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只是覺得風羿長得好,有點像現在娛樂圈裡比較火的那些小年輕。其實他認不出哪個是哪個,在他看來長相都差不多。最近聽說有明星來城拍節目,他纔多問了這麼一句。
風羿說不是明星,他也信了。
也對,明星怎麼會連車都打不到?
聽說人家明星走哪兒都有車接送的。而且,也沒有明星會去小山那種地方吧?
所以,“我是不是載了個明星”這念頭,在司機腦子裡晃了一圈又飛了。
“去小山幹什麼啊?科考的?拍視頻的?還是去探險的?這兩年倒是有幾個網紅去過那邊拍視頻,不過經歷都不怎麼好,現在也就沒人去了。”司機說道。
“找人。”風羿見這個司機話比較多,也想從他裡多打聽些消息。
“小山上有什麼?我這還是第一次去。”風羿問。
“有蛇啊,都說是蛇山了,連鳥都不在那兒築巢。哦,那邊也有很多農牧相關的公司,山下大片的農田牧場。”
“那我要是想上山,只能用走的?”風羿又問。
“也不一定,聽說那邊山腰好像也有人住,會有上下山的車。不太清楚,你運氣好的話能到上山的車,出點錢讓他們載你一程就行。我聽人說的。”
“去那邊的話,要注意些什麼?”風羿打開手機備忘錄,準備將司機的話記下。
“注意些什麼?”司機砸吧砸吧,“你上山的時候多帶吃的,野外的東西能不就別,你也不知道有毒沒毒。還有,再好奇也別去招惹,那地兒警衛無人機神出鬼沒的,反正每天都會出來巡邏一趟,時間不定。”
想起什麼,司機又道:“去年六月份的時候,三個外地來這兒探險的,讀高一的小崽子,背了一堆東西上山要搞自助燒烤,還準備去捉蛇,被無人機探查到火源飛過來抓了個現行。
“後來那三個就被抓去教育了,還得考試,森管卷,保十套什麼的,考合格才準出來。”
“保什麼?”風羿沒聽清。
“‘森管卷’,‘保十套’,這是我們調侃的說法,就是森林法、防火條例、野外火源管理辦法等等之類的,簡稱森管。保就是保護、生態環境保護相關的那些,某個專家總結了十套考題。後來聽說那三個平均高1米8的小朋友,做試卷都做哭了呢!”
風羿恍然,記下關鍵詞。
司機繼續說,“總之,那邊是保護區,山上的你都別,甭管什麼蛇啊鳥啊蛙啊,你就當它們全是保護,安全起見都離遠點,一不小心打死打傷了有得煩。你就記住一句話——一隻違法,十隻刑。”
“這……有點誇張,要是到老鼠呢?也不能打?最近多地鼠災。”風羿問。
“你特麼逗我?蛇山上有老鼠?蛇是老鼠的天敵啊!小山一霸是王錦蛇啊,吞老鼠特猛,那兒的老鼠早被抄家滅族了!
“知道爲什麼小山的山腰還住著人?住那的人得管投喂!隔段時間就得從其他地方運老鼠過去,不然被隔離在保護區的蛇都得死。”
“哦對,王錦蛇吃老鼠的。”風羿點點頭,“而且無毒。”
司機又砸砸,“王錦蛇,就是很多人說的菜花蛇,我們這兒也它大王蛇,很久以前,其實是用來養著吃的呢……”
“現在不讓吃了。”風羿道。
司機:“以前我爺爺那輩,老人們說的是‘見蛇不打三分罪’。”
風羿:“現在是‘一條違法,十條刑’?”
“差不多吧。”司機嘆息一聲,“好好的,氣候怎麼說變就變,說死就死了那麼多呢?”
