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葉看著跳出的提示,陷了長久的沉默。
【o(* ̄ ̄*)o】
【繼續】【離開】
過這個漾的表,裴葉似乎能想象到友人似笑非笑又有竹的模樣。
盡管那貨很坑,但它的確掐住了裴葉的命脈,讓不得不繼續這個遊戲。
裴葉,曾經統領聯邦最強一線戰鬥軍團的人。
三年前退役了。
宣布離開的時候,敵我嘩然。
誰也不知道正值當打之年的為何會離開,不知的網民怒斥為“懦夫”,敵人更是做夢都笑醒。
面對外界或善意或惡意的猜測,裴葉始終沒有站出來解釋,聯邦軍部也默契地保持緘默。
不是他們不想給正名,而是裴葉基於種種考慮,主要求不對外公布真正的原因。
在鼎盛之年罹患惡疾。
神領域無故潰散,迄今也沒找到病因,更沒有治療亦或者遏製病的辦法。
當裴葉知道治療無效,便做了退役的決定,將第七軍團給了可靠的薑姓後輩。
如今,友人卻通過這款遊戲告訴有關絕癥的線索。
裴葉幾乎要將那幾個字瞪出窟窿。
“如果是騙人的,我可真要拆了你老巢!”
裴葉果斷點了【繼續】。
【歡迎玩家繼續遊戲o(* ̄ ̄*)o,本遊戲不會辜負玩家的厚。】
【請玩家與您的崽崽通力合作,完此次任務。】
【玩家是否接收此次任務劇?】
【接接接,不接不是人】
【本人王,無需開掛】
“通力合作?一個紙片人能幫我什麼?”
【玩家,崽崽能幫你喊666呀(*^^*)】
裴葉:“……”
別人皮是可,這貨皮就是惡心!
一想到這個遊戲的文案策劃都是友人,裴葉便覺得生理不適。
“接收劇!”
話音剛落,一大段影像從腦海飛速掠過。
這個世界是一本書,名字還長――絕廢柴小天師有個紅包群。
擁有紅包群的主雷雅婷,不僅擁有紅包群金手指,還是個地地道道的“重生者”。
為什麼要給“重生者”打上引號?
因為這個重生隻是雷雅婷以為的重生,實際上這就是個天大的謀圈套。
什麼謀圈套沒有細說,隻是給出晦的提示線索。
不談謀的話,這故事也就是一般的重生逆襲套路。
前世眼瘸聖母雷雅婷被渣男渣欺負到死,渣足婚姻,主還被渣男和渣男母親謀殺,雷雅婷憤怒重生,偶然加一個名為“天庭神仙群”的中二群,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修真煉丹、降妖抓鬼、唱歌跳舞演戲當影后、寫文寫歌打電競、短跑長跑欄拿下奧運冠軍,還將三無微商產品推廣向全世界……總之,心有多遠、夢想多大,的掛就有多叼。
裴葉現在的份當然不是雷雅婷。
現在筱虹,一個山出來的無父無母的孤兒。
盡管高考隻考上專科,但在村人看來也是大學生,湊了學費讓來上學。
偏僻山村出來的筱虹立刻被大城市的繁華迷了眼。
為了盡快融所謂的大城市,洗上的土氣,學著學院附近的太妹煙、喝酒、紋、打架……昨夜是一個“姐妹”的生日,筱虹跟著去酒吧給“姐妹”慶生,
哪裡知道這個姐妹是個拉皮條的,暗中將筱虹賣給某位富二代。 筱虹不願意,掙扎著從二樓跳下來,落地撞了腦袋,一命嗚呼。
富二代擔心攤上人命就把丟在偏僻沒有監控的小道上,最後被好心人送了醫院。
筱虹與雷雅婷是室友。
據提示,副本任務與雷雅婷有關,隻要跟著行,輕輕松松就能完六個探索任務。
“果然是新手練手難度。”
任務隻是探索幾個而非阻止雷雅婷騙或者解決幕後大boss,頓覺索然無味。
打開水龍頭打算洗個臉――
眼角積著一堆眼屎太難了!
乾淨的自來水從水龍頭流出,正要手去H一捧水拍臉上,水池的水有了變化。
“什麼氣味?”
原先的廁所隻是有些怪味,此時卻多了的腐臭味。
眼神波瀾不驚地看著自己用來H水的手,水龍頭流出的水不再乾淨明,反而開始泛黃,像是停水一整天再打開水龍頭流出來的摻雜鐵鏽的汙水。隨著水龍頭的噴湧,流出來的水並沒有恢復清澈,鼻尖嗅到的腐臭味越發濃烈。
不過三秒的功夫,流出的自來水變粘稠腥臭的黃膿水。
憑借無敵強大的目力,裴葉還瞧見隨著黃膿水一起淌下的蛆蟲,黃白的蟲正左扭右扭。
黃膿水以不科學的速度滿了水槽,蛆蟲也蠕得更歡快了。
啪嗒――
一大坨嬰兒拳頭大小的塊從水龍頭了出來,摔打在黃膿水上,黃膿水濺開一朵花。
鼻尖的臭味不再僅限於腐臭。
用裴葉的形容來說,更像是堆積兩年的臭子放在臭豆腐堆裡醃製兩年再拿出來撒上爛水……
裴葉沉著臉。
對於嗅覺敏銳的人而言簡直是災難!!!
此時,視線又出現一隻蒼白的、瘦得皮包骨頭的右手,指甲泛著不詳的紫黑。
裴葉順著那隻手往上看,正巧與鏡中緩慢爬出的子對了個正著。
確認過眼神,是不符合審的人。
“惡作劇?”
裴葉挑眉詢問。
子獰笑不語,隻是裂開,無舌的口腔流出黑醜的膿,翻滾的雙目空空,唯獨富含蛋白質的蛆蟲在上面歡快扭。沒有雙眼卻能直視裴葉,披散的長發仿佛活起來的黑蛇,正張牙舞爪想要爬上裴葉的手臂……
慢慢的,慢慢的從鏡中爬出來。
子的指甲在盥洗臺的大理石上抓出十道長長的黑線。
衝著裴葉發出桀桀笑聲,縈繞周的氣瘋狂暴漲。
裴葉眼瞼低垂,冷冷瞥了一眼子的手。
這貨的指甲足有十厘米,指甲尖端呈現病態的尖錐形,要是被抓個正著,絕對是一爪下去五個。
當的十指即將抓上裴葉的嚨,裴葉出手了。
作很簡單。
當著子的面,按著的發頂狠狠下按,將子的腦袋埋進蓄滿黃膿水的水槽。
子發出尖銳高的鬼,類似指甲在黑板上抓撓發出的聲音,讓人有種整個頭皮都要炸開的錯覺。
裴葉臉越冷。
拎小一樣,抓著的頭髮將從水槽提出來,打開馬桶蓋丟進去再衝水。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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