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畫卷中的子有白月滄的幫忙,楚寒衍和沈芷仙隻是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走到了山上。這一路上,沈芷仙也沒有再次陷幻境。
沈家的泯滅雖然了沈芷仙的心魔,難以消除,但是同一種招數,不會再中第二次。
深山之,一片死寂。
——周圍,安靜得令人骨悚然。
「楚寒衍的師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沈芷仙忍不住開口問道。
之前見楚寒衍提及師傅的時候,眉宇之間夾雜著一擔憂,就忍不住想要替他問一句。
白月滄深深看了一眼,「寒衍竟然連這種事都跟你說了?」
沈芷仙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師傅雖然和恩華寺有關係,但是名號卻是一個,除了恩華寺的方丈師傅和我們幾個徒弟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在我們拜師之前,師傅就曾經跟我們說過,除了特定的人之外,不能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白月滄的眼神意味深長,「而如今,寒衍不僅帶你走進這座深山之,還將師傅的事告知與你,那邊說明,他已經把你當了特定的人之。」
「特定的人?」沈芷仙不由一愣,而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閃了閃,便沒有再問下去。
「你不想知道『特定的人』指的是什麼人?」白月滄就等著對方追問,卻不曾想沈芷仙竟然像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是,他又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見對方不問,他就忍不住挑逗對方來追問自己。
沈芷仙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淡淡:「不想知道。」
白月滄一噎,一副想說又不能說的表,看起來分外糾結。
沈芷仙角微勾,卻轉頭看向楚寒衍,這時他已經昏昏沉沉的睡著了,臉依舊蒼白,氣依舊虛弱,但是狀況已經好了許多。
如果白月滄早一點來的話,楚寒衍或許不用最原始的方法治療。
但是,即使如此,沈芷仙也沒有後悔用這麼殘忍的方式為楚寒衍進行治療。
當時的況危急,如果不儘快做出抉擇的話,對方很有可能陷就算有藥都無法治療的最壞況。
深山之,有一排竹屋。
白月滄帶著楚寒衍和沈芷仙徑自走向最中間的那一間竹屋。推開竹門,一個簡約的房間映眼簾。
可能是經常有人打掃,就算這裡長時間沒有人住,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沒有落下一塵埃。
沈芷仙踏門,鼻尖敏銳的嗅到了一藥味。
白月滄將楚寒衍放在床上,「我去給他熬藥,你留在這裡吧。」
「好。」沈芷仙道。
等白月滄離開之後,沈芷仙撥開楚寒衍散落擋著臉的髮,然後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又給對方把了一下脈。
清楚地覺到對方心臟的跳,沈芷仙鬆了一口氣。
「幸好,你沒事。」
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之中夾雜著一和。
隻是,等了將近一炷香時間,沈芷仙都沒有等到白月滄回來,不由疑,難道對方被什麼事絆住了腳步嗎?
想到楚寒衍最好儘快服藥,沈芷仙也坐不下去了。
因為不清楚周圍的環境,在外麵兜兜轉轉了將近半盞茶時間才找到廚房。掃視周圍一圈,才發現在爐灶旁的水盆中正浸泡著一些藥材,正是給楚寒衍準備的。
「藥材都放在這裡,人怎麼不見了?」沈芷仙沒見到白月滄的影,心中雖然疑,但是楚寒衍的況更著急,也沒有多加思慮,便撈起浸泡已久的藥材,洗凈砂鍋徑自熬起葯來。
又是一炷香時間,沈芷仙將熬好的葯倒一個瓷碗中,然後用布捧起瓷碗,小心翼翼地走進楚寒衍的房間。
將葯碗放在桌上,先緩上一緩,等到滾燙的葯變得溫熱時,再把楚寒衍醒也不遲。
這時,沈芷仙也有心思環視探究這個房間。
這個用青竹搭建起來的竹屋在外人看來是非常簡陋的,但是以沈芷仙這個現代人的眼來看,簡單的佈置反而更為讓順眼。
雖然竹屋裡麵的傢沒有多,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張椅子和一個書櫃,但是這些傢就和竹屋一樣,通通都是用青竹製,因此散發著一竹子獨有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那大約有兩米高的書櫃裡,放滿了一本本藍皮書,引起了沈芷仙的注意。
楚寒衍會看怎麼樣的書籍呢?
