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得大難的陸致遠疲力竭地爬到岸邊,腳部猶有燒灼的痛。書趣樓()
他穿好長,看著遠熊熊燃燒的大火,心裡居然有些不忍。
可是一想到陸家莊裡有人竟然如此歹毒,他的心裡就像一團火燒。
錢之一字,竟有如此魔力?能讓人不顧親以命相?
自己一定要盡快強大起來,有錢有勢,再去報今日相之仇。
他左右看了看,不敢久留,轉離去。
第二日,《東方日報》刊發文章,標題為“尖沙咀遊縱火,船上諸人均未逃生。香港島一年兩次,事故原因尚待查清。”
報上說的“一年兩次船著火”,這是把這次事故與年初“伊麗莎白號”縱火沉船事件聯係在了一起,一時輿論嘩然,眾說紛紜。
陸致遠坐在診所裡,把看完的報紙往紙簍裡一丟,對醒過來的何正峰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趟易所,回來還要把鋪麵收拾收拾,盡快轉讓。”
何正峰臉蒼白,虛弱無力地問道:“不做了?”
陸致遠搖搖頭,看了看窗外,嘆道:“本來就沒打算做多久,趁著大家新鮮撈點快錢。現在大家都跟風了,社會又,乾脆收手為好。”
何正峰點了點頭,沒說話。
陸致遠點頭致意後轉出了診所。
遠東易所,鄧家勤一見陸致遠再次登門,趕走了過來抱怨道:“我說陸生,別人都是今天買,明天賣,你怎麼買了就不了?”
陸致遠笑道:“那多累啊,我可沒力時時關注。”
“可是你這樣能賺什麼錢?”
陸誌遠擺擺手道:“好了沒關係,賺錢不賺錢那是我的事。對了,我今天又帶來十萬塊。”
說完,他遞過自己的居留證和銀行存摺。
“其實周轉不靈的話我們可以提供孖展資金的,那你這次準備買什麼?”
“牛價怎麼樣了?繼續買它吧。”
鄧家勤不敢置信,問道:“還買?牛公司價現在是433元,你上次買的都還沒賺什麼錢呢。”
“買吧買吧,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啊?”
鄧家勤無奈,心裡又罵了一句“傻帽”,就準備跑去辦轉賬下單的手續。
“等等,”陸致遠住了他,“鄧先生,有句話我還是想跟你強調一下,不管我是賺是虧,我的資訊絕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你這傻帽玩票,莫非還有人對你興趣不?”心裡這麼想著,鄧家勤還是強忍著鄙視,臉上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
一小時後,陸致遠就已經完了2400牛公司票的買,目前他總共持有5600牛公司票。
鄧家勤對這位主顧已經不再抱怨“傻帽”,而是直接罵他“老襯”。
陸致遠沒有理會太多,他隻知道後世那些炒票賺錢的都是那些大字不識的老太太老大爺。
回到廟街,他看到阿東阿和幾個員工都在收拾鋪麵,鋪麵上已經上了轉租鋪麵的公告。
他把幾個員工了過來,問道:“鋪麵有人來問過了嗎?”
阿答道:“有幾個來問過,老王也在裡麵。”
“老王?”他看了看老王的攤位,繼續說道:“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三個月辛苦你們了。我把這鋪麵轉讓後,就不來這裡了。今天晚上,給你們發薪水,每人還有個紅包。”
眾人歡呼不已,隻有阿東問道:“老闆,你真的不做烤串生意了?”
陸致遠點頭道:“不做了,你們繼續做吧,不管是自己單乾,還是在新老闆手下乾,都要努力。現在的香港就是這樣,隻要努力,就一定會功。”
“這技都是老闆你教的,我們自己做,到哪去找你啊?”
“找我乾嘛?”
“那不應該把錢給你嗎?”
“不用不用,我這又不是什麼獨門技,不用給錢的,你們自己盡管做。”
阿東高興地問道:“真的可以嗎老闆?”
“真的不能再真了,行了,你們去乾活吧。我回去一趟。”
陸致遠來到老王攤位前,問道:“老王,你準備做鋪麵了?”
老王嘿嘿一笑道:“鋪麵安穩點的嘛,你不做了,那我當然要搶一個囉。”
“也做羊串?”
老王努努道:“現的員工在那,不做羊串,你當我傻啊?”
陸致遠笑道:“你倒會算計。對了,安麻子怎麼樣了?沒看他出攤啊。”
老王嘲笑道:“斷了一條,躺醫院去了。”
“為什麼?”
“他自作自,請了朝州佬砸你鋪麵,沒錢給,拿抵債嘍。”
陸致遠嘆了口氣道:“確實是自作自。既然他斷了,我這裡就算了。”
說完,他轉朝廟街後麵走去。
路上行人不多,他正往前走著,一個人突然沖了上來,看了他兩眼,高聲道:“是他,就是他,剛才非禮我。”
陸致遠一看那的,竟然是上次港升酒吧見過的影星於慧。
“於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時圍過來的人群紛紛議論道:“還認識,那肯定不會認錯人了。”
“就是,人至於這麼冤枉你嗎?”
“把他抓起來,送去警局。”
話音未落,就有兩個膀大腰圓滿臉橫的傢夥沖上來扭住陸致遠的胳膊。
“走,別多事,有人要見你。”其中一人著陸致遠的耳朵輕聲說道。
陸誌遠眼見人多,也就不再掙紮,意味深長地看了於慧一眼,隨著兩位大漢走出人群。
幾人往前走了不遠,拐進一個小巷子裡,陸致遠看到一個外國公子哥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過來,看麵相有點相。
隻見他穿著一筆的西裝,黑卷發,高鼻大眼,五倒是端正,隻是有些吊兒郎當,手上拿著兩張電影票,後麵背著一把吉他,一口漢語頗為純。
“小子,不記得老子了?你那天下手可不輕啊。”
陸致遠聽了這個聲音,才知道這人竟是那日被自己擊昏的邁克·加利。
他笑了笑道:“那夜沒看清你,所以不記得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邁克朝於慧努努。
於慧笑著說道:“你真沒打聽加利家族在香港的名號?邁克爺的人也是你這小子可以染指的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好了,不說那麼多了。我隻問你一句,你那天晚上把怎樣了?”
陸致遠心裡陡然一跳,故作平靜地道:“我能怎麼樣?自然是送去了酒店,然後服務員背著去開房了。”
“你…你就沒乾點別的?”
“還能乾什麼?服務員就在旁邊,我能乾什麼?自然是回家啊。”
邁克長籲一口氣道:“好,就沖你這句話,本爺就不廢你的了。”話還沒完,他狠地繼續說道:“不過,一隻手還是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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