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間之辱

攻佔馬丁列斯要塞，是比阿胡拉瑪之戰更要大得不得了的大功。我頓時為國炙手可熱的偶像人，軍中的弟兄把我當作新一代的名將，希調到我的麾下任職，更紛紛模仿起我的行為舉止。

我仍然是我，依舊是那個每天閒晃、釣馬子、逛館的約翰·法雷爾；但是當初眾人口中淺的浪子，如今卻改英雄本好的大豪傑。我的作為未變，為何會得到這樣截然相反的評價？這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

男已是如此，的反應更是不堪。

走在街上，各家的貴族千金、平民，都對我投以熱切的目；我一走過，後頭便響起連串竊竊私語，和們的輕笑。連我常去的那家軍中酒吧「三月兔亭」，那艷風的老闆娘喬安娜，都說不能收民族英雄的錢，更不時朝我拋來眼。

他媽的！這貨的屁又白又翹，總有一天要好好幹！

邪蓮為了修練，暫時離開我邊，什麼時候回來還沒個準；不過，我把那翠萼婊子給帶了回來，要讓約伯死了也當頭大烏。對於幹這賤貨，我提不起興趣，索把關在後院，充當軍，府中僕役誰想要上的，都可以付費上馬，干個痛快。

這婊子被廢去力量，卻在後院尋死尋活，不肯好好接客，結果還是我告訴，肚裡已經有約伯的腹子，如果要死也行，到時候一兩命，那烏老公連半點骨都沒了。

翠萼被我這一說，呆了一會兒，好像說了些什麼，大上是喊我惡魔、兇手之類的，這點我當然毫不在乎，不過在那之後，這婊子就好好地執行的安工作，沒再多扯些什麼。

距離我回王都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新的軍職迄今尚未發佈。簡單來說，我如今已是萬騎長之，又正值年青壯，自然不能調我去軍務省坐辦公桌；可是，國現有的萬騎隊俱已有主，又沒人死、又沒人退役，那有多餘的一萬騎兵撥給我管？

軍部的人顯然也是料想不到這況。

照常理論，他們連續兩次付的任務，我縱然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可是世上偏生就有很多事不能以常理來論，我不但沒死，而且還完了他們作夢也想不到的大功。

現在國輿論沸聲騰騰，軍部若不趕快分派個好職位給我，恐怕他們要專門請批人，每天清掉軍務省門窗上的臭蛋。

我倒是不怎麼在乎，橫豎薪水照拿，專心當個薪水小，這才是人生樂事；不然要是軍部再派像上兩次那樣的「好差事」給我，天曉得我還有沒有第三次的好運道？

講起運道，最近是有點奇怪。已經被我調教得了個小娃的星玫，緒忽然變得很低沉，更開始抗拒我與的歡好。我追問為什麼，小星玫只掉著眼淚說不舒服。

乖乖！會做做到一半，突然哭著趴在床沿嘔吐，這果真是不舒服得很了。怎麼老子我就從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那麼一個讓人噁心的床伴啊？

我曾一度過疑心，但據魔苓的回報，星玫公主的並沒有懷孕的跡象，這就令我大不解了。無所謂，現在王城裡願意對我投懷送抱的臭婊們，難道還了？就算是魔苓，何嘗不是個千百的人兒，了星玫雖然憾，但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這麼又胡混了十來天後，軍部通知我去參加一個慶祝典禮，並告知我將在典禮上宣佈新的赴任地。

典禮在皇宮舉行，雖然隆重，對我卻沒什麼意義，橫豎那些漂亮宮、妃子又不會分一兩個給我，故意展示這些給我看，不是擺明氣人嗎？

嗯！其實皇宮裡的人，我也是搞過的，雖然是公主殿下，但也不見得子就比別人大，沒什麼特別的。

我那小婊子公主的老爸，咱們的國王陛下，其實是個不錯的君主，只可惜他祖宗沒眼，取了個這麼怪的國名，每次禮們唱頌「支配全王國、全子民的統治者、天界的秩序、與法則的保護者、神聖不可侵犯的阿里布達王國國王冷棄基陛下駕到」時，文武百就笑倒一地。