風羿沉默。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過去那近二十年的氣候異常期,太多植消失,常見的變瀕危,瀕危的變功能滅絕。
支持最嚴保護法的人,不一定對那些植都懷著憐惜,也不一定都有什麼生態環保的意識,他們將大規模滅絕事件看做是預警。植的生存狀況,也是人類生存環境的指針,是第六數據庫需要採集的數據。
所以,“數據”得保護好。這是共同意識。
車裡氣氛有些沉重。
只是這種沉重,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又開始躁。
道路兩旁建築越來越,警示牌越來越多,還有印著電話號碼的牌子。
司機出聲道:“如果你在隔離區之外看到蛇,聯繫警示牌上的電話,很可能那蛇就是保護區裡面的,越獄了。”
風羿看到了不遠拉起的隔離帶,而越往前走,道路離隔離帶越近。
這裡已經是小山的範圍,風羿能看到隔離帶一塊大石頭上,有條蛇微微立起前看著他們,彷彿在看一條誤蛇羣的泥鰍。
越往裡走,離隔離帶越近,越能看到那些在隔離帶邊沿爬的影。
“這裡的蛇……果然很多。”
風羿臉發白。
司機還好,不是第一次跑這邊,所以不奇怪,“它們只是喜歡湊到隔離帶邊沿看走過的車輛和行人。”
“膽子這麼大?”
“這種蛇普遍膽子大也兇,現在仗著大家都不敢吃它們,越發囂張了。好了,到了!”
司機將車停到指定地點,後面的路就只能靠風羿自己走上去了,外來車輛不讓上山。
見風羿渾繃,司機拍了拍風羿的肩膀,“甭怕,菜花蛇而已。”
風羿並沒有被安到。
遍地菜花可能只是個鄉土劇,遍地菜花蛇那就是恐怖片了!
司機看了看停車場四周,將車停到可吸菸區。路上開車沒敢,小山這邊專設了個不用下車的吸菸區。
點上煙,司機看著風羿穿戴裝備。
簡直武裝到牙齒。
笑了笑,司機說道:“我們這兒有句老話,‘一里王錦蛇,十里無毒蛇’。”
有話聽著有兩種斷句:
十里/無/毒蛇——此地莫有毒蛇。
十里/無毒蛇——這兒遍地都是蛇!只是它們沒毒。
其實都一樣!
司機道:“雖然聽著誇張,但王錦蛇也吃蛇,你要相信,吃貨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
風羿扯了扯角:“謝謝師傅,您真會安人!”
司機笑著搖搖頭,“你說你,怕蛇怕這樣,來這地方做什麼?這不是找嘛?“
風羿幽幽道:“生活不易。”
這話瞬間到了司機的點,叼著煙眼神滄桑:“都不容易啊。”
風羿問:“您不怕蛇?”
司機:“我又不下車我怕什麼?”
風羿:“……”好特麼有道理。
司機:“只要我在車上,沒有一條蛇能鑽進我的車!我連廁所都不去!等離開這裡了再找地方解決。”
風羿:“……嚴謹如斯。”
司機:“我們這兒還有句話,‘驚蟄有雷鳴,蟲蛇多羣’,今年驚蟄過後老人們就說,今年的蟲蛇可能比去年要多。現在天漸漸暖和起來了,山上蛇蟲鼠蟻確實變多,注意著點。”
“謝謝師傅。師傅留個電話吧,我返程的時候聯繫您,加錢。”風羿道。
“好吧。”司機對風羿的印象還好,捨不得錯過大單,也對風羿有些擔心。
想了想,司機說道:“這樣,最多三天,你要是不來電話,我就給你打過去,打不通我就報警,行不?”
“行!”
風羿也擔心自己的人安全,司機這辦法合他的意。
換電話號碼,司機完煙又檢查了一遍車裡,立馬離開了。
風羿揹著包,有些不適地轉了轉頭盔,深呼吸,握著驅蛇上山。
都走到這地步了,還怕什麼呢?
