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電梯停在一樓。諸航看著顯示屏上的紅數字，籲了口氣。

裏麵出來兩個人，漠然地看了看，側過，等他們走過才進去，一隻手臂擋著門。

電梯信號不好，卓紹華在外麵接電話，唐嫂打來的，帆帆今晚有點不乖，總要抱著去大臥室，可能是想爸爸，問他什麽時候到家。

諸航不讓他送，他火鍋味太重，吃鹹了，上去喝杯水就走。

犯愁呢，隻看到個電飯鍋，沒看見裏麵有沒電水煲。

“走吧！”卓紹華進來了。

電梯緩緩上升，纜繩吱吱呀呀，在夜晚聽著特別怵人。

“這公寓有幾年了。”卓紹華仰起頭看看。

點頭，習慣地向口袋。呆住，寧檬那妞閃得快，沒給房間鑰匙。想著室友那張如拍克牌的臉，想歎氣。

抱歉地朝首長笑笑，心翼翼地敲門。

裏麵的腳步聲很重，“誰啊？”這句是吼出來的。然後，門開了。

床真的送上來了，也裝好了，床墊靠在客廳的牆上，床擺在客廳的中央。難怪室友一腔怒火。

“對不起，我……沒有鑰匙。”諸航賠著笑。

“他是你帶來了？”室友越過諸航的肩膀，看清後麵還有一人，火突地竄上了屋梁。

諸航眼一閉，壞了，居然在第一就違反室規，公然帶個男人進屋，從此以後，和平遠去了。

“他是來給我幫……忙的。”諸航指指客廳裏的那張床。

室友半沒話，似乎在確定這句話的真實度。

“給你一個時，他和它們都要從這兒消失。”室友憤懣地把房間的門摔得山響。

諸航聳聳肩，轉過，“那個……那個你先回吧！”首長被景仰慣了，大概沒有被別人這樣無視過。

一杯水惹的禍呀！

“為什麽那樣生氣？”首長沒有生氣，反而在輕笑。

“這屋裏謝絕男人。”

卓紹華點點頭，笑意更滿了，“那我們早點開始吧，免得又讓你為難。”

“開始什麽？”看著首長俐落地下大，把的袖子往上挽了挽。

“給你幫忙呀！你房間是那間？”卓紹華看向黑漆漆的房間。

狂汗，這雙白扣板機的手，晚上來給搬運工，承不起。“嗬，不要了，還是我來。”

“快去開燈。”卓紹華看了下房門，那張一米二的單人床側過來應該可以進的。

諸航鼻子，進去把燈開了。寧檬房間收拾得很幹淨，不要整理什麽了。

卓紹華沒要手，一個人把床先搬了進來。地麵不算很平，他找了塊紙板墊在一床柱的下麵，確實不會搖晃，接著把床墊也搬了進來。

諸航不上手，就用那電飯鍋煮了一鍋水，找了個玻璃杯，洗洗淨。那鍋之前不知煮什麽的，水上麵浮著一層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