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近一分鐘后,顧月笙明顯不耐,長臂出來,骨節分明的手就抓住了的手腕。
他手指白皙修長,抓住手腕時雖未用力,卻蘊含著力量,就連手腕上那塊表都在路燈的照耀下折出矜貴的芒。
安瀾依然沒,顧月笙明顯生氣,稍微用力,直接把拽進車里。
車門一關,車瞬間昏暗下來,而他明顯的喝了點酒,傾過來時,聞到了他上的久違的酒味。
這是第二次聞到他上的酒味。
第一次,還是跟他領證的那晚。
那是去年七月,大學剛畢業,劉雪梅就迫不及待的幫安排了相親。
沒去了解過要相親的對象,總之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而那些紈绔子弟,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人。
于是便第一時間給顧月笙打了電話,剛好顧月笙被富家千金看上,正被糾纏得,得知找人結婚,二話沒說就和去領了證。
而那晚,顧月笙開了香檳,說房花燭夜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必須要慶祝一番。
安瀾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跟他結婚明明是權宜之計,哪里是人生的喜事?
不過那晚顧月笙興致很高,也就沒潑他的涼水,陪著他演戲,居然還和他喝了杯酒。
現在都后悔那晚的杯酒,如果不是喝了酒,他們倆不會把虛假的婚姻給坐實。
那晚之后,再也沒在顧月笙上聞到過酒味。
不是說那晚之后顧月笙就沒再喝過酒,而是那晚之后,顧月笙就去拍戲了,跟他見面的時間都之又,他即使喝酒了,也沒機會聞到。
顧月笙抬手又解開了領口那的一顆扣子,這才扭了扭略顯僵的脖子。
安瀾知道顧月笙穿白好看。
他白貌,但這種白和人那種白又有明顯的區別。白不僅不會減弱他的氣勢,相反還把他襯得恍若從天而降的大將,金戈鐵馬,意氣風發又熱張狂。
說是盛世也不為過!
這樣一朵鮮花,偏偏在了這坨牛糞上。
要是被外界知道了,不得被他那群死忠給挫骨揚灰?
好在跟顧月笙的婚姻只剩下四個月的時間,只希這四個月里,和顧月笙的婚姻不要被曝出來。
只想平平安安的度過這四個月的時,到時候離婚證一領就和他江湖兩相忘。
正幻想著離婚后好的單生活,劉雪梅打來的電話就打破了車的靜謐。
“安瀾,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麼不留在家里住?”
安瀾聲音淡淡:“我跟爸說了,公司今晚要加班,我得趕回去。”
劉雪梅:“這麼晚了還加班,你那什麼公司?”
安瀾:“歡笑不停,今晚要拍個小視頻。”
劉雪梅明顯不信:“晚上能拍什麼小視頻?”
安瀾:“路燈下的小姑娘。”
劉雪梅對網絡小視頻這一塊也不太懂。
“行吧,昨天電話跟你說的事記得吧?明天你去如玉容院做一下臉部護理,從我的容卡上劃次就可以,跟袁總約好了,后天晚上在海闊天空會所見面,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等下把海闊天空會所地址發你手機上......”
安瀾沒等劉雪梅啰嗦完就掛了電話,回頭,就見顧月笙一臉嘲諷的看著。
“安瀾,我們還沒離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找接盤俠了?”
安瀾冷聲反懟:“彼此彼此,你今晚不也一樣開始找下家了嗎?”
“我找下家?”
顧月笙對的話嗤之以鼻:“要不是知道那人是你妹,你以為我今晚會去?”
安瀾‘噗’的笑出聲:“顧這話的意思是,你不僅相親,而且下家還想找小姨子,你這口味.....”
話還沒說完,顧月笙手扣著的后腦勺,薄就毫不猶豫的落在了如玫瑰花瓣的上。
他的作魯而又狂野,跟他一矜貴的白服一點都匹配,簡直是人面心。
他制研磨,齒帶著怒意,淡淡的酒味從他的牙間溢出,不給任何掙的機會。
安瀾惱怒,趁他沉迷時狠狠落下牙齒,他吃痛放開,大手卻依然勾著的后腦勺。
趁機狠狠把他推開,怒目瞪著他訓斥:“不要發瘋,你的助理還在前面開車。”
顧月笙毫不在意:“接吻而已,我拍戲時接吻,不知道多人圍觀。”
安瀾生氣:“可我不是你戲里的主角。”
顧月笙:“所以,剛剛我不是演戲,我是真吻。”
安瀾被他的話挑逗得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的低聲呵斥:“無恥!”
顧月笙卻心大好:“我吻自己的老婆,哪里無恥了?何況不是你想知道我的口味?”
安瀾朝旁邊挪了挪子:“很快就不是了。”
顧月笙的臉一下子冷下去:“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去相親?”
安瀾反諷:“好像你就不是似的。”
顧月笙:“我是去看你生活在一個怎樣的家庭,家里都有些什麼人?”
安瀾懶得跟他辯論:“蘇助理,前面地鐵站靠邊停車。”
蘇越哪里敢停車?顧今晚可一直都憋著氣呢?
安瀾見車已經駛過地鐵站,煩躁的看向邊的男人:“顧月笙,我要下車,趕讓你助理停車。”
顧月笙:“相親不是后天?怎麼,今晚就開始迫不及待了?”
“是又怎樣?你管得著嗎?”
安瀾吼完這句就后悔了,顧月笙這人喜歡順貓,激將法有時候會適得其反。
果然,顧月笙當即就吩咐助理把車門全鎖死了。
“我倒要看看,今晚我管不管得著你?”
安瀾氣急,拿出手機翻出結婚協議,指著其中一條對顧月笙喊。
“看清楚了,協議里明文規定,一方不能限制另外一方的人生自由,否則屬于違規。”
顧月笙白皙的臉在瞬間染上一層霜,他看都沒看就直接取走安瀾的手機扔開,從牙里蹦出字來。
“我就違規了,你要怎樣?”
能怎麼樣?
傻眼了唄?
怎麼就忘記了?顧月笙這廝不能惹,惹怒了就怎麼都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