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來了!(捉蟲)
自從沈清秋從那場莫名其妙的高熱裡醒來後,「養病」這些天,岳清源來看過他好幾次。為天下第一修仙大派的掌門,擔子上事務不可說不繁雜,卻還能對這個師弟如此上心,沈清秋簡直都要被他了。
原裝貨對這樣一個人居然也能翻臉不認人,說下手就下手,可見有多人渣。
岳清源端著他竹舍裡奉上來的雪瓷茶盞,眼裡滿是殷殷關切之:「師弟休養了這些日子,可好些了?」
沈清秋折扇輕搖,很好地融在兄友弟恭的同門氣氛中:「清秋早已無事,有勞師兄掛心了。」
岳清源:「那算來,師弟也差不多該下山了吧。有什麼需要的嗎?」
沈清秋搖扇的手一僵:「下山?」
岳清源奇道:「師弟病了一場,忘記了嗎?不是你之前告訴我,雙湖城那一樁事由你來理,作為弟子們的一個歷練機會?」
原來是原裝貨應承下來的麻煩事。
沈清秋正想隨便找個借口推過去,他目前還不能把這靈力和武技適應到收發自如,哪能帶弟子下山歷練!
可他還沒厚著臉皮翻悔說自己其實還是不適,耳邊警報提示音,系統冷酷的環繞聲響起:
【初級階段任務發佈。地點:雙湖城。任務:完歷練。請貴方點擊接。】
原來這就是初級階段任務!看來非去不可了。沈清秋正想問怎麼接,就見到眼前彈出懸浮的任務簡介,下方兩個選項,左邊「接」,右邊「拒絕」。
他的視線在「接」上停留了一會兒,選項變綠,「叮」的一聲,系統提示:【任務接收功,請詳細閱讀卷宗,做好準備。祝您馬到功。】
沈清秋回過神來,對岳清源笑道:「我自然記得,只是這些日子骨頭養得懶了,險些忘了這樁。不日我便。」
岳清源點頭道:「若是還有不便,不必勉強。歷練弟子不急於一時,除害的事其實你也不必親自為之。」
沈清秋含笑稱是,心卻吐槽道:師兄,你……你知不知道,你跟個發佈任務的NPC,真的一模一樣啊!
原著有提及過,沈清秋的一切大小雜事都是給明帆這個心腹理,這孩子凡是不牽涉到主角時,就會效率和智商都奇高,第二天沈清秋就能出發了。
離開清靜峰之前,沈清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著素白長衫,輕袍緩帶,左腰懸劍,右手執扇,端的是風流修雅。
絕對不會OOC,完!
長長的百級白石階梯下,山門之旁,就是給沈清秋備的馬車,還有給數名隨行弟子準備的馬匹。
沈清秋:「系統,你逗我呢?好歹這也算個修□□觀設定,出行為什麼不劍飛天?」
系統高冷地回答:【就算是哈利波特式的魔法世界觀設定,也不是每個巫師出門都騎掃帚的。太高調。】
沈清秋:「你蠻懂的嘛?以前在哈利波特那邊混過業務?」
系統打出了一行大大的【……】懸空符號。
投運行這麼多年以來,有這個閒心跟系統扯蛋套近乎的人,沈清秋還是第一個。
不過,再想想也對,此次下山是為歷練,這些弟子多半年輕資歷淺,還沒找到屬於自己的「劍」。依照蒼穹山派慣例,弟子們的修為到一個階段時,就可以到十二峰中的萬劍峰挑一把合適的「劍」。
說是人挑劍,其實也是劍挑人,如果一個人本沒什麼好天資,卻非要拿一把集天地之靈氣凝結的上品好劍,無異於配醜漢,鮮花牛糞。你想,人家劍還不答應呢。
冰河的金手指,就是在他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把奇劍「心魔」時開啟的。
沈清秋進了馬車。這馬車外觀大氣而不華麗,裡也寬敞舒坦的很,一隻小小的香爐幽幽燃著。坐定之後,頓了頓,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忽地折扇探出一挑,簾子挑起,他往外一看。
怪不得剛才覺得這個圍著馬車忙前忙後的影悉呢,這個被眾人呼來喝去使喚的打雜的就是冰河!
恰好冰河也把最後一樣東西——沈清秋每次出行必備的白玉棋盤搬上馬車。抬頭見沈清秋神複雜打量自己,微微一愣,恭敬地道:「師尊。」
他之前被沈清秋教訓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臉上淤青全消,雖然年紀尚小,五還沒長開,卻擋不住眉目之間尚顯稚的清雋俊逸。腰桿筆直,行間自有一朗朗之氣,分毫不像在清靜峰上被打摧殘多年。
雖然是在坐著搬運的活,態度卻一不茍,那專注認真的模樣,讓人看了很難不喜歡。
尤其是沈清秋這種本來就對主角有幾分好的人。他對於殺伐果斷,恩怨分明的主角一向很有好。
沈清秋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唔」了一聲,收回折扇,簾子放下。
不得不說,主角就是主角啊。怪道這小子雖然落魄,先期沒背景沒前途沒爹疼娘的,卻也有那麼多一二三四前赴後繼投奔懷抱。長得好看才是道理!
