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什麼也沒穿,下半隨意的裹著一件白浴袍,噴張的線條流暢,充滿力量的雙臂結實而又不夸張,縱橫錯的管清晰可見,加上男人優越的長相和高,無不沖擊著楊婂的視覺。
這是第二次看到他的,也是唯一一個見過的男人。
更何況還是一直暗的人。
楊婂覺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來,眼神一時不知該往哪看,索低下了頭盯著自己面前的米飯,盡量調整自己的呼吸。
反鎖的門都能被他輕易的打開,楊婂也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
還是老老實實配合他吃完飯,送走這尊大神吧。
所以一頓飯下來,楊婂都老老實實的配合。
當楊婂去廚房刷碗的時候,聽到了大門開關的聲音,回頭看到秦凜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了,眼底閃過失落,可很快就掩飾過去。
這次是真的走了吧。
好手就準備反鎖大門,不料門把突然轉,秦凜推門再次走了進來。
楊婂朝后退了幾步,驚訝的問他,“你怎麼還沒走?”
“誰說我要走了?”
他舉起手里的藥品,在眼前晃了晃,“我只是去車上拿了一下藥而已。”
所以,他沒打算走?
在楊婂的疑下,秦凜反鎖大門,然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過來給我換藥。”
楊婂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走過去提醒,“換藥可以,換好就走。”
而男人盯著,目灼灼,深不見底。
“好。”
沉默兩秒,男人答了聲就在沙發上趴了下去。
楊婂接過他手里的藥,小心翼翼的作起來。
傷口已經重新結痂,不過邊緣裂了一條新鮮的口,可能是因剛才劇烈的作牽扯到了吧。
楊婂輕輕著消毒藥水,臉上不自的紅溫。
就在這時,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傳來,“剛才那男人在追求你?”
剛才男人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可理喻,楊婂不想解釋。
雖然不喜歡李初,但秦凜那時的做法也太過分了,好歹和李初是同事朋友,這讓明天去學校看見他多尷尬。
楊婂沒理他,男人也不惱,而是霸道的宣示主權,“你是我的人,不許看別的男人一眼,一眼也不行。”
正在涂藥的手微頓,楊婂柳眉微皺,“秦凜,你不要這麼霸道行嗎?我和他只是同事而已。”
他以前明明是個溫紳士的男人,七年不見,格好像完全變了。
秦凜老實地趴在抱枕上,一沒,也沒有回答。
楊婂好奇地傾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這……
這麼快嗎?
楊婂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手上的作。
等到上好藥,好紗布,楊婂扯過旁邊的毯為男人蓋好。
看在他傷的份上,就讓睡這吧。
楊婂收起藥起準備進臥室洗澡睡覺了,可是剛轉時秦凜的手一把抓住了的手腕,呢喃了句,“別走……”
楊婂微頓,還以為男人是裝睡的,稍用力去掰他的手指,可怎麼也掰不一手指。
怎麼有人睡著力氣還這麼大啊。
“秦凜,放手,我要去睡覺了。”
“……”
回應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楊婂不滿的皺起眉,抓著的是右手,如果一用力就會牽扯到男人肩膀上的傷口。
想了想,楊婂輕嘆了口氣,夠了一個抱枕墊放在地上,挨著沙發坐了下來。
也許等他睡了,就松手了吧。
楊婂靜靜的呆在秦凜的邊,秦凜的手掌很大,手心也很熱,能清楚的到他掌心的溫度一點點渡到冰涼的手腕里,然后順著的運行而蔓延全。
一點點滲到的心里。
不知不覺的,楊婂的眼神就落在了秦凜的臉上。
他的頭側趴著,雖然只出一半的臉,但足以看出男人的五絕佳,英的鼻梁,氣的雙,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每一都仿佛是媧的絕世之作。
跟他醒著不一樣的是,他睡著后上了幾分迫,多了幾分和。
就這樣靜靜的盯著他看,楊婂忽然發現秦凜的眉頭不知何時深深地皺了起來,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似的。
秦凜,你會有什麼難過的事呢……
楊婂的手不自地上男人的眉頭,輕輕地一次又一次的平,直到男人不再皺眉。
這是第一次見秦凜睡著的樣子,也是第一次這麼明正大的盯著他看,楊婂很清晰的覺到自己的心跳在為他悸。
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反正他睡著了也不會發現,索趴在沙發邊上捧著下顎近在咫尺的打量。
后來楊婂等了好久,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半夜,放在小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一聲秦凜就醒了,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他剛睜眼就看到楊婂放大的睡,他有些錯愕,掃了眼自己抓著的手,瞬間明白了什麼。
手機還在響,秦凜快速又小心的坐起,但他一沙發就跟著回彈,楊婂的姿勢不穩往后邊倒去,秦凜眼疾手快地傾過去接住,將攬在懷里。
而懷里的人只是重新調整了一個姿勢抱著他就繼續睡著了,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秦凜寵溺地勾了,然后長臂撈過手機就想掛掉,但來電是陳局,他不得不接。
電話是他歸隊的,秦凜輕聲應了后就掛了電話,將視線落在了懷里。
昨天為了防止逃跑,他幾乎一夜沒睡,也睡不著,白天又去了一趟隊里理了點事,辦完后又直接去接下班了,直到剛才給自己上藥,他才睡了一會兒。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是拋棄自己逃走的畫面,他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而這次他卻覺抓住了,很真實的那種覺,他甚至到的氣息和真實到的。
焦急不安的心緩緩安靜下來,他第一次睡得那麼沉,睡到他不愿從夢里醒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剛才就一直守在他的邊,沒舍得把他趕走。
這時起,秦凜已經完全認定了一件事。
楊婂心里還有他。
秦凜心中暗喜,他盯著睡的楊婂,溫地將遮住臉的發撥到一邊,然后深地親吻了一下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