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舟指腹挲表盤,氣定神閑,“拿我擋槍,我若是與你計較,反而還小人了?”
抿著,沒說話。
男人靠近一步,退一步,粘上他清冽的氣息,腦海里就回閃起那晚的糾纏,極致的冰與火融化的瞬間。
他有所察覺,瞇眸,“怕我?”
搖搖頭。
陸晏舟審定,“那晚膽子不是大?”
姜綰小聲嘀咕,“要知道你是教授,我也不會…”
“不是還有課麼?”
他淡淡打斷話,目不轉睛。
姜綰一噎。
他怎麼知道自己有課?
“上完課,到西門停車場找我。”他子稍稍偏向,用只有聽到的口吻,“不然,我就揭穿你的謊言。”
姜綰瞪他,“我也有你的把柄!”
他笑意很淡,“什麼把柄?”
“你在會所做…鴨。”
話一落,男人幽深的眸微瞇,“他們會信你嗎?”
姜綰,“……”
人家可是天理研究中心介紹過來的博士,帝大欽點的天文系院教授,這層份必然假不了。
科研人才備國家重視,畢竟許多科研人才都往海外發展去了,陸晏舟肯回國,帝大能不珍惜嗎?
有這層鍍金的份,就算真的捅出去他在夜鶯會所兼職牛郎的事,他們也只會認為胡說八道…
男人挨近一步,子稍稍傾向前,與肩,“我等著你。”
他走遠,拿起手機接聽在耳邊,“查得如何?”
“三爺,那張照片是金融系一個陳飛雪的學生上傳的。”
…
課后,姜綰避開人群,往西門停車場走,邊走邊叨叨。
還教授呢!
分明是禽!
攤上他,算倒霉!
后車鳴聲將嚇了一跳。
一輛賓利泊在后,駕駛室車窗緩緩降落,男人那張無可挑剔的面孔完全呈現在眼里。
“上車。”
盯著車標,沒忍住上手了把,嘖嘖道,“這年頭的鴨子還配賓利啊?”
陸晏舟頓了數秒,不咸不淡,“租的。”
“多錢一天啊?”
錢?
陸晏舟蹙眉,第一次被問倒了,畢竟他對錢沒有概念,隨口說了個數,“五千。”
姜綰,“……”
算了,五百塊都貴,租不起。
“晏教授,我該回去了。”
男人看著,“我送你。”
姜綰懵了。
他送,開什麼玩笑?
“這不好吧…您是有老婆的人!”
男人目不斜視,“你不也是有老公了?”
姜綰一噎,眼底劃過驚愕,可從頭到尾沒說過自己結婚了!
“你怎麼知道?”
他收了視線,“那晚你說的。”
姜綰語塞,恍惚想起那晚確實說了“離婚”這倆字眼。
“不讓送,是怕你老公知道?”
姜綰語塞,索一頭坐進車里,他車有淡淡的雪松木香,跟他上一般,清冽好聞。
“晏教授…你為什麼兼職男模啊?”覺得這麼說有點唐突,當即補充,“我不是瞧不起你的職業,就是好奇。”
陸晏舟輕描淡寫,“缺錢。”
這理由,無法反駁。
可仔細想想,也不對勁,“你不是搞科研的嗎?何況你那份兼職…錢也不低,不可能缺錢吧?”
畢竟他在富婆眼里一定很搶手!
都能租賓利了!
他略微慵懶地扶住額角,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方向盤上,“要養家。”
快穿,無固定CP,有的世界可能無CP,大佬獨自美麗。滿級大佬在快穿世界度假。有了后媽就有后爸的小可憐?兄弟姐妹中永遠被忽視的小透明?被姐姐設計嫁給早死兵哥哥的妹妹...
季禾是生來的天之嬌女,家世頂級,生得漂亮,優秀出衆但又極不服管教,在圈子裏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 她做事一貫隨心所欲,從不認爲自己會被任何人困住,也討厭別人管她。 而陸時延,一個被人資助,領着貧困生助學金,長得十分好看的小學弟。 說話時溫和又禮貌,好似不會有脾氣,正直坦蕩,前途光明,一直活在光下。 並不缺人喜歡,也一直有人愛他。 這樣一個好學生,季禾偏喜歡招惹他。 前二十年的生命中,她從未有過遲疑,堅定地朝自己的規劃一步步走下去。 可後來和陸時延的每一次相處,他都在動搖她的決心。 —— 籌備已久的離開,只有陸時延不知情,他依然很聽季禾的話,乖乖等她的消息。 所以乖乖等來了那晚的分手短信 —— 多年後季禾決定回國,說不清是爲了自己的事業,還是因爲當年那個人更多。 在律所猝不及防重逢的那個下午,二人身份轉變,一個是知名律師,一個是當紅頂流。 隔着會議桌的距離,季禾垂頭卻忍不住擡眸看他,看着和昔日相差甚遠的男人,恍惚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