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男子與年離開后,喬薇把那個被十七一腳踹飛的車夫給綁了,讓自己的車夫去縣衙報案。
那車夫對于自己沒能見義勇為到十分愧疚,二話不說地去了。
他去的是附近的縣衙,也是羅大叔做長工的地方。
這位縣令已經做了個十幾年了,不敢說出了多功偉績,但至人品過,很快便差了捕快前來抓捕罪犯。
“就他一個?”捕快抓起車夫。
喬薇指了指那邊剛剛恢復知覺的三個壯漢:“還有他們。”
三人就是一怔,怎麼還有我們?不是說好了放我們走的嗎?
為首的壯漢道:“哎,俠,當初咱可不是這麼約定的!”
喬薇眸一涼道:“當初你們也沒擄我孩子。”
壯漢哭喪著臉道:“不是,擄你孩子的是他!不是我們呀!我們和他不是一伙兒的!”
喬薇淡道:“這種話,留著與縣太爺說吧。”
不行啊,這縣太爺可是個清兒,落到他手上,自己的屁要開花呀!
他險些給喬薇跪下了:“俠!俠!我們還要幫你帶信的呢!”
喬薇一字一頓道:“現在不用了,有什麼信,我自己送。”
三人拼命求饒——
“俠饒命啊!俠饒命啊!”
“俠,我們真不認識他啊!”
“我們只是雇了他的車!他車便宜……我們是第一次見他啊……”
三條惡霸鬼哭狼嚎的,那車夫倒是一言不發,冷靜得很,讓人本看不出來他被十七踢斷了兩肋骨。
這或許本就不是一個車夫,至于到底是什麼人,暫時無法下定論,許是個人販子,不然為什麼抓孩子呢?
三條惡霸混歸混,但到底只想威脅就范,喬薇能肯定他們與此人不是一伙兒的。但畢竟是他們把車夫招惹來的,還是“勞煩”他們在衙門里蹲幾天吧。
一行人被衙門的捕快帶走了。
回去的路上,羅大娘一個勁地責怪自己沒把孩子保護好,喬薇寬道:“那人有武功,我都搶不過他,別說您了,您別再自責了,這不是您的錯。”
羅大娘見小薇不怪,心里多好了些,只是依舊十分的后怕:“早知道如此兇險,我便不攛掇你去做生意了。”
喬薇微微一笑:“要想不招恨,就得不賺錢,但我想賺,所以招恨是常理。這些人也就是欺我是個婦人,想把我唬走,我唬不走,他們自然也就沒轍了。”
“可是……”羅大娘仍不放心。
喬薇出一抹令人信服的笑:“您放心,我做的是小本生意,得罪的也就是些小本生意人,他們玩不出大花樣,我能應付的。”
只是兩個孩子,斷不能再帶上街了。
一個人,對付誰都有辦法,可若是誰再像今天這樣,趁不備對孩子下手,那就防不勝防了。
可是,若不把孩子帶在邊,又能把孩子送去哪里呢?
“干娘,咱們村有私塾嗎?”問道。
在現代,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上兒園,古代顯然沒有兒園,但記得古代是有私塾的。
羅大娘道:“村子里沒有。”
“隔壁村呢?”喬薇又問。
羅大娘搖頭:“都沒,方圓百里呀,就鎮上有兩家私塾,你想讓景云去念書嗎?”
喬薇了睡的孩子:“他這麼小,私塾收嗎?”
羅大娘蹙眉:“這我就不清楚了,咱們村兒只有翠云弟弟念私塾,明天正好去他家,你順道問問他?”
“好。”
路上遭遇變故,比前兩日回來得晚了些,到山上的院子時已經下午了。兩個孩子的腸轆轆,喬薇忙進廚房,下了幾碗面。
孩子們吃得香,看來剛剛的事并未對二人造什麼影響,喬薇暗暗放下心來。
羅大娘在院子里收裳,喬薇帶上新鮮的食餌,再一次進了山。
開灌從,找到了自己的兩個陷阱籠子,一個籠子里有一只野,另一個籠子里吊著一小串錢,正是一百文。
還真看懂了呀,一只白的蚊子。
一百文是野兔的價格,看來那人買走的是一只兔子。
喬薇把銅板裝進錢袋,將籠子整理干凈,換上新鮮的食餌。
……
姬府
百梅院中,姬老夫人又坐在廊下賞花,手里拿著一只“小白兔”,滋滋地吃著。
抬起玉白皓腕,給姬老夫人斟了一杯茶。
姬老夫人笑道:“把你費心了,每日都去那麼遠的地方給我這老婆子買東西。”
含一笑:“老夫人哪里話?能孝敬您是溪兒的福氣。”
姬老夫人吃完一塊紅豆糯米糕,又拿起一個香芋雪球。
見老夫人吃得高興,眸頓了頓,坐直小子道:“這都快過年了,大人還沒回來嗎?”
姬老夫人沒好氣地道:“是啊,這臭小子也不知給我上哪兒混去了!都一年沒落家了。”
更多的話,沒再說了。
有些著急,自己天這樣結老夫人不就是為了自己與冥修大人的親事嗎?
老夫人絕口不提,是還惦記著那個已經被逐出家門的大姐嗎?
但大姐做出了那種傷風敗俗之事,已經沒資格嫁姬府了呀。
還是說……老夫人想干脆退了與恩伯府的婚約?
老夫人突然道:“不過你放心,冥修若是回來,我一定讓他去看你。”
這是變相地承認自己了,心頭涌上一竊喜:“多謝老夫人!”
……
山林深,一座小茅屋中。
十七正蹲在院子的地上,眨著眸子看架在火上的野兔,野兔,明火一烤,嘶嘶地冒油。
十七的口水流了下來。
男子把野兔翻了翻,問十七道:“要辣?”
十七點頭。
男子刷了些辣椒,翻轉著烤了一會兒,均勻地灑上芝麻與蔥花,撕下一條兔兒遞給十七:“可以吃了。”
十七抱著兔兒,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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