。
也顯得陸以蔓這副裝扮過分俗套。
西蝶用平靜而含倔強的眼神直直盯著麵前這個曾經的好朋友:“你和沈城飛背著我茍且,沒關係,如今他在我眼裏就是個垃圾而已。”
在這麽多人麵前被拆穿所作所為,陸以蔓臉一變,又立刻裝起了弱勢無辜:“西蝶,城飛他喜歡的一直都是我,隻是因為你父親想和沈家聯姻,他才不得不選擇你……”
“還想顛倒是非黑白?沈城飛利用他和我的婚事騙我父親投資,賠得本無歸,還讓他坐牢,奪走了家一切。”
“而你,表麵上是我朋友,背地裏卻做著搶我未婚夫的惡心事。”
“過街老鼠和腥貓,確實絕配。”
陸以蔓被西蝶眼底高高在上的蔑視刺激到,瞬間失去了理智,歇斯底裏反擊:“那又如何,我馬上就要和他訂婚了!”
“家破產,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要什麽有什麽的家大小姐,你還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囂張?”
“來的永遠不屬於你,好好這些日子,說不定哪天你醒來就會發現,你即將失去一切。”
不再留念那些即將被賣去抵債的品,西蝶轉離去,韌背影裏未曾有半分狼狽。
陸以蔓氣急敗壞的跺腳,崩潰大吼:“西蝶,我看你以後還拿什麽和我比,早晚有你走投無路來求我的時候!”
是啊,拿什麽和比?
一個小時後,西蝶又回到昆侖八號。
還帶著的所有份證件。
很好,窗邊坐著的男人穿白襯衫和西,微垂眼眸,修長指尖翻文件,姿態慵懶又矜貴。
西蝶站在幾步外,深吸一口氣,說:“我想好了,周先生,你之前提出的結婚計劃,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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