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守護者，也是一群時刻對抗著危險和瘋狂的可憐蟲。”

窗外走廊封閉，石牆冰冷，屋燈火照耀，明亮發黃，鄧恩.史斯的轉述在這樣的環境裡余音嫋嫋，一下一下敲打在克萊恩的心頭，讓他短暫竟說不出話來。

見克萊恩默然，鄧恩搖頭笑道:

“是不是很失?非凡者和你想象的並不一樣，我們一直在與危險同行。”

“有獲得，就肯定有代價。”克萊恩從剛才的震撼裡平複，斟酌著語氣回答。

他確實沒想到非凡者耀、超常、不同於普通的一面外，還有這樣的患，不過或許是因為隻聽到描述，還沒真切遭遇，也或許是由於本已經卷這個漩渦，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詭異事件落到上，他的害怕、忐忑、擔心和畏懼等緒很快便降低到可以控制的程度。

當然，退念頭的冒出在所難免，糾糾纏纏，不肯離去。

“不錯，很，很理智……”鄧恩將剩下的那口咖啡喝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非凡者也不像你認為的那樣強大，低序列的非凡者，呵，為什麼要用1代表最高品階，用9代表最低呢?這樣太違背直覺和邏輯了，我們通常說的低序列，是指低品階，高數字，是序列鏈條的起始端。”

“好了，我剛才說到哪了?對，非凡者並不像你認為的那樣強大，低序列非凡者的‘力量’比不上槍械，更別說火炮，只是在某些方面，比槍炮更奇妙，更難以防范，如果你以後有機會為非凡者，一定要將我今天說的這些話好好考慮清楚，不要魯莽選擇。”

克萊恩自嘲一笑:

“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呢?”

要是有這個機會，他覺得自己不會錯過，服食到錯誤的魔藥、越階的魔藥，都是可以最大程度規避的，主要患在於魔藥本自帶的微妙影響和靈提高後聽到、看到的未知“危險”。

前者有一代代先輩的經驗參考，只要不焦急躁著提升，穩扎穩打地掌握好力量，失控概率應該還是比較低的，而且自主要是為了解決目前的潛在危險，了解神學髓，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才走出這一步，並未瞄準高序列的“位置”，如果真容易失控，大不了就不晉升，留在原序列，靠知識來謀劃“回家”之事。

後面的患就更不用說，克萊恩對使用“轉運儀式”時那讓自己接近瘋狂，腦袋快要炸的耳語呢喃記憶猶新，這不是不為非凡者就能避免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掌握點可以對抗的力量。

想到這些，克萊恩隻覺利弊是那樣的清晰，以至於心裡的退念頭都消失了大半。

鄧恩又拿起了煙鬥，灰眼眸微帶笑意道:

“對於這件事，我不能準確回答，要想為非凡者，一是獲得足夠的功勞，也許你明天、後天就能解讀出關鍵的古代文獻，或者給我們的案件提供了非常有用的意見呢?二嘛，看上面有沒有新的想法，這個誰也說不清楚。”

“好了，我想你應該比較了解非凡者了，將來不會再衝做出選擇，現在我向你介紹下我們值夜者小隊的文職工作。”

他站起，踱步到門口，指著“查尼斯門”相反的方向道:

“我們有一個會計，一個負責購買必需品，領取教會和警察部門下發資，兼職車夫的人員，他們都是專業人士，不需要換，每周周日休息，剩下的三位文職者，是羅珊，

布萊特和老尼爾，他們的工作有:接待來訪人員，清理房間，書寫案件文檔和品申報清單，以及看守武、材料和文獻庫，嚴格進行出和領取歸還登記，每人每周各自休一天，除了周日，另外還有值夜和休息的換，都是自己協商。” “我和羅珊他們做一樣的事?”克萊恩收起對非凡者的思考，確認自的“崗位職責”。

“不，你不需要，你是專業人士嘛。”鄧恩笑了笑道，“你目前的事有兩件，第一，每天上午或者下午，出去走一走，重點是韋爾奇住所到你家的各條道路。”

“啊?”克萊恩一臉懵。

這是什麼“工作”?

很專業嗎?

鄧恩雙手黑風的口袋裡道:

“確認你真地失記憶後，韋爾奇和娜婭的案子就算完結了，同樣的，那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日記也徹底失蹤了，我們懷疑你當時有帶著它離開，在回家的途中將它藏，所以我們才沒有在你家裡找到什麼線索，這應該也就是你為什麼不是在現場，而是在家裡‘自殺’的可能原因。”

“雖然你被神影響，完全忘了這段回憶，但人的靈和大腦很奇妙，也許還有些痕跡殘留，戴莉用‘通靈者’的手段無法獲取，不表示它們就絕對不存在，或許在悉的地方，在關鍵的地方，你會出現似乎見過，似乎做過什麼的覺。”

“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收獲。”

