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整蠱遊戲 第27章 威脅學生

「那麼，我就對您詳細說說鍾佰同學在學校裡的所做所為。」老廖大聲道，聲音很響，不是客廳，就連房子裡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呀！不好意思。」他故做失禮地大嗓門後掩住。

「不礙事，就請您直說吧，小佰在學校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果然不出所料，廖學兵察覺到樓梯口很細微的響，一個鬼鬼祟祟的影朝客廳瞄。看來鍾佰還是一個很在乎姐姐看法的孩子嘛。

廖學兵咳嗽一聲：「我剛剛新任班主任幾天，很多況還不瞭解，不過看了前任班主任所寫的容，鍾佰有過與同學打架的紀錄。」

「啊！老師，不是真的吧？我家小佰很乖很聽話，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鍾荻蕤不知激還是驚訝，俏臉漲得通紅。

伏在樓梯口側耳傾聽的鍾佰用力了幾口氣，「居然破壞我在姐姐面前裝了十幾年的乖孩子形象，不管你是誰，我包管你死定了。」一強烈的怨恨慢慢湧上，填滿他的臆。

「雖然打架是很不好的行為，但我還是對鍾佰到由衷的敬佩。為了幫助被問題學生欺負的同學，他而出與那些學生做鬥爭，制止了不良狀況的發生。鍾佰見義勇為的神實在是難能可貴，荻蕤，您有這樣的弟弟，我代表學校為您到驕傲。」那件事在檔案上寥寥數句，隻言片語，不僅沒獎勵鍾佰，還罰他洗了幾個星期的廁所。但廖學兵一眼就能看出，他對這類學生打架的形原因太悉了，在陳述時稍微改幾個詞，變為對自己學生有利的因素。

「雖然學校沒有獎勵他，因為學校不鼓勵打架，但我認為這是一種神的現，會盡量跟校長爭取拿到獎勵的。」

那次的打架鬥毆事件，鍾佰純粹是看不過眼才出手，事後罰雙方各打五十大板，難得廖學兵願意替他平反。不過他想：「哼，第一次來我家肯定要說好話的，本不值得信任。」悄悄放下準備撥給阿虎的電話。

「那真是太謝老師您了！」

廖學兵話鋒一轉，扯到家居時尚上面，這可是人最喜歡的話題，「鍾小姐皮保養得真好啊，看起來就像小佰的妹妹，您用的是什麼化妝品？」

鍾荻蕤顯然這類問題被人恭維得多了，但仍然很高興，畢竟對方是弟弟的老師：「呵呵，老師您真會說笑話。」

「啊，窗口那盆白茉莉是您親手栽培的吧？枝繁葉茂，花朵飽滿，香氣濃郁得連我都快要陶醉了。」

「是嗎？呵呵，我覺得還一般了，關鍵是日常澆水，線照。」

「這個魚缸是您親自去選購的吧？緻典雅，觀大方，太好看了，和家裡的裝飾太配了。」

鍾佰心裡罵著：「他媽的，到底是語文老師，一個魚缸也能扯出那麼多好詞來。」

從家居聊到天氣，從天氣聊到服裝……鍾佰滿心不是滋味：「他到底是來家訪還是做陪聊服務的？」

聽著聽著，廖學兵又轉而稱讚鍾荻蕤上的服很搭配，鍾佰腦袋開始冒煙：「他，他連這種話都敢說，該不會等下就要問到姐姐的了？」急忙撥打客廳裡的電話，鍾荻蕤站起，還在說著：「真的嗎？我覺得領口的皺褶做得不錯哦。失陪一下，我接個電話。」

鍾佰很快掛掉電話，心道：「再聊這種話題我就要衝出去制止他們。」

「哎呀，還沒接就掛了，可能有人打錯了吧。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哈哈，時候不早，我該告辭了。」廖學兵看看天，也該回家了。

「老師，我已經做好飯菜，就留在我家裡吃頓便飯再走吧。」鍾荻蕤笑意盈盈地邀請道。

鍾佰心裡氣憤地大：「姐，你怎麼可以出這種餿主意？死狼你要是敢答應在我家裡吃飯我就殺了你！」

廖學兵正是求之不得，雙手興地說：「這個，不太好吧，尊先生還沒回家嗎？」

「啊，我還沒有結婚呢。」鍾荻蕤笑著，「那老師決定留在這裡吃飯了嗎？我去收拾碗筷，您等下。」

姐姐，你不是對這個迷迷的老師產生覺了吧？

從十歲開始，鍾佰的父母離異，母親跟一個男人跑了，他的父親因為公司原因多年在法國工作，顧不上回家看孩子。這七年來他對姐姐依覺越來越深，無論和同學在外面幹什麼壞事，回到家裡總是一副乖寶寶面孔，生怕破壞姐姐對自己的期待。因此他也格外不能容忍別人對姐姐的親近。

