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皮就白,這會兒覺全的流都湧臉上來了,臉燙得很。
商嶼笑了一聲,像溫水化開了冰塊。
“你張什麽?”
林染深吸一口氣:“商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為了哄我外婆才隨口編的。”
“知道,又沒怪你。”
林染覺得尷尬得不行,隻呆呆的“哦”了一聲,就偏過頭看向窗外,試圖緩解這種尷尬。
商嶼第二天就出差去了,林染隻聽說好像津市一家化工公司的收購合同出了問題,必須他親自去解決。
走的很急。
沒過幾天,林染接到了一個自稱是商嶼助理的電話。
林染一直以為商嶼隻有一個助理,而陳詢跟著商嶼在出差,所以最開始還以為是騙的。
直到後來給商嶼打電話求證,才相信。
“林小姐,商總在滬市第一醫院的名景花園買了一套房,還請了專業的護工,您外婆今天就會被接過去。”
林染有些驚訝,沒想到商嶼考慮得這麽周到。
如果住在醫院附近,以後就醫做化療都很方便。
“商總還說,本來早就該這樣做的,昨日去您外婆家才想起來,考慮不周,希您諒解。”
林染覺自己的心突然被一暖流縈繞,一直以為商嶼作為商元集團大老板,是網上所說的那種冷酷、果敢、無的賺錢機,但沒想到他心思這麽細膩。
就算是因為肚子裏的小寶寶,那也讓到了外婆以外的片刻溫暖。
那是從小到大沒有過的。
外婆搬家的那天也過去了,這個名景花園因為背靠醫院,所以房價出奇的貴,可是商嶼一買就買了一個兩百多平的大平層。
林染覺得一個人住起來,有些空曠。
不過好在裝修不像商嶼那套別墅的黑白灰,而是很溫馨的裝修,看起來沒有那麽的孤寂。
護工也當天就過來了。
林染和外婆一起吃了晚飯,聊了一會兒,才回到別墅。
晚上,林染洗漱好了,坐在床上陷沉思。
不知道商嶼在津市怎麽樣。
林染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半了,他應該也沒在工作了吧?
林染拿著手機糾結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打個電話給商嶼道謝,於是撥通了商嶼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商嶼沒接。
林染愣了一下,或許還在忙吧,把手機放上床頭櫃,躺下來。
沒想到商嶼竟然打回來了。
電話那頭有些吵,聽起來商嶼應該在外麵。
“有什麽事嗎?”商嶼的聲音依舊低沉,很有磁。
林染剛想說話,就聽見對麵一個甜膩的人聲音響起,立馬就閉了。
“嶼哥,站在這做什麽,怎麽不進去?”
林染手指握手機。
過了一會兒又聽見那個人說到:“哦,在打電話呀,那打完了趕進來啊。”
他嶼哥,這得是很親的人才會這樣吧?
進去?進哪兒?
想起自己之前在酒吧的遭遇,心裏一涼。
林染心底閃過一失,也不知道自己在失些什麽,隻是連本來要說的謝謝都忘記說了,隻是匆忙的告訴他“沒什麽事,不打擾您了”,就掛斷了電話。
商嶼聽著那邊匆忙掛斷電話的聲響,盯著黑掉的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
突然房裏出一隻手拉了一下他。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老商,不會這麽晚了還在忙工作吧?你的合同不是解決了麽?快進來玩。”
商嶼把手機放進口袋,重新進房間。
“這麽晚的電話,我看他不是談工作,是人找他吧。”方棠突然開口說到。
“人?怎麽可能?”
“自舒嘉寧之後,我還沒見過他有什麽人,整個大寫的清心寡,和寺廟裏的和尚也就有錢沒錢的區別了。”
商嶼沒心思聽他們瞎扯淡。
從林染掛斷他的電話開始,他心裏就一直有些煩悶,這麽晚打電話,明明是有事的,怎麽突然掛斷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難道是聽到剛剛方棠的聲音,所以生氣了?
他看向方棠。
方棠拿著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看我幹嘛?我喜歡的。”
想到這裏,他突然起,看著包廂裏的眾人。
“你們玩,我先走了。”
“哎,酒都還沒喝過癮,說好不醉不歸的,你怎麽就走了?”
商嶼拿起外套走出門。
包廂裏傳來責怪的聲音。
“你有病啊,提舒嘉寧做什麽?你不知道他聽不得這個名字麽?”
那人也有點委屈。
“這麽多年了,還不能提,他是要記一輩子啊?”
商嶼出來後就給林染打了電話,結果電話那頭顯示暫時無法接通。
他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顯示暫時無法接通。
搞什麽鬼?
繽紛的霓虹燈過車窗,在商嶼臉上留下淡淡的影子,他幽深的眼眸流出波。
過了一會兒,別墅的管家接到商嶼的電話。
聽完之後,急匆匆的跑上林染的房間。
“林小姐,林小姐?”
林染剛剛睡,被這急促的敲門聲又吵了起來。
著惺忪的睡眼,開了門。
看著管家焦急的表,有些錯愕的問:“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林小姐,您還好嗎?”
林染愣了一下:“我?我好,剛剛睡著。”
“哦,那就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您繼續睡吧。”
電話一直沒有掛斷,商嶼在那頭聽見了他們全程的對話,林染可能因為剛剛起床,聲音萌萌的,商嶼突然想起了水潤白皙的臉,每次看到總有掐一掐的衝。
“商總,林小姐在睡覺呢。”
“好的。”商嶼掛斷電話。
那就是不願意接他的電話。
看來是生氣了。
陳詢送商嶼到酒店,他的房間在商嶼房間的樓下,此時電梯裏隻剩他們兩人,安靜得隻剩下呼吸聲。
商嶼突然發問:“問你個問題。”
陳詢一瞬間張起來:“您,請問。”
“你老婆生氣你是怎麽哄的?”
陳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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