只能算他倒霉，聽說開國皇帝綽號拳王，名字阿里，在一個做布達拉宮的地方登基，所以國家名字做阿里布達，誰曉得後來變這意思，也就難怪大地諸邦提到我國，總是先狂笑一陣，久而久之，我們大概快變笑話王國了。

國王的臉很怪，不知道是不是搞得太多，年老腎虧，如果可以，我是願意替他代勞的，橫豎已經搞過他兒，順道去搞搞他那麼多的老婆，再順理章不過了。

先是一陣客套話，以國王授勳的方式，正式封我為子爵，跟著，看他那一臉古怪樣，我就知道事不妙了。

「約翰·法雷爾！你的名聲很大啊，朕也有聽聞，現在給你一樁敕令，只要你完，朕就給你加進爵！」

唉！真是了無新意的臺詞，如果是派我去送信給查裡王，那倒還好，這老王八居然派我去找什麼聖者之杖，他以為我是皮耶德·康提嗎？

我很想拒絕，但這麼一來後果不是名聲減半，而是忤逆君王，拖出宮門斬首的局面，不得已，只好接旨謝恩。

典禮之後，是盛大的宴會，我原本無心參加，卻因為驟起的，而停下腳步。宮門盡頭，人群包圍之中的，是兩道絕的窈窕倩影！

左邊的那位，腰間配刀，曼妙包裹在深藍軍服裡，絕容昂揚著英氣，正是我國林軍的大都督，魘死人妖念念不忘的二公主——冷翎蘭。

右邊的那位，穿著一襲神職人員的白袍，容貌秀麗，燦爛金髮直垂至腰，用個荊環簡單束住，高雅氣質中，有不食人間煙火的虛渺，既清且雅，這是極難得的人特質，較諸旁的冷二人，更加優勝了一籌。

我大驚駭，宮廷中何時出現了這等人？

但當我看見額上的第三隻眼，卻險些驚得跳起來。

豎眼，最高的神通力，無限靈力的代表，相傳是最頂級的大賢者，歷經十世貞潔修持，或是有天人脈的聖法王，方能有之。而在目前的大地上，這樣的豎眼只有一顆。

這位絕世人竟是來自大地的信仰中心，慈航梵宮的首席神，四大天之一，天河雪瓊！

當今的十大人，以七朵名花為襯，分別代表七名武功高強的子。我的妾邪蓮、二公主冷翎蘭，都是被人讚頌為七朵名花之一的人。不過，純以容貌而論，七朵名花的貌，則是不如大地上最的四大天：（風）、華（花）、雪、月。

除了以絕艷芳容、蓋世武功同時被列為七朵名花之首的夏華天，還有居於南蠻、被敬奉為神明的凰天，另外兩位我都有一面之緣，其中的秋月天，便是我國的長公主，冷月櫻；而冬雪天，則正是這位天河雪瓊！

聽旁的人談論，這位神奉了慈航梵宮的命令，至各遊歷增長見聞、磨練經驗，兩年期滿，回宮考核過後，接掌宮主之職；謠傳將遠行海外，所以在臨行之前，到我國探訪的好友，翎蘭公主。

生平從未見過如此人，遊遍花叢的我，竟自慚形穢，不敢上前說話。事實上，驚見如此絕，全場男誰不驚艷，都想一親芳澤，但給們那聖潔、英氣一，卻是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忽然，幸運神對我出了曙。

「這一位年將軍，就是在阿胡拉瑪之戰贏得勝利、奪下馬丁列斯要塞的約翰·法雷爾將軍嗎？」天河雪瓊的目在數百人群中游移，最後落在我上，當輕啟朱，喚出我的名字時，我險些昏了過去。

