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妘昏睡的第五日。
謝安終于找到母蠱,妘的子蠱也被他用藥除了。
他的小鹿今天就要醒過來了。
晏時心極佳地勾起角,他終于可以跟好好算賬了。
熱氣在房間里四溢。
他拿起帕子浸在熱水里,有力的手掌輕輕一擰,熱水從指流淌滴落。
指尖妘的被子,抿一條直線,猶豫了兩秒。
結上下滾了一下,才緩緩拉開。
短短幾日,他已經親手給拭了好多遍,為了方便,他沒有給穿。
主要是實在是很,說了那件小小了還要穿,結果就是生生勒出一條紅痕。
被子被一點點拉開,晏時呼吸滯了一瞬,涌起了一怪異的燥。
心口下被小勒出的紅痕仿佛還在眼前,晏時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看那。
上的比臉上還要白上一個度,如剝了殼的蛋,細。
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滾燙,晏時拿著帕子拭每一寸,力度很輕很輕。
他像是在觀察什麼絕世畫作,目隨著移的指尖而,越往下越燥熱。
第一次時,他甚至流了鼻。
可很多次之后,他還是會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目會不控地占有的每一寸,直到嚨發干。
偶爾指尖不小心到了,他就會心頭一,睫爍著,倒不上來的神的愉悅。
他耐著子將拭了一遍,才重新拉上被子,遮住滿眼風。
做完這一切時,他狠狠地松了口氣,但是那燥煩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怪異,皺了皺眉。
難道是他的毒又加重了麼?
晏時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個木盒子,里面是一條極巧的鏈子,每一節還包了一層極的綢。
抬手在妘臉上癡地了,好似在什麼寶貝,自言自語道,“原想把母蠱種在我,這樣你就可以一直乖乖的了。”
“你實在是不乖。”
“本王有些苦惱,怎樣才能讓你乖一些陪在我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晏時低笑了一聲,“但本王已經想到了。”
“你不是喜歡簪子麼?本王原想過將你的骨頭拆出來做骨簪,日日簪在本王的發間,如何?”
“但你又怕疼,必是不答應的。”
說著,他手指一挑,將小鏈子挑了出來,一頭繞在了妘手腕上,一頭繞在床頭。
“原本是想給你打一支珠花簪子的,但本王覺著,還是鏈子更能困住你。”
“這每一節都裹了一層綢,也不用擔心疼。”
晏時的聲音像是從潺潺的小溪里揚出,輕緩悠揚。
修長的手指覆在妘的小手上,以一種占有的姿態進的指間,地扣在一起。
原本安恬地睡著的妘突然皺起了眉頭,睡得很不安。
眼皮很重,用力地睜開眼睛,眼睛畫面恍惚了一下。
下一瞬,就站在了養心殿。
可不是在殿門外等晏時嗎?
“皇上,六皇子來了。”后一道聲音。
妘一轉,瞳孔猛地一。
兩個太監架著一個小孩進來,兩條瘦弱的拖在地上,小孩半垂著頭,可妘還是看清了,那是晏時。
晏時直直地穿過了的被拖到大殿中。
“這是怎麼回事?”喃呢著,滿是錯愕,“這是小時候的王爺?”
“皇兒。”高位上,中年男人穿著一亮黃的龍袍,手里拿著一條鞭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晏時。
“皇兒,見了父皇怎的不跪下行禮?”
噼啪一聲。
空氣被鞭子扯撕裂的聲音。
妘嚇得子抖了抖。
“皇兒,給朕行禮問安。”天子不怒自威。
小晏時趴伏在地上,上穿著的服松松垮垮并不合,而且看起來像是穿了很多回,是一件有些發灰的白。
不知道為什麼,妘心口突然一陣尖痛,宛如千萬支針進去。
小晏時用力地抬起頭,看向窗外,干得開裂的慢慢地張開,發出很輕的一聲“喵。”
隨后,他勾了勾,很輕地笑了一聲。
帝王突然震怒,揮著鞭子朝他去,在空中舞出一道弧線后,狠狠擊在小晏時的單薄的背上。
服瞬間破開一道口子,出。
但后背的裳迅速被染紅,暈染開,整個后背都是刺眼的紅。
怎麼就一下就這麼嚴重。
“王爺!”妘被嚇得紅了眼眶。
想也不想就跑過去,下意識的反應,虛虛伏在他上。
近了才發現,下小小的后背上是縱橫錯的鞭痕,有大有小,有愈合的有新的,多得理不清
隨之而來的是第二鞭,第三鞭……
鞭子穿過了妘,直直落在小晏時上。
每一下,下的小人兒就抖一下。
心口好疼,好疼。
妘的眼淚來不及積蓄就大滴的落下,抱著小晏時。
“王爺,你快躲開啊!”
“快行禮啊嗚嗚嗚”
嗖的一聲,鞭子甩在了小晏時的耳垂上,頓時流出了。
妘泣不聲,哭得有些崩潰絕。
鞭子的揮舞聲和皇帝的怒聲在大殿回,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太監進來,默不聲地將小晏時拖走。
妘踉蹌著起,來不及干眼淚,地跟在他后。
小晏時一路被太監拖著,斑斑點點的跡零散地拖在地上。
走了好一會,小晏時被拖進錦翠宮的一荒涼偏僻的小院,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隨后避瘟神似的離開。
妘噎著,邊哭邊抬起袖子去他臉上被濺到的跡。
“你不是很兇嗎?你怎麼不知道躲起來啊。”
即便不到他,還是不停地用袖子著。
晏時趴在地上,看著門口,很輕地喵了一聲。
一道影站在門中央,一只胖乎乎的白貓在那影子的上示好撒。
妘抬眸,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雨夜在小宮院的記憶。
是晏城!
害怕地抖了一下,但也僅是一下,就張開雙手擋在了小晏時前。
小晏時眸子變了變,很慢很慢地出手,弱弱道,“小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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