心中不由生出一好奇。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開啟書櫃的櫃門,沈芷仙隨手拿下一本藍皮書,上麵寫著「用兵之道」。
一連翻看了好幾本書,全都是關於如何用兵、訓兵的書籍。
想起在初醒之時,楚寒衍曾經對那些錦衛說過「他隻是負責訓練錦衛的人」。
這些兵書,所學無疑都是運用在如何訓練錦衛之上,但是皇帝的選擇讓他失了。
從這一書櫃的書籍就可以看得出來,楚寒衍原本是沒有叛帝之心的。
他願意為皇帝手中的一把鋒利的劍,願意臣服於皇帝之下,作為一個元帥為皇帝統領三軍,征戰南北。
——隻可惜,皇帝並不相信他。
在書櫃的最角落,沈芷仙發現了幾個畫卷,雖然知道翻看別人的東西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在這一刻,心中的好奇心大於控製力。
展開畫卷後,沈芷仙看著畫捲上的子,心中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竟然有一刺痛的覺。
那一幅幅畫卷,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雖然這幾幅畫卷中的子的髮型,服飾和表都不一樣,但是隻要人看一眼,就會發現這幾幅畫中的子笑起來時,那眼中的神韻是一模一樣的。
要觀察、瞭解到怎麼一個程度,才能將一個子的神韻畫得如此細緻?
畫中的子非常年輕、非常貌,而且眸中含,明顯看向畫作之人的時候,是帶著濃濃的意。
這兩種況相結合,隻能說明畫中子和作畫之人是真心相的一對。
就算這幾幅畫出現在這裡也不能說明作畫之人就是楚寒衍。
——但是,楚寒衍為什麼要收藏這幾幅同一個子的畫卷呢?
這讓沈芷仙產生了一些紛的想法,無端的覺得不賴,煩躁。
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得出楚寒衍和畫中子可能是一對的結論時,自己的心竟然那麼的。
「嘶——!」
突然間,一道吸涼氣的聲音紛的思緒。
循聲去,隻見昏迷的楚寒衍已經醒了過來,因為他傷的部位是在背部,所以隻能趴著睡覺,而他也睜開眼睛,便看見站在書桌後的沈芷仙。
到那一雙深邃而略帶茫然的眸子,沈芷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心虛的覺,竟然手足無措地扯過一邊的兵書蓋在畫捲上麵。
「小仙?」
楚寒衍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磨礪在沙子上一般,有些刺耳,也有些虛弱。
沈芷仙心裡一跳,耳尖有些發熱,雙腳卻是下意識的朝他走去,「背部的傷口還會覺很疼嗎?」
楚寒衍雙手撐在兩側,想要撐起來,但是背部的傷口實在牽扯太大,隻是稍微彈一下,便疼得他臉蒼白,冷汗直冒。
「你別來!明知道自己了重傷,就不能多依賴一下別人嗎?!」沈芷仙皺起眉頭,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去扶起了他,「你現在醒的倒是及時,葯我已經熬好了,現在就喝下吧。」
見小心翼翼的樣子,楚寒衍角忍不住上揚。
他的小仙真是可,明明心裡非常擔心,麵上卻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典型的心。
「我連坐起來都沒有力氣了,你覺得,我可以自己喝葯嗎?」見此,楚寒衍也沒有自食其力的去捧住那個葯碗,而是眼的看著沈芷仙,出一副虛弱無力的表。
沈芷仙皺起眉頭,繃了雙,沉默了良久才道:「……那我餵你。」
「有勞了。」楚寒衍像模像樣的咳嗽了兩句,遮掩住自己語氣中的歡喜雀躍。
現在,滾燙的葯已經變得溫熱,是最易於口的時候,但是沈芷仙在喂葯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吹一下勺子上的葯。
然後,楚寒衍得彎下眉角,那表本不像是喝苦藥,更像是正在吃一碗極品魚翅。
等楚寒衍喝完葯之後,沈芷仙才將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他。
「可能師傅真的出了什麼事。」楚寒衍表凝重,「小仙,你可不可以扶我出去?」
沈芷仙一副不贊同的表:「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
「但是不弄清楚師傅到底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在床上本躺不安穩!」楚寒衍似乎知道是一個吃不吃的人,所以故意出一副哀求的眼神,「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小仙,你就讓我去看看吧!」
沈芷仙眉頭狠狠一擰,就像是兩鋼索打了死結,「非去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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