再往山上走,拉起的隔離網就在路兩側,聚集在隔離網另一側的菜花蛇,吐著信子,隨著風羿的走,跟著挪。
兩米長的菜花蛇在這裡並不罕見,也有更大的,風羿沒去看。
他現在只覺渾的皮疙瘩都快炸開。
在城市生活二十多年,親近大自然也是去的各大景點,或者典雅型農家樂,這種看起來人跡罕至植野蠻生長的野生態保護區,是第一次接近。
隔段路還能看到一波一波的不出名字的飛蟲,風羿走過去的時候,有好幾只飛蟲直接歇在他的頭盔面罩上。
有什麼飛落到肩膀上,過了會兒又飛走。風羿只瞥到一個黑的影。
還沒到夏天,這些飛蟲已經活躍起來了。
繼續往上走,看到一個卡點,那裡有人守著。登記之後才讓風羿上山,也跟風羿說了風家祖宅的位置。
“這山上只有一個老宅子,好像是風家的,不太清楚,那裡只住了一個人,如果你說的是那個老宅子,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上面走,應該能看見,路上遇到人也可以再問,他們都知道。”
風羿謝過之後,繼續往山上走。
幸運的是,沒走多遠就聽到有車開近的聲音,搭了個便車。
開車的兩人是山下一個飼料廠的,上山也是有工作任務。
“風家祖宅?你是去找啞叔的?”一人問。
“啞叔?應該是吧,家裡長輩只是告訴我那裡的宅子有人照看。我去老宅有點事。”風羿說道。
對方將風羿這裝備打量一遍,“看你這樣子也知道是第一次來。”
“你們住在山上?住著好嗎?”風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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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
一人解釋:“現在誰還樂意住山上,有WiFi也不行,晚上想吃個外賣都沒人送,更別說這地方蹲個坑都能有八條蛇圍觀,換你你願意?”
“不是有隔離帶?”風羿道。
“隔離網就在旁邊啊,蹲坑的時候你從窗戶看出去,不遠的隔離網上著七八條蛇盯著你看。除了值或者臨時分派任務,其他時候我們都住山下的公司宿舍。能安穩住在山上的,那不是一般人。”
“比如啞叔?”
“對,啞叔真不是一般人,他還住得歡樂。”
“啞叔姓什麼?怎麼稱呼?”風羿問。
“稱呼?就啞叔啊,姓什麼不知道,反正大家都他啞叔,他不能說話。”
山上看著荒涼,但路修得很好,小車行駛在上面並不顛簸,連稍大些的石子都看不到。
“每天有清理路面的車。”一人解釋,“啞叔也經常讓人幫他帶東西,上下山的車輛不多,但也不見。我們先把你送上山,待會兒再返回來。”
車往山上又行駛了會兒,過了山腰之後,隔離帶漸漸遠離車道,路邊的林子裡能看到人工活的痕跡,栽種的樹木顯然經過規劃,有些是果樹,已經掛果,還有些風羿從未見過。
正想著,風羿突然聽旁邊的人道:“哎,我看到啞叔他人了!啞叔!”
車靠在路邊停下。
風羿順著他們所指方向看過去。
一位看上去七十歲左右、山間老農打扮的人,從林子裡出來。
大概是經常在室外,面部黝黑,一條條皺紋深刻在臉上。布膠鞋大竹筐,帶著半乾的泥印,一頂草帽略微歪斜戴在頭上,幾縷微長的花白頭髮,著帽沿探出,隨步子擺。
老人揹著的竹筐裡是剛採摘的蔬果,品種風羿大多認不出來,都是山上的特產。
駕駛座的青年打開車窗朝老人招了招手,“啞叔,你家來客人了我給您送來!”
啞叔朝車裡看過來。
風羿對上他的視線,並沒從他眼裡看到一點霾。
啞叔擡手汗,朝風羿出個燦爛的笑。
然後,風羿就看見這位老人從沾著泥水雜屑的兜,翻出個最新款智能手機——
和風羿的手機是同系列,只不過老人那款比風羿的多了“plus”。
頂配款,比風羿手上這個還貴三千。而且很難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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