「將軍的威名，我在神宮早有耳聞，不知能否過來一談，讓我一睹您的風采呢？」此言一出，全場男羨慕、妒忌的眼神，更是想殺人般投來。

我踏著彷彿踩在雲端的腳步，向那兩位出笑靨的絕世佳人走去，這一刻，是我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榮時刻。

一隻手忽然從旁抓住我的手腕，跟著便施以大力，扯著往外拋。

我側目一看，那人穿神職人員服，似是天河雪瓊的侍一類，要是被這一下拋實，我當然是被甩出四五公尺外，摔個難看的屁著地，當場出醜。

我急忙運勁相抗，想要掙，哪知一無形力量令我不能彈，那是極高明的定咒！

方自驚駭，一道聲音又傳我耳。

「你這卑鄙的徒，用那種下三濫手段玷污我妹妹，看在為你求的份上，今天放你走路，今後若再敢靠近一尺範圍，立刻教你濺五步！」

這是武學高手的傳音！辨其話意，說話的除了翎蘭公主更有何人？

我魂飛魄散，子一鬆，已給摔了出去，重重地跌了個難看的狗吃屎。

全場先是一片靜默，跟著便發哄堂大笑。在恥笑聲中，那天河賤人的聲音傳我耳。

「堂堂一軍之將，怎地連我一個小小使婢也不如？將軍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教我好生失！」

我掙扎著起，哪知「嘩」的一聲，裂兩半，連垂的那話兒也整個暴出來。世上事沒有這許多巧合，自然是有武學高手暗作手腳，在我落地前以刀氣割破我的子。

頓時，士的尖聲此起彼落，所有男更毫不掩飾地投以嘲笑目，我甚至還看見當初死對頭的蘇氏兄弟，拉過邊伴一同觀視，指著我的醜態，大聲恥笑。

從喜悅變絕頂的恥辱，那滋味彷彿一腳從天堂跌到地獄底部。我一生中從未過如此屈辱，當下氣憤得險些哭出聲來，勉強鎮定住心，兩手遮掩下，頭也不回地飛奔出門。

在我背後，文武百、貴族仕們的恥笑，像火辣辣的鞭子，不住擊打我的心。

今日之事，擺明是冷翎蘭和天河雪瓊共謀！

一面狂奔，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你們兩個臭婊，給我記住，終有一日，我會報復此辱的！

在皇宮的出醜，對我聲譽造了莫大的打擊。我的英雄形象一夕間破滅，當時吊狂奔的醜態，了人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更有人認為我在國賓面前出醜，簡直是一國之恥！

王都待不下去了，我決定立刻啟程到外省，躲避流言。

出發前，星玫來見我一次。

說，因為被二姊發現異狀，不過問，只得將與我的事全部說出。

翎蘭公主何等明，自不會相信我哄星玫的那套鬼話，氣得立刻就要殺了我這賊，總算星玫苦苦哀求，加上翎蘭公主亦不願醜事外揚，只得另謀他法，於是便有了那日皇宮之辱。

星玫說，翎蘭公主為了不再讓見我，徵得國王同意，將送往慈航梵宮學習知識、禮儀，萬難再與我相見。

聽到這裡，我的心登時涼去半截。

星玫哭著說，就算不是這樣，和我本也就不應該在一起，要我把與的一切忘掉；說著，將百鬼丸塞進我懷裡，說以後看到劍，就像看到，說完就哭著跑開，任憑我怎麼喚，頭也不回，轉眼就消失在我面前。

迭遭打擊，當天我痛飲烈酒，喚來翠萼臭婊，再出魔苓，用最兇暴的方式，合力這大肚貨，也不知第幾次後，力疲昏睡過去。

翌晨，我率領五百名家將，趕往東南沿海。

酒吧有人說，我要找尋的聖者之杖，三年前落在東南海上的一群海盜手中，那群海盜人數不多，僅百餘人而已，我率隊前去，再在當地招募人手，定可將他們一舉殲滅，取得聖者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