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大話。”他再拿過一個病歷，低著眸子仔細檢查。

“我要是進不了第一，我在地上給你爬！”

顧晚寧向來要強，從小學就開始跳級，十五歲就上了大學，在大學五年績都是最優秀的，每年還都拿到了獎學金，從來沒被人這麼輕視過。

徹底被這個男人激起了憤怒與斗志。

陸衍慵懶抬眸，看著，只勾應了一句：“好，我等著你爬。”

顧晚寧看著他輕視的眼神，攥著雙手——

肖逸看著這男人，他好歹也把人家睡了，睡了都不給個好臉？說的話好打擊人的說。

檢查完所有病歷后，陸衍，“去電子病歷，別給我犯低級錯誤，錯一個字抄寫一百遍。”

“……”顧晚寧有些生他的氣，冷漠看了眼他，沒應聲，抱著病歷就出去了。

“……”陸衍看著那個態度，劍眉微蹙，恨不得把拖回來好好‘收拾收拾’。

……

中午下班后，醫院食堂。

“你不在家休息，怎麼還專門跑來醫院吃飯？”顧晚寧一邊吃著快餐，一邊問坐在對面的男人。

“當然是因為這里的飯菜便宜，還又多又好吃。”周明宇找了個借口說。

“你家好像不缺錢吧？”

“我可是個自律的人，爸媽的錢是爸媽的，他們培養我已經花很多錢了，我怎麼能拿他們的錢揮霍？”

在認識之前，他和所有二代一樣，花錢從來沒手過。

自從兩年前認識，他不僅改掉了花錢的病，還和一起去打零工，是這個人改變了自己，娶到，就是他的人生目標。

“像你這樣勤儉自律的二代確實不多了。”顧晚寧笑夸贊他。

他們不遠的餐桌，肖逸順著死黨那犀利的眼神看過去，挑眉，好奇問，“話說，顧晚寧到底是你的人，還是周明宇的？”

“……”陸衍充耳不聞，俊臉清冷無溫，哼，笑的那麼浪，怎麼不去夜總會上班？

顧晚寧察覺到好像有人盯著自己，渾不自在，抬眸掃了眼周圍，突然看到他幽冷的眼神，頭皮發麻。

只對視了兩秒，兩人同時淡漠移開視線，繼續和好友聊天吃飯。

陸衍手背上的青筋不聲的跳了幾下，拿出煙，點燃一，深吸了口，黑眸微微一瞇，深漩渦。

“你睡了后，現在做的老師，不尷尬嗎？現在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肖逸好奇問。

“沒什麼關系，吃飯吧。”陸衍抬眸看了眼他說。

“我不信……”沒關系，他剛才看人家干什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不信算了。”他再吸了口煙。

“無趣。”肖逸吐槽他，想了想又看不過去的說，“不管怎麼說，你也把人家睡了，應該稍微對好點吧？”

“對好，讓飄？干外科的，連這點心理承能力都沒有，不如去門口要飯。”陸衍沉聲冷哼。

……

下午下班，顧晚寧并沒有再坐那個男人的車，而是自己騎的共單車。

回到家時，那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在看新聞了，陸衍看到進屋，冷瞟了一眼，沒說話。

“你今晚吃什麼？”先洗了個手，隨后走到冰箱跟前聲音微清冷的問。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疊著長，兩眼盯著電視，沒回的話，整個人冰冰冷冷的，就跟一座冰雕似的，顧晚寧暗暗腹誹：

他鄙視我，說話那麼難聽，他還生氣不高興了？

好嘛好嘛，你不說話算了，自己才不要熱臉冷屁。

那就隨便做個三菜一湯好了。

正準備打開冰箱拿菜，手機突然響起，看到是繼父，皺了下眉，不得不接聽——

“顧晚寧，你現在過來小南國餐廳，一起吃個飯，穿好看一點，別整的像個土包子。”男人下命令的。

“我在醫院實習了，很忙，走不開。”一邊找了個借口，一邊拿著手機去了自己臥室。

陸衍轉頭看了一眼，在跟誰通話？居然還的背著我。

又勾引了哪個男人？

“走不開？好吧，那我讓你媽來，我再給你媽找個好一點的夜總會去做小姐，免得浪費了那麼好看的臉和材，以后也方便陪我的客戶。”

男人笑對說，在小城市，讓媽去陪客戶還管點用，在這個大都市不行，這里的大老板都很刁鉆，他們喜歡年輕漂亮的人。

那丫頭長得那麼清純漂亮，不利用不是白瞎了嗎？

“你敢！”顧晚寧聽到他的話，憤怒，著手機。

“哼，給你半個小時，要是不來，看我敢不敢。”男人冷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無力的靠在門背上，鼻頭泛酸，時常會幻想自己是一個吸鬼，用自己鋒利的長指甲，狠狠進那個惡魔的脖子……

在屋里平息了好半晌，才走出臥室，站在沙發邊對他說：“陸老師，我今晚有點事不能做飯了，你個外賣可以嗎？”

“什麼事？”陸衍冷酷轉頭問。

“我家人來這個城市了，要出去吃個飯。”沒說原因，他也不會想聽，以前談時，他就從來沒問過自己家人。

分手后才知道，原來是他不在乎，只是一個替，一個影子而已。

“不行。”終于要來求自己了？他冷漠吐出兩字。

顧晚寧看著他，皺眉……

默了會兒，去倒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只能討好的再了一聲：“陸老師，我保證一個小時回來。”

陸衍抬頭瞟了一眼，沒說話，繼續看自己的新聞。

“我只是在你這里做保姆，又不是賣給你了，基本的自由還是有的好吧！咳，那我出去了啊。”把咖啡杯放在茶幾上，說完正走人，沉默的男人突然出聲了：

“走吧，不過我要提醒你，合同上寫明了，我們除了不發生行為，你要滿足我的一切要求，如有違反，每次罰款一千。”

合同里還有這種霸王條款？顧晚寧頓時瞪大眼眸，驚詫轉回，“合、合同上有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