看著廖學兵跟隨姐姐進餐廳，那些姐姐特意為自己做的可口菜餚就要被那可惡傢伙吃掉，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步箭頭跳下樓梯，拉開餐廳大聲說：「我死了！」不由分說一屁坐下將廖學兵面前的碗碟通通拉到自己旁邊。

「小佰，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他是你的老師耶！」鍾荻蕤生氣了。

鍾佰悶聲不語，心道：「他是狼才真！」

「咦，小佰，快向老師問好啊，平時我怎麼教你的？」鍾荻蕤一邊說一邊把蟹魚皮、油小龍蝦移回中間的位置。

在姐姐目的視下，鍾佰不得不著頭皮說：「老師好！」

這孩子高中等，濃眉大眼，新剃不久的頭正出青青的發茬。從他眉目間的神，廖學兵可以察覺到他對姐姐的別樣目和對自己的敵意。擁有分裂人格的廖學兵此時心纖細敏，很容易猜想到他對姐姐極為依的特殊心理。

「好啊，小佰，我是你前天剛調來的新老師，所以你不認識我也很正常。……」（鍾佰想：馬上就跟我姐一樣我小佰了，大事有點不妙。）廖學兵接著道：「你壞了吧，快吃東西吧，我和你姐姐正談到你呢。」

鍾荻蕤也搭腔道：「是啊，老師說了你很多好話呢，小佰，你在學校一定要聽老師的話，不要讓姐姐失，知道嗎？」

鍾佰心裡嘀咕：「什麼好話，我全聽到了，就是那兩句變相的稱讚而已，後面你們全用來聊天氣了。」

廖學兵冷眼觀察兩人，暗想：「終於抓住了這傢伙的弱點。」

吃飽晚飯後，老廖一再告辭，鍾荻蕤說：「老師，我送送你吧。」鍾佰急忙攔住：「姐，我代你送老師，學習上還有幾問題沒來得及請教呢，路上正好問問。」「嗯，也好，對老師禮貌點啊。」

出了門口，鍾佰憋了一肚子氣，猛然把大門關上，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聲音，確認姐姐已經走遠，才回過抱著雙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冷冷地說：「我知道你的底細，崔政給我打過電話了。」

「那你想怎麼樣？」

「我警告你，離我姐遠點。」鍾佰眼裡儘是挑釁的火花，只要聽到廖學兵裡迸出半個不字，便會揮拳相向。

「喂，好歹我是你的老師，說話客氣點。」廖學兵嘻嘻笑道。

「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敢找我姐，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他一下扯掉外套，繃的白彈力背心上寫著：中海市當中，頭黨最兇。「淺水街的阿刀是我大哥，我可是個黑社會，你惹不起的。」

「中海市當中，頭黨最兇」完全是仿照「朱雀橋以西，飛車黨第一」的招牌，廖學兵當場就愣住了：「頭黨？阿刀？黑社會？」

「哼，不知道吧，刀哥是福原哥的金牌手下，幾年前曾經狂砍七條街！有種你敢惹我，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橫街頭。」鍾佰一臉彪悍和殺氣，在他邊似乎飛沙走石，連蘋果樹也矮了幾截。

廖學兵出電話：「好吧，那我跟你姐說說，的好弟弟加了黑社會。」

「你敢！……別，別……」鍾佰一時只顧著耍威風，沒料到他的班主任竟會這麼卑鄙。

廖學兵重新收起電話：「如果你明天不去上課，我就天天來找你姐聊天，還把你加黑社會的事說出去。想必荻蕤多年來為了照顧你這個不的弟弟都沒有男朋友，心裡也寂寞得很。」

「喂，喂，有這樣威脅學生的老師嗎？」鍾佰垂頭喪氣。

「聽著啊，明天不去學校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知道了。」

「你姐姐做的清蒸鴿很好吃，明天幫我帶一份盒飯吧？」

「滾，寧死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