當然,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總有同門師兄弟看他不順眼,要把他揍豬頭了。
他轉念一想,又想起一樁來:不對啊。出行弟子算上冰河一共十人的話,剛才卻只看到九匹馬,還差一匹啊?
好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是誰在搗鬼。
果然,一陣竊笑中,明帆得意洋洋的聲音從馬車外遠遠傳來:「實在是馬匹缺,只好委屈師弟你一回了。而且師弟基差,剛好也趁此機會鍛煉鍛煉。」
馬匹缺個屁,蒼穹山派作為近些年修真界第一派,富得流油好嗎,差你一匹馬?
明帆卻是深諳炮灰作死之道,頓了頓,又說:「怎麼?你那是什麼表?不滿嗎?」
冰河平穩地說了兩個字:「不敢。」
這時,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似是寧嬰嬰到了,「師兄,你們在說什麼呀?」
你來的真是時候!
沈清秋扶額,寧嬰嬰就是明帆與冰河惡的催化劑,但凡有出場,冰河總不了要有苦頭吃。
沈清秋矜持地挑起一點車簾,果然看到寧嬰嬰興沖沖地招手:「阿,馬不夠嗎?你來和我共乘吧!」
……真是給冰河拉得一手好仇恨。
沈清秋都能想像明帆下掉到地上的模樣了。須知這種落魄主角得到人另眼相看的劇,雖說是爽點的一種,卻也最容易引人嫉妒打。冰河這時如果接了寧嬰嬰的提議,這一路就別想安寧了。
沈清秋坐在馬車中道:「音兒別胡鬧,男授不親,和師弟再親也要有個限度。明帆,為何磨蹭了這許久,還不出發?」
明帆大喜,心想師尊跟我果然是一條線上的!立刻催隊伍出發。
小小鬧劇暫且擱下,沈清秋收回心思,打開小案一旁的卷宗,繼續確認此次的行程。
這次出行,不僅僅是第一次下山走劇,更是事關到能不能把OOC功能解凍的初級階段任務,不由他不認真對待。
卷宗容是離蒼穹山派數十里之外的一座小城中,近期出現了數樁兇案。已經接連死了九人。
每名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被細緻地、完整地剝去了上的皮。從頭到腳,手法之細,簡直就像那皮從來都不曾長在死者上一般,令人髮指。因此,兇手被稱為「剝皮客」。
連殺九人府卻對此毫無辦法,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更有人風傳是鬼魂作祟——不然怎麼來無影去無蹤呢?!
幾名大戶人家聚集起來,最終才決定請人上蒼穹山派,向修仙奇人求助。
這些信息他之前已經看過很多遍。但是看再多遍也沒有半點兒幫助。
剝皮客是個什麼玩意兒?!聽都沒聽過!這特麼是附加劇還是藏劇啊?!危險不?!武力值高不?!哥能不能對付得了啊?!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他質問這些的時候,系統答道:【有什麼不一樣?之前貴方作為小說看客,小說是一種藝創作,藝創作就會有所取捨,該略的略。而現在貴方已經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自然事無鉅細都要親經歷,被原作省略的劇也要好好走完。】
沈清秋無奈。知道無可避免,只得在下山之前加練習,盡快悉這功力,早日收發自如,免得被一些從沒聽過的妖魔鬼怪先搞死。
馬車車廂裡一切事應有盡有,沈清秋還翻出了五六套不同的茶,一陣無語。上輩子他好歹也算個小小富二代,也沒這麼窮講究富貴病好吧。
冰河還在外面,他一直不敢放鬆警惕,留神著靜。馬車外時不時傳來一陣哄笑。沈清秋往外掃了一眼。
冰河一個人孤獨地走在隊伍最後,走一陣,跑一陣。時不時有馬匹繞著他,故意激起一陣塵土,弄得他灰頭土臉。
這只是一本書,所有的人都是構造出來的虛幻角,一切都怪那個傻作者,前期就會主角,你妹啊!
可是,當這個角活生生地在他面前被這樣對待時,說毫不容,也太不實際。
寧嬰嬰勸阻旁人,本毫無用,急得策馬靠近馬車,對車裡道:「師尊!您看看師兄他們!」
沈清秋心下一,卻不表出來,不鹹不淡地說:「他們怎麼了?」
聲音裡帶有濃濃的委屈意味,不依道:「他們這樣欺負人,您也不說說他們。再這樣下去……師尊您教的徒弟,都什麼啦!」
這算是當面告狀了,可明帆等人沒力。因為這些行為都是往日的沈清秋默許慣了的,他們只當欺負冰河欺負的越狠,師尊越高興,哪裡會有收斂?
