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抑制不住歡喜,在房中胡轉了幾個圈,又跑去肖乾面前:“九爺,我們去哪呢?”
肖乾見開心這樣,十分嫌棄:“沒出息的!之前沒出去玩過?你爹娘為何不讓你出去玩?”
夏如茵鼻子:“夫人說出府變數大,萬一我在外面不舒服,都來不及找大夫救治。”
肖乾沉默片刻,一聲冷笑:“這個問題很難解決嗎?帶個大夫出游不就行了?”
他見夏如茵又要說話:“閉。我是說明日帶個大夫一起去,可沒說你爹娘不好,你別抓著我講道理。”
夏如茵眨眨眼:“不是呀,九爺,我就是想問咱們去哪里?”
肖乾:“……你想去哪里?”
夏如茵便興起來:“文義山!京城郊外的文義山!妹妹說貴們三月半都會去那里,還有好多文人才子也會結伴出行!說那有漫山的花,景可了!”
肖乾冷漠道:“是,是。”他一拍夏如茵腦袋:“三月半去,你六月半去。花都謝了,曬不死你!”
夏如茵:“……”
竟然好有道理。夏如茵捂住腦袋躲開:“九爺,我都沒想到,你真聰明。那我們去哪啊?”
肖乾角勾起:“我們自然去……”他的話頓住,看著等答案的夏如茵,出了一個惡劣的笑:“我干嗎要告訴你。”
竟然就這麼轉離去!
夏如茵可真是被吊足了胃口,這一晚上做夢都抓心撓肺的,一下夢見自己去了塞外大漠,一下夢見自己去了江南水鄉。次日清晨早早起,請芳雪為畫了個妝,又在綢衫外罩了件的紗,等待這十年來的首次出游。好容易等到暗九推門進來,夏如茵看去,便驚了一驚:“九爺?!是你嗎?你、你干嗎戴面!”
肖乾今日戴了個黑的小面,遮住了眼睛和小半鼻梁,又難得穿正式了些,一暗寶石綠的錦。他形本就像太子,這乍一看上去,夏如茵還誤會了他是太子,被嚇得不輕。肖乾簡單答道:“出府要戴面。”
肖乾討厭這張太引人注目的臉,經常讓他到很多厭煩的緒。現下雖然有夏如茵在旁,但戴個面遮住總是更好。夏如茵卻以為他為太子替,出府就要戴面保持神:“那好吧……”訥訥道:“你這樣好像太子殿下啊。我不喜歡。”
肖乾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沉了臉:“夏如茵!你信不信我今日不帶你出去!”
話未說完,子便湊了上來,那張妝點后格外艷的臉龐越靠越近。在他面前一寸停下,細看那面,手指也了上來。那微涼的指尖輕輕蹭過肖乾的臉頰,將面取了下來:“九爺,”夏如茵的聲音的:“這東西你出府要戴便戴吧,現下不是還沒出府麼,就先別戴了。”
后撤,拿著那黑面好奇看。微涼的仿佛還留在臉頰,肖乾心中又是一陣不明來由的麻。他皺著眉盯著夏如茵,覺得自己沒必要聽的。他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天皇老子也別想讓他改變主意。所以……
肖乾奪回自己面,塞懷中:“那你也不許穿這紗。”
夏如茵不滿“啊”了聲,肖乾卻不給機會反抗,定奪道:“穿太子殿下昨日送的披帛。去換!”
九爺都為讓步了,夏如茵自然得投桃報李。索換了淺綠的綢衫,配綠的披帛,和九爺一起契合夏日的綠意。肖乾對這話嗤之以鼻。兩人上了馬車,老大夫已經在車廂里了,笑呵呵問禮。車廂裝飾得很舒適,肖乾一人坐一側,夏如茵和老大夫坐另一側。
起初經過的路行人還,夏如茵也克制著,躲在車簾后看。可過了兩條街,到了熱鬧的集市,夏如茵的車簾便越掀越大。
其實還有個愿是逛街。在夏府時,出府已是難得,每每出府還都是為了參加重要宴席,算起來這輩子都沒逛過街。如今能近距離看一看街市,夏如茵怎能不好奇?一手著車窗框,一手掀著車簾,整張臉都快鉆出車窗了。
老大夫聽見車外嘈雜,跟著夏如茵看了一眼,就見路邊行人或呆滯或驚艷,指指點點著夏如茵。老大夫搖頭笑道:“夏姑娘,這樣掀簾子不合適,看他們都在說你呢。”
夏如茵怔了怔,“哦”了一聲,放下了車窗簾。肖乾一直閉目,此時掀起了眼皮:“老頭子,我這樣合適嗎?”
老大夫和夏如茵一起看去。肖乾本來斜倚著車壁靠著,現下卻往側旁一沉,躺在了車廂長椅上。男人修長的雙立時無安放,直接架去了車廂壁上。老大夫咳咳起來:“九爺,這、這……”
“再敢多話,你就下車走過去。”肖乾又閉了眼:“夏如茵,你現下就是個丫鬟,想怎樣就怎樣,腦袋探出去都行!”
夏如茵便撲哧笑了。覺得暗九可太蠻不講理了,可這蠻不講理卻讓輕松了許多,對比之下,這不懂規矩的好像也不算什麼了。夏如茵收斂了些,卻還是一路掀著車簾,直到出了城,馬車停下。
作者有話說:
肖乾:試圖洗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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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肖乾將夏如茵帶到了郊外一個湖邊。湖面上是接天蓮葉和映日荷花,生機的綠,鮮艷滴的紅,和波粼粼的金,織一幅絢爛的畫。風帶著水汽,溫溫的,撲面帶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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