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他連續兩次在季言初面前揭的短了。
簡直不可原諒!
顧挽睨了眼桌上他們正吃的龍蝦燒烤,忽然仰起小臉問顧遠:“不是吃火鍋嗎?”
顧遠一頭霧水:“啊?”
略微側目,盯著他腫得老高的腮幫子,存心發出辱的疑問:“咦?哥哥你里含的不是火鍋丸子啊?”
“噗嗤——”
對面的二噸和皮猴一下沒忍住,雪碧都噴了出來。
顧遠有點大男子主義,平時在家怎麼丟臉都沒關系,在外面,尤其是在兄弟們面前丟臉,那簡直比要他老命還殘忍,于是當即黑了臉,警告顧挽:“你找打是不是?”
只是他在顧挽面前,一向都沒什麼威懾力。
面對他的威脅,顧挽面淡然的回應:“哥哥你不能生氣。”
顧遠不解:“怎麼?”
“本來就腫得像豬頭,再齜牙咧,我覺你的五快要四分五裂了。”
“噗——”
這次,連季言初都沒忍住。
顧遠一個眼神殺向他。
眼看‘的男人’都要被氣炸了,季言初良心到譴責,及時收住了表。
并且主向顧挽坦白自首道:“其實這都怪我。”
他瞟一眼顧挽,像是很忐忑地承認:“你哥臉上的傷……是我弄的!”
這個結果倒完全出乎顧挽的意料。
所以他是
顧挽猛地瞪圓了眼睛,震驚而詫異地盯著他。
這幅表,落在季言初眼里,就了興師問罪的意思。
他有點心虛地撓了撓鼻尖,妄想用迫不得已來一下屈:“誠然,打人是我不對,不過是你哥哥先的手,而且他當時下手太狠,我不還手會被打死的!”
“確實確實,這個是真的!”
顧遠從旁幫腔,試圖用這樣的說辭為自己挽回一點面。
顧挽瞥了他一眼,那模樣已經凄慘到連爹媽都快認不出了,會被打死的到底是誰啊?
擺明著一臉不信。
季言初額,深小孩子不好騙,只能繼續裝委屈,再接再厲的洗白:“不瞞你說,哥哥我是個膽子特別小的人,從來不敢跟別人打架,人生頭一次被幾個兇神惡煞的人圍住,我當時害怕極了,出于自保才還的手,這應該有可原的對不對?”
膽子特別小?
害怕極了?
從來不敢跟別人打架?
顧挽:excume???
如果說,昨晚沒遇見他以一敵十的話,那顧挽或許真的就信了,畢竟他說得聲并茂,言詞懇切。
然而現在,只深深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并且再一次無比確定,他就是拿當小孩子來糊弄。
這下,顧挽真的生氣了。
那種必須通過報復,才能得以釋懷的生氣!
于是,用滿是敵意的眼神瞪向季言初,完全一副為哥哥打抱不平的樣子,冷聲質問:“所以——”
“你就是那個給我哥哥戴綠帽子的人?”
季言初:“……”
顧遠:“……”
顧挽話音未落,就被顧遠從后面死死捂住:“言無忌,言無忌!”
季言初被小姑娘的話刺激得好半天沒緩過來,在皮猴和二噸的嘻笑聲中,忍不住責備顧遠:“你怎麼什麼七八糟的話都跟小孩子講?”
顧遠厚臉皮地把責任往顧挽上推:“我可沒講,是我打電話的時候這小鬼聽哎喲——”
顧挽報復在他虎口狠咬了一口,痛得顧遠當即把手彈開,然后甩著手,斯斯著涼氣罵:“小兔崽子,你屬狗的?”
他那疾言厲疼狠了的樣子,看上去就像要打人,季言初下意識把小姑娘往后攬了一把:“好了好了。”
顧遠邊甩手,又在那齜牙咧,季言初看他那副樣子,想起剛才顧挽那句“五快要四分五裂了”,發現小姑娘的形容還蠻切的。
也不知道這話中了自己哪一塊的笑點,他忍了又忍,還是沒能把角的弧度完全下來,最后為了轉移注意力,索把視線又撤回到顧挽上。
小姑娘還是板著個臉,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眼神兇的,像只不能惹的小老虎。
季言初還是平生頭一次這麼不招一個小朋友喜歡,既覺好笑,又有點哭笑不得的無奈。
他始終以為顧挽討厭他的點在不僅揍了顧遠,而且還……“綠”了他這件事上。
所以,他覺得很有必要,認真且嚴肅的跟眼前這位看起來很容易較真兒的小朋友解釋一下。
“關于綠不綠這件事——”
他尷尬地咳了咳,發現跟一個半大不大的小孩解釋這種事還難為的,并且措辭也不敢太出格直白。
于是猶豫了好幾秒之后,他才謹慎的開口,說:“這其實都要怪你哥!”
“嗯?”
突然被點名的顧遠一臉懵地看向他。
季言初說:“我一個轉校生,才來你們班上沒幾天,人名還不全幾個,那什麼林語是誰我都不知道,更別提跟有什麼關系了。”
說到一半,他又稍稍彎下腰,指著顧遠跟顧挽控訴:“結果你哥,事還沒調查清楚就帶人把我堵在巷子里,也不聽我解釋,上來就打。”
顧挽聽到這里眼波微,不聲地將他全打量了一遍,才冷靜著沒有出一異樣的緒問:“你也被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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