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愣住,幾秒后猛然反應過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什麼意思?要繼續相親?演給家里人看?
可他找個人應該不難吧?為什麼找?他是老板欸!
徐宴行知道這個要求有點為難人,或許還有點把給嚇到,可他完全不想花時間力去談什麼,而溫順乖巧、甚至還有點怕他的沈霧,無疑是眼下最佳的合作人選。
“這段關系只存在于我家人面前,私底下我不會做出任何擾你的行為,”徐宴行慢聲解釋,“我不會干涉你任何私事,如果你這邊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我也能配合。”
他看眼呆呆的沈霧:“當然,我這邊有況,也需要你稍微配合一下。”
沈霧腦子一片混,愣愣開口:“怎麼配合啊……”
“可能家里會有電話來問,也可能是吃頓飯。”
沈霧幾乎說不出話來:“我……”
徐宴行想了想,說:“如果你是覺得這種關系很奇怪,那大可不必,我會付你酬勞,所以你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件工作。”
可這份工作是給你扮演相親對象……沈霧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只是因為開口的是老板,一時理不清該怎麼反駁。
“那我要是談了怎麼辦?”想來想去出個問題,沈霧說話的時候覺里都是麻的。
徐宴行盯著那張茫然的臉,不假思索道:“如果你有任何變,或者你覺得困擾了,可以隨時提出結束。”
“……”
該說的條件都說清楚了,剩下就等自己考慮,徐宴行也不著急:“你先好好想想,回頭再答復我。”
說完開了車鎖,提醒:“回吧,雨大了。”
雨勢確實在變。
沈霧懵懵地推門,飛快下車,回時對上里面男人的視線,他還在看。
倉促道完謝,沈霧轉離開,晚風攜著細雨輕來回漾,搖得心滋生出一陣微妙。
樓上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沈霧抬頭,沈英正站在臺上收服。
往小區門口看了看,G63正在調頭駛離,也不知道沈英有沒有瞧見。
上樓進家門,沈英抱著服從臺出來,“下雨怎麼不知道拿把傘?”
“下班時候沒怎麼下,”沈霧換鞋進去,往廚房探了探,“鄧叔叔呢?”
“釣魚還沒回來。”
沈霧“哦”了聲,往臥室走,“你還是跟叔叔說下,盡量別晚上去,萬一出什麼事。”
沈英附和兩句,跟著進來,沈霧在包包里找充電線,湊上來打聽:“小霧,剛才開車送你回來的是誰啊?”
沈霧作一頓,含糊道:“我們老板。”
嗐!老板啊。
沈英頓時失去興致,看看兒的頭發,“收拾完就去洗澡吧,把你頭發好好吹吹,別弄冒。”
“知道了。”
沈霧給手機充上電,翻出一套睡就進了浴室,浴室里擺著沈英的瓶瓶罐罐,的東西不多,只占了很小一塊區域。
拿發圈固定好頭發,沈霧對著鏡子卸妝,卸完看著里面干干凈凈的自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不過也沒多想,洗完澡吹干頭發就回房間跟明初曉聊起了微信。
明初曉那邊早就等著了,這邊才發過去一個表包,那邊的消息馬上彈了出來:【相親結束了?怎麼樣?】
Yola:【結束了,不怎麼樣。】
明初曉:【丑?】
Yola:【不是。】
明初曉:【人品不行?】
Yola:【不是。】
明初曉:【那是哪里不好啊?別賣關子。】
沈霧發了個嘆氣表包。
Yola:【條件太好,我高攀不上。】
明初曉:【正話反話啊?】
Yola:【正話。】
沈霧心累:【那個相親對象,是我老板。】
聊天框安靜數秒,隨后發來問號三連:【你老板???】
Yola:【嗯。】
沉默。
Yola:【曉曉,你怎麼不說話了?】
明初曉:【相親對象是自己老板你讓我說什麼,嚇人倒怪的。不是我說你那個介紹人怎麼辦的事,這麼不靠譜。】
提到這個沈霧也難免有點埋怨,可徐春雪是長輩,又不能打電話去質問。
但郁悶的心總得有個宣泄的地方,沈霧只能跟好閨吐槽:【我覺得就是故意的,介紹的是侄子,就是瞞著不說。】
明初曉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麼,安靜了幾分鐘,再次發來詢問:【這樣,咱先不談別的,就他這個人本怎麼樣?】
沈霧想了想,如實評價:【就跟介紹人說的一樣。】
帥、有錢,確實是婚市場上的香餑餑。
明初曉:【所以,他本人條件其實還不錯?】
Yola:【嗯。】
明初曉:【那你覺得有發展的可能嗎?】
發展……徐宴行可沒想要跟有什麼發展,而是想讓陪他演戲。
想到晚上徐宴行的那個提議,沈霧完全靜不下心,本來就有點怕他,如果再去扮演他的相親對象,想想都窒息。
窗外雨聲逐漸變大,一下下拍擊著玻璃。
沈霧沒再同明初曉閑聊,就這麼盯著天花板想事。
晚點門外傳來靜,應該是鄧亞軍釣魚回來了。沈霧推門出去打招呼,發現對方進了浴室洗澡,又折返回來。
放在床頭的手機亮了一下。
是徐宴行的微信,他發來一張項鏈的照片。
X:【你的?】
沈霧愣了下,猛然間反應過來,連忙去脖子。
難怪卸妝時覺得有哪里不對,原來是項鏈掉了。
這是十八歲生日時,高中好朋友們合伙送給的禮,意義重大。
如今除了明初曉,幾個朋友都去了外地打拼,難以相聚,如果項鏈丟了,一定會難過好久。
Yola:【我的。】
X:【鏈子斷了,補好還你。】
沈霧心頭一跳。
Yola:【不用麻煩,我自己拿去補吧。】
微信安靜了半分鐘。
X:【周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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