“明白了。”克萊恩恍然大悟。

值夜者們對那本日記下落的推斷確實合合理。

當時在場的人裡面，只有自己還活著，也只有自己備時間和“機”帶走日記，中途掩藏！

“要是能這樣找到那本日記，你應該就可以獲得足夠為非凡者的功勞。”鄧恩.史斯激勵了一句，間接出那本日記還算重要。

“希。”克萊恩點了下頭。

鄧恩將話題又轉了回去:

“第二，你每周休一天，暫時可以自己確定是哪一天，不在外面的時候，就去武庫，閱讀我們保存的文獻和典籍，這是歷史專業人士的工作，等全部看完，就要和老尼爾他們換了。”

“好的，沒問題。”克萊恩悄然松了口氣。

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嘛……

這時，鄧恩半轉，指著那扇繪刻有七枚聖徽的黑鐵對開大門道:

“這是‘查尼斯’門，來源於現代值夜者系的創立者，查尼斯大主教的名字，在每個大城市的中央教堂地下，都有一扇。”

“它由值夜者正式員換看守，裡面至還有兩位教會部的‘看守者’，以及數不清的陷阱，你千萬不要隨意靠近它，否則會沾染厄運。”

“聽起來很厲害。”克萊恩發表了言。

“它裡面分為幾個區域，保存著一定序列的魔藥配方和各種神奇材料，臨時關押著異端、異種、邪教徒和組織員，呵呵，他們最終會被送去聖堂。”鄧恩隨口介紹道。

聖堂?位於王國北部凜冬郡的黑夜神教會總部，“寧靜教堂”?克萊恩仿佛在思考般微微點頭。

“另外，裡面還有各種高級的文獻典籍副本，等你權限提升了，說不定就有機會閱讀。”鄧恩沉了一下又道，“在‘查尼斯門’後面的底層，還有些封印。”

“封印?”克萊恩咀嚼著這個單詞。

這聽起來是一個專有名詞。

“我們搜集和獲取的非凡品裡，有的太重要，太神奇，如果被邪惡者得到，將會造極大的破壞，所以必須嚴格保，嚴格看管，哪怕我們自，也得在特定況下才能使用，而且……”說到這裡，鄧恩.史斯停頓了一下才道，“而且這裡面有一部分的存在非常特殊，本備某種‘活著’的特，會引看守者，會影響周圍，會自行逃，會造災難後果，必須嚴格控制。”

“很神奇。”克萊恩慨道。

“值夜者總部將這些封印分四個等級，‘0’級表示非常危險，最高重視度，最高保等級，不可打聽，不可外傳，不可描述，不可窺探，只能封印於‘聖堂’地底。”鄧恩詳細介紹道，“‘1’級是高度危險，可有限利用，保等級是教區主教和值夜者執事及以上，貝克蘭德等教區總部的中央教堂可保存一到兩件，剩余必須給‘聖堂’。”

“‘2’級是危險，謹慎且節製利用，保等級是主教和值夜者小隊隊長及以上，各大城市的中央教堂可保存三到五件，其他就近給‘聖堂’或教區總部，‘3’級是有一定危險，得小心使用，必須三人以上的行才能申請，保等級到值夜者正式員。”

“以後你看到相應的文獻，通過數字就該明白它代表著什麼，比如2—125，就是危險級125號封印。”

鄧恩說著說著，忽然轉，走回房間，從屜底層翻出了一張紙:

“對了，這個你看一看，三年前，有位新任大主教失控，不知道怎麼就闖過了重重保護，帶著一件‘0’級封印神失蹤了，你認下他的照片， 如果有發現，不要驚，不要打擾，回來稟報，否則，你百分之一千殉職。”

“什麼?”克萊恩接過那張紙，發現沒有抬頭，隻得一張黑白照片和幾行文字:

“因斯.讚格威爾，男，四十歲，前大主教，晉升失敗的‘看門人’，被魔鬼引，墮落惡，帶著封印‘0—08’潛逃，特征是……”

據照片，結合描述，因斯.讚格威爾穿著雙排扣的純黑神職人員長袍，頭戴一頂帽，發呈暗金，瞳孔藍到形同深黑，他鼻梁高，抿，五像是古典雕塑，沒毫皺紋，最引人矚目的標志是瞎了一隻眼睛。

“對墮落者描述詳細，對封印就只有一個代號……”克萊恩如實表達了自己的第一。

“所以是最高保等級，對‘0—08’封印的搜索傳達，都是口頭講述，不寫文字，而且只有它的一點況。”鄧恩歎息道，“‘0—08’的外形是一支常見的羽筆，但不需要墨水也能書寫，就這麼多。”

鄧恩沒多說這方面的事，順著黑風上的金鏈條，取出了一塊同的華麗懷表，啪嗒按開，看了一眼，指著門外道:

“我該講的都講了，你去武庫那邊找老尼爾，讓他給你安排的文獻閱讀，他可不是普通的文職人員，他曾經是一位正式員，只是年紀大了，又未獲得晉升，狀況不好，不再適應理案件，而且還不願意轉為部‘看守者’或者直接在家休養，只希與文獻典籍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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