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依舊不消停。
北疆一竹舍。
玲瓏曲和千裳相視而坐,木床之上,躺著一紫年,麵蒼白,腰間無極卻實在亮眼!
雲小王爺——雲嵐!
千裳看著玲瓏曲,無奈的嘆道:「二姐,你決定了?」
眼前,玲瓏曲卻麵堅毅,看著木榻上的紫年,眼中堅定之毫不弱,道:「自接這任務後,就已經決定了!」
千裳恍然大悟,眼中疑之消失,道:「難怪素來淡泊的二姐,卻會接這樣一棘手之事!」
回想起在幻坊上的一幕幕,素來如同花般的二幻姬,如般逸,如蓮般清澄,竟會摻和這世俗之事,可想到此時對幻坊的確很重要,就沒過過多的猜想。
如今,看著玲瓏曲對雲嵐所出的關心,和哪怕欺騙大姐都也要救下雲嵐,此舉,就已經和幻坊劃清了界限。
玲瓏曲看著千裳,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想勸我?」
千裳搖了搖頭,自以為相十餘年的姐妹,自己還算瞭解,看到了堅定的眼神,那一瞬,自己已經明白了玲瓏曲的選擇了,隻是麵焦慮,道:「二姐,我知道勸不了你,可你得想清楚了,一旦離了幻坊,你和小王爺,所麵對的,可不隻隻是大姐一個人的追殺啊!」
玲瓏曲自然知道,甚至想過無數種逃亡的方式,但哪怕天涯海角,人海茫茫,卻依舊逃不了四域的地界,如此,自己卻依舊不能改變自己的心。
因為自己的心中,始終還存在這一份記憶,和那一個年對自己的鼓勵,對自己的笑容。
玲瓏曲苦的一笑:「總有些東西,值得自己去守護,值得自己不顧,你看他,不是明白長途漫漫,危機重重,卻依舊為了自己的大義而不顧嗎?你又看看小天師,芳華之齡,卻是中人,哪怕魔,卻依舊去選擇守護自己關心自己的人嗎?」
玲瓏曲指了指雲嵐,又談及小天師,角勾出一抹笑意,彷彿已經看淡了名與利,謀與權力。
「所以,二姐,你是真的決定了麼?」千裳思索著,想著這兩個年,心一弦彷彿被,但還是搖了搖頭。
玲瓏曲看著千裳,平靜的道:「小而為,大而為義,有些東西,並不是你眼中的那樣,就像大姐,凈蓮使啊,可不是白的!」
小而為,大而為義!
千裳默唸著,站起來,背過,沒有看玲瓏曲,道:「我們會變敵人嗎?」
「可能會吧,但也可能不會,未來的事,誰又能夠說得準啊,你隻需記住:捨生取義,還是舍義取生,你還是可以決定的!」
玲瓏曲看著雲嵐的神,更加溫了,彷彿摻雜著其他一種不一樣的東西!
「我記住了,但我認為,生與義,我都要!」
千裳沒回頭,四周綾羅飄起,彷彿不再是之前多愁善的樣子,恢復了仙般的氣質,踏著綾羅,消失在了木舍之中。
「真如此,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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