明帆最是高興。那天在後山果然是冰河用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妖法在作祟。今天師尊在這裡,他就被鎮住了。
沈清秋居然「哦」了一聲後,說了一句:「冰河,你過來。」
冰河面平淡,看似習以為常,應了聲「是」,便走近前去。
眾人先還幸災樂禍,以為這是要把冰河逮近教訓。可他們今天是注定要嚇到三觀毀滅了。
因為沈清秋折扇挑起了簾子,朝冰河高傲地抬了抬下,瞥向馬車廂。雖沒說話,這個作的意味卻再明顯不過。
寧嬰嬰高興地道:「阿,快上車呀,師尊讓你和他同乘呢!」
晴天霹靂!
要不是深知師尊得道多年,明帆等人都要懷疑沈清秋被邪魔附了!
冰河也是整個人愣住了。可他反應極快,沒遲疑多久,便答道:「多謝師尊。」登上了馬車,老老實實,正襟危坐在馬車的角落,手腳都規規矩矩,像是怕自己還打著補丁的服把車廂弄髒了。
系統:【警告……】
沈清秋:「警告什麼?我可沒有OOC。」
系統:【『沈清秋』本不可能做出這種為冰河解困的舉。判定:OOC等級100%。】
沈清秋說道:「要是單純是為了冰河解困,那當然不可能。可現在我的目的是為了不讓寧嬰嬰對我這個師尊失。試想,他怎麼可能忍心讓自己最心的小徒弟失呢?」
系統:【……】
沈清秋:「所以我的行為,完全符合『沈清秋』這個角的邏輯。你可不能扣我分。」
通過這些天的流,他已經漸漸清了一些門路。
系統雖有規則,卻並非死規則。既然規則是活的,那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果然,系統暫時沒想到應對策略。沈清秋爽得不行,不笑了出來。
他原本靜坐在車廂,閉眼打坐,似乎已經陷冥想,這時忽然聽他笑出聲,冰河忍不住看了過去。
老實說,說冰河不驚訝,那是假的。雖說一直對沈清秋尊敬有加,但師尊對他如何、看他如何,他一向心裡還是有數的。
他先前以為自己上車,必然是有更厲害的在等著,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沈清秋理都懶得理他,自顧自打坐起來。
冰河想了想,自己似乎從沒這麼近、這樣仔細打量過沈清秋。
論皮相,沈清秋真是長得沒話說。也許不算一等一的男子,但就是好看,且耐看。半側的廓像是被溫的流水打磨出來的,很容易讓人生出好。就如同他那一手威震天下的名劍,既修且雅。
沈清秋一睜眼,就見冰河在注視自己。日後男主角專屬的那種「目如兩點寒星,齒莞爾,言笑晏晏」的風采,此刻就可窺見一斑。
冰河被他逮個正著,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沈清秋已經對他笑了笑。
這一笑純粹是下意識的。冰河卻像被一細微的小刺刺了一下,忙撤開目,越發說不清是什麼。
很快,沈清秋就笑不出來了。
系統提示:【違規:OOC。B格-5。目前B格:165.】
沈清秋:「……笑一下也要扣分啊?」
系統義正言辭:【OOC就是OOC。】
北地白家,百年豪商。 家主白容久冷情冷性,直到有天動了凡心,養了一個人。 九爺放話出去,就算是他死了也輪不到別人碰一根手指頭,生是他的人,死也要跟著他去。 可一直等到白容久真死了,謝璟也活得好好的,他家爺把路給他鋪得順順噹噹,足夠他在這亂世繼續生存。 守墓十年,謝璟一睜眼又回到少年時,亂世未至,一切都還來得及! 二 謝璟回到十三歲那年冬天,那曾是他最難熬的一年,但現在卻盡數扭轉。 九爺提前圈養小狼崽,手把手教他。 養在身邊的小孩一轉眼長成玉樹臨風的少年,只一雙眼睛和幼時一樣,見到他就格外的亮。 許多年後,九爺問小謝:“你怎麼對爺這麼好?” 謝璟道:“因為這世上除了爺,再也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九爺又問:“那你知道,爺為什麼只對你好嗎?” 謝璟耳尖泛紅:“知,知道。” 謝璟是從那一封情書知道的,全文只有十個字,像極了九爺一貫的霸道——“南風未起,念你成疾,不醫。” 那人卻不知道,謝璟從十餘年後而來,對他思念入骨,歲月難醫。 三 [小劇場] 某日,九爺教導嚴厲,小謝甘之如飴。 旁人:他在罵你。 小謝正色:九
【離經叛道狼崽子律師×爹係清冷美強慘醫生】【雙男主 雙潔 破鏡重圓 追妻火葬場 年下 虐戀 HE】提分手的時候,傅知越掐著溫楚淮的脖頸,譏諷他沒心沒肺,唯利是圖。“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惡心得想吐。”“溫楚淮,看著你現在這樣半死不活,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嗎?”看熱鬧的不在少數,“溫楚淮比傅知越還大,老男人有什麼好?”“溫楚淮這樣的人,就活該被唾棄一輩子,最後孤獨終老。”溫楚淮什麼也沒說,看著傅知越把所有的東西拿走,看著傅知越身邊有了溫順聽話的新人。可到了最後,跪在溫楚淮靈前的也是傅知越。“溫楚淮,我不跟你鬧了,你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