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是個危險品。
這是皇宮中所有人的共識。
進宮三天便將後宮攪了個天翻地覆,兩位貴妃慘遭訓斥,後宮權利重新洗牌。
而明湛卻損人利己的得到無限的好,那些讓人眼紅的賞賜啊!皇帝親賜的侍宮人,縱使再有人想生事,也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宮廷裡的人最是眼明心快,景乾一表態,諸人紛紛送禮上門問候,時湛很是發了筆小財。
明豔在慈寧宮,更是請了魏太後旨意每日過來探,還親自手給明湛做了幾道爽口小菜,吩咐清風碧月每日燉了燕窩給明湛補子。
明湛悠閑的靠在床上,端著一盅銀耳蓮子羹,用銀匙細細的攪著。如今總能安心的住下來了,該給的下馬威給了,該給的面子也給了,該表的態也表了,該來的人也來了,只剩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了。
景乾對魏家是忌憚的,否則不會在魏太後宮中兩次為明湛圓場。
明禮與明瀾的好肯定讓景乾到了威脅,一個是鎮南王府的長子,一個是實際的皇長子,這兩人就算什麼都不幹,只在朝中一站便有無數投機者蜂擁而來。
他不能讓明禮太順,明禮太順,他就不會很順,連同遠在鎮南王府的母親衛王妃也因明禮地位的上升而倍顯尷尬。
那件麒麟鎮紙的確是他從景南書房裡要出來的,他初時只見這鎮紙澤油潤,像是被經常握在手裡把玩的。他盯著看了幾眼,當時景南便笑道,“這是你皇伯父送我的生辰禮,我用了多年,可不能給你。”
本來明湛沒打算要,聽景南這樣一說,豈有不要的道理。
景南原本不願給,明湛舍了老臉,撒一場潑兒才弄到手,今日便派上了大用場。
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好欺時,他偏要出鋒利的牙齒。
所有人都以為事定局時,他就要吹皺一池春水。
至於景南會做何想,對不住,老子現在都混到做人質這份兒上了,管不了太多。老子得先自個兒開心,至於他那藩王親爹,且自求多福吧。
事到此,明湛終於痛快了。
雖然他的痛快是建立在許多人不痛快的基礎上,甚至填進去幾十條人命,也只得自己寬心:有誰是真正的無辜呢?
那兩個天天往石榴院送冷飯的小太監,他哪次了賞,還是缺了禮數,結果飯始終是冷的。
在這宮裡,連人心都是冷的。
誰生?誰死?且看各自手段,且安各自天命吧!
景乾也痛快。
他尚未到不之年,自孝慧皇後與孝嘉皇後先後病逝,朝廷便就立後的問題展開了拉劇戰。魏貴妃出太後家族,阮貴妃出北威侯府,皆育有皇子。
與其說爭後位,倒不如說在爭嫡皇子之位。
嫡皇子就意味著皇儲,若是景乾得個急病,咣當死了。如若未立儲君,那麼七以上的可能是嫡皇子繼位。
景乾厭惡有人打自己皇位的主意,兒子們年紀尚小,他還想多看看,再仔細看看。
朝臣們卻都已急了烏眼,日掐了這個掐那個,後宮也是烏煙瘴氣,難有消停。
這回借著明湛,發落了魏妃,訓斥了阮妃,耳子終於清靜了。
怎一個痛快了得。
除了明瀾,皇子們也都很痛快。
對明祥來說,母族低微的他除非是重新投胎,否則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明瀾,不過若明瀾有個閃失,他在皇子中便是頭一個了。呵呵,為了明瀾的臭運氣,明祥中午多吃了半碗飯。
明瑞在思量自己是不是給明湛利用了,怎麼就那樣巧,偏趕在明瀾納側的那日?偏趕在校場只有他倆的時候?如果那一日他不在場呢?
是了,明瀾納側,本沒請明湛。就算他不去校場,明湛子不適,他院裡的人都是鎮南王府帶來的,若以不知宮中規矩為名找他幫忙,他也不能拒絕。
他不討魏太後的喜歡,那麼,只要明湛的人請他幫忙請醫,他還是會捅到父皇那裡去。
雖然明瑞覺著自己給明湛算計了,甚至因為背那個胖子,害得自己腰酸了半夜,不過能看到魏家倒黴,他也痛快的。
五皇子明禇不大痛快,從二哥那裡吃了頓喜酒,逛了一逛帝都,回宮發現親娘被親爹罰了,怎會好過?
阮貴妃卻是一臉恬淡,聲道,“是母親做事欠考慮。”了兒子的小臉兒,阮貴妃道,“你鎮南王叔家的明湛哥哥病了,禇兒代母親去瞧瞧你明湛哥哥好不好?”
阮貴妃淺笑,雖然被罰俸,然後失去打理宮務的權利,不過有什麼關系呢?魏貴妃比更慘。可是依太後的子,斷不會讓自己的侄沉寂太久的。有魏太後在一日,魏貴妃倒不會真正失勢,那麼當魏貴妃重新出現的那天,後宮的天秤不再平穩,皇上總需要一個同樣份量的人制住魏貴妃。
到時,舍其誰呢?
可是,魏貴妃有今日失德之事。那麼,彼時,誰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更重一些呢?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太後娘娘已經老了啊。
阮貴妃淡淡的微笑,好生的寬了明禇一番,明褚也就慢慢的自霾中走了出來,還親自帶著禮去探了明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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