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書房，再宮

李嬤嬤擡頭訝異地道：“小小姐，我在紀府服侍夫人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喬氏也道：“爲什麼要這麼問？”

啾啾像是有點兒失沒有第二重份，噘著可惜地道：“嬤嬤，你要是去街上賣布偶，一定可以賺很多的錢，可以養活十個啾啾那麼多的錢。”邊說還比劃著。

小孩子的言稚語，更能讓大人覺得開懷。

李嬤嬤被誇得合不攏，真想也養活一個這麼可甜的小孫。

就連一向嚴肅的喬氏也笑的止不住。

安居苑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嗯？是我這個做孃的，沒有好好養活你嗎？”一道清靈悅耳的聲音響起。

紀青梧突然出現在小姑娘的後，虎著臉問。

啾啾被當場抓包，回頭見是阿孃回來了，就站在榻上，歡喜地揮舞著小胳膊。

紀青梧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沒有過去抱。

小丫頭笑嘻嘻地道：“阿孃，啾啾沒有說你養的不好，我的意思是，我要是能分十個就好了，一個陪著外祖母看戲喝茶，一個跟著李嬤嬤去賣布偶。”

喬氏覺臉上的皺紋都笑出來不，笑著問道：“還有八個呢？”

“還有八個，要吃八份桂花糖藕！”小丫頭胃口很大地說。

啾啾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嘎嘎樂了半天，然後在李嬤嬤的幫助下爬下地，撲過去抱住紀青梧的腰。

仰著小腦袋，討好地道：“可是好憾，啾啾只有一個，只能是阿孃的啾啾。”

紀青梧把啾啾拎到懷裡，母倆玩鬧了一陣，就讓李嬤嬤先帶下去休息。

等門關上，喬氏期待地看著，問道：“小五，青容的況如何了？”

早就想問了，礙於小孩子在場，才忍到現在。

紀青梧著小指，語氣輕鬆地道：“娘，都已經解決了，大姐姐吃點兒藥調理一下就會好的。”

沒有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喬氏，只會讓人徒增擔憂，而且經過今天，相信陸倦可以護住長姐，再不濟，長姐手中還有那張字據，在侯府定會過得如意。

聽到青容會好的，喬氏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小五，虧得有你在。”

紀青梧笑著道：“娘，您跟我還客氣什麼，這是我的親姐姐。”

喬氏眼中都是溫，了的頭。

“真是孃的乖乖。”

其實，喬氏在今早送小五出門的時候，擔心，小五去了侯府，會對紀青容嫁了高門貴戚，過著優渥的生活，到心裡不平衡。

畢竟一母所出的姐妹，現在所的境遇天差地別。

一個侯府世子夫人，一個沒了丈夫的寡婦。

喬氏看著兒，心中嘆，這樣品好的姑娘天地難尋，託生在的肚子中也是自己的幸事。

定要給兒找個好姻緣。

紀青梧不知道喬氏的打算，開口道：“娘，我有一件事，想要您幫幫忙。”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喬氏把剛纔說的話，又還給了。

紀青梧笑了起來，臉蛋在燈下泛著和的暈，商量道：“娘，我是想著啾啾已經到了開蒙的年紀，是不是給請個師傅？”

喬氏正想同說此事，“你和長霖想到一了。”

“你大哥早就把這事兒放心上了，昨日就爲這事兒奔走一整天，請了翰林院掌院學士給啾啾做引薦人。”

紀長霖辦事兒怪麻利的。

紀青梧驚喜地道：“大哥可帶來什麼好消息？”

早就做過調查，臨安城最盛名的學堂是麓山書院，裡邊有很多名仕大家任教，想必就是這家書院了。

“那是自然。”

喬氏點頭，又道：“只是要去那求學，還要通過學測試。”

學還要測試？

紀青梧納悶地問：“麓山書院是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條規矩？”

“傻孩子，是誰說啾啾要去麓山書院讀書了。”

在紀青梧疑的目下，喬氏帶著幾分得意道：“我們啾啾，要去的學堂，是天底下最好的。”

“哪兒啊？”

“上書房。”

果然是天下最頂級的學堂，不僅有著滿朝最大的藏書閣，最重要的是，所之地是皇宮，啓蒙之師是帝師！

沒料到天上掉了如此大的餡餅，紀青梧急忙問道：“上書房不是專供皇室子的讀書之所嗎？爲何啾啾也可以去？”

喬氏細緻地解釋道：“從前是的，但從陛下登基後，爲了推行仁政，上書房面向羣臣和世家的子開放，只要有三品以上的員引薦，即可獲得初試的名額，但最終能否進上書房，還要請太子太傅，再對學生進行測試。”

換句話說，還是得看孩子是否有天賦。

紀青梧蹙起眉，張地道：“啾啾還沒有正經學過幾本書，這門測試怕是不太容易通過。”

更擔心的是，啾啾會到不公平的待遇，這幾天，都城某些人對的嘲諷和奚落，不是看不見，只是不在意罷了。

要是負責的考，對啾啾有偏見該怎麼辦？

可喬氏的臉上卻是從容平靜之。

紀青梧琢磨著，眼睛亮了亮，問道：“娘，敢問太子太傅可是？”

喬氏笑著頷首：“是了，你就把心擱到肚子裡吧，若是啾啾有那個天資，就一定會中選。”

在家中休養了幾日。

很快就到了上書房每月一回的學測試。

紀青梧陪同啾啾，一塊進了宮。

上書房，就在天子理政務的勤政殿的左前側，殿門朝北開，一共有五間。

“啾啾，一會兒會有老師來問你問題，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紀青梧囑咐著，比自己接測試還要張。

小姑娘卻淡定地點點頭，清脆道：“阿孃，這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

這些時日，紀長霖給啾啾進行了突擊補習，看來效不錯。

紀青梧在門口來回踱步，等著考過來。

勤政殿的地勢更高。

此刻朱門大開，坐在座上的男人，沒穿朝服，上是一件玄青暗紋錦袍，金冠束髮，君貌堂堂。

•Tтka n•￠ ○

他猛然將手中的奏摺甩到一邊，發出“啪”的一聲。

武肅帝雖然未發一言，但眼中閃著寒。

大總管李渝宗心驚膽，把頭垂得更低了，呼吸也輕了，生怕再惹皇上不快。

殿落針可聞。

武肅帝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青的影。

紀青梧（站立難安）：好張，好張，我好想釋放一下力

武肅帝（準備寬解帶）：想怎麼釋放？

紀青梧（興臉）：掰手腕怎麼樣，我力氣超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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