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現在劇組還沒有宣,我們就還有機會。”
“可張導……”
“劇組又不是張導一個人說了算。你幫我約一下劉制片,就說我今晚在四季溫泉酒店等他。”宋知意攥手機,咬牙說道。
“這,不,不太好吧……”汪萍聽完,嚇得舌頭都打了。
雖然宋知意剛出道的時候經常出賣相換取角,但現在的價早就不同了,馬上就是傅氏傳的總裁夫人,卻為了一個角和制片人開房,萬一被拍到,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宋知意明顯鐵了心,本不聽勸。
……
三天后,《潛伏者》劇組宣,男主男配都是名氣很大的實力派演員,而一號的角最終落在了宋知意上。
“怎麼是宋知意?”林舒一頭霧水。
試鏡結束后,就接到了張導的電話,張導希能出演主角云心,甚至連合約的細節都談好了。
姜南笙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嘆氣,“唉,咱們這個圈子,真是沒有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大概是睡兩覺。”
林舒滿眼不可置信,“傅明誠會讓宋知意做這種事?這是要錢不要臉了?何況還是孕婦。”
“宋知意剛出道的時候就被人包養過,只是當時名氣不大,知道底細的人不多。出賣相換資源這種事,早就輕車路,也只有傅明誠蒙在鼓里。”
姜南笙冷嗤。
林舒無話可說,覺三觀都被震碎了。
“渣男賤,讓他們鎖死算了。你和傅明誠明天不是要去民政局麼,抓時間把離婚證領了,遠離這對爛人。”
因為和大制作劇失之臂,姜南笙的怨氣很大。
林舒輕嘆一聲,沒再多說。
第二天,林舒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民政局。
依舊很低調,短外面套了一件米風,戴著墨鏡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和林舒的低調不同,傅明誠穿著很正式的西裝,不像要離婚,更像去走秀。
“抱歉,我一會兒還要陪知意去參加商業晚宴。簽下了張導的戲,最近正是炙手可熱。”
傅明誠扯了扯脖子上的領結,眉宇間盡是炫耀,“林舒,我早就勸過你,別自取其辱,可惜你不聽。”
林舒抿著沒說話,目不著痕跡的看著他頭頂,好像看到了一片非洲大草原,綠的不能再綠了。
傅明誠真的趕時間,邁著長走進民政局,腳步有些匆匆。林舒跟在他后,一起走進辦理離婚的工作臺。
工作人員讓他們填寫了表格,收齊了資料后,按照流程詢問了離婚原因。
“破裂。”傅明誠率先回道。
林舒沒有反駁,只是不屑的冷笑了聲。
傅明誠和宋知意的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破裂這個理由,聽起來就像個笑話。如果他能坦然的承認自己劈導致離婚,林舒可能還會高看他一眼。
辦公臺前很靜,傅明誠清晰的聽到了林舒的冷笑,不知為什麼,他莫名的有種無地自容的覺。
離婚的手續辦理的很快,只是還有一個月的冷靜期,一個月之后才能拿到離婚證。
還要耽擱一個月,林舒多有些煩躁。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林舒走在前面,傅明誠跟在的后,看著單薄的背影,突然生出幾分愧疚和不忍。
“林舒。”他出聲住。
林舒停下腳步,轉過,目冷淡的看向他,“還有事?”
“林舒,如果你想復出,我可以幫你,即便拿不到太好的資源,一些小制作和配角還是可以的。不過,你要擺正自己的態度,從低做起,不要只想著和知意攀比。”
此時,傅明誠站在民政局的臺階上,而林舒站在臺階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樣,讓林舒覺得可笑又諷刺。
他是不是早就忘了,當初他是如何低聲下氣的求救他家公司的。
林舒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提醒傅明誠防著點兒宋知意,一個能用去換取利益的人,又能有多真心呢。
現在,林舒覺得真沒必要多管閑事。
“傅明誠,以后,好自為之吧。”
林舒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下臺階,正想穿過馬路去車場取車,卻看到路邊停靠著一輛招搖的黑布加迪。
顧淮銘倚靠著車頭,一黑,幾乎與車子融為一,引得路人頻頻的關注。
林舒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有些迷茫的看著他。
“要我請你上車?”顧淮銘右手兩指間燃著一支燃燒的煙,他隨手把煙丟進路邊的回收桶,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林舒站在車旁,在路人紛紛的矚目下坐進副駕駛。顧四的車,可不是想不上就能不上的。
車子繞過大半座城,在十字路口等信號的時候,顧淮銘才淡聲問了句,“去哪兒?”
林舒原本看著窗外,有些遲緩的轉頭看向他。顧淮銘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指骨漂亮修長,目直視前方,并沒有看。
林舒了,下意識的想說‘回家’。可聲音好像卡在了嚨里,怎麼都發不出來。
媽媽剛過世,繼母就帶著的兒搬進了的家,從此之后,林舒就沒有家了。后來,傅明誠說會給一個家,結果也是騙而已。
想想真是可悲,這偌大的城市,竟然沒有的容之地。
“在附近找一家酒吧,離婚了呢,想喝一杯好好慶祝一下。”
顧淮銘側頭,深凝了一眼,他漆黑的眼睛像照不進亮的深淵,讓人猜不他的緒。
路口的信號由紅轉綠,顧淮銘轉方向盤,車子在一家燈紅酒綠的牌匾前停下。
酒吧有些昏暗,搖滾音樂的聲音震耳聾。
林舒選了一個角落里的卡座,點了一打酒。
把剛開的酒遞到顧淮銘面前,“我請客,陪我喝一杯。”
顧淮銘坐在卡座里吸著煙,目極淡的從酒瓶上一掃而過。“戒了。”
“好端端的戒酒干什麼?”
“你說呢?”顧淮銘冷笑,輕彈了一下指尖的煙。燃燒的煙在昏暗的酒吧里顯得十分的刺目。
記憶似乎一下子被拉回到三年前。
昏暗的酒吧里,播放著悲的老歌,晃的紅酒杯,笑盈盈的把酒遞到他面前,和他杯后,親眼看著他喝下去。
然后,微紅著眼角,對他說:“顧淮銘,這杯酒,我敬你……敬往事一杯酒,愿無歲月可回頭。”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麼冷靜,冷靜的讓他覺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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