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覺自己像是在一個巨大的火籠裏麵,被熾烈的火焰毫不留的燒烤著。上又熱又麻,難痛苦得很。
好不容易覺到一點點冰涼,想要靠攏,卻又被人製止了,一也不能。兩世為人,活了差不多二十五載,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樣的況,仿佛整個人都由不得自己了。
巨大的恐慌充斥著腦海,虞子蘇忍不住掙紮起來。
火燒火燎的疼痛,和反複折磨自己的熱浪,都不會讓虞子蘇到恐慌,唯獨這不由己,是不能忍的。
“唰”地睜開眼睛,虞子蘇便覺到邊有生人的氣息,子本能的繃,抬手便向著那人一掌劈過去。
夜修冥輕輕接下這一章,抿了,聲音低沉:“小人兒,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嗯?”
昨晚讓青尋查探過後才知道,原來是被下了極樂散,藥效最為濃烈的藥,也不是非要靠著男合才能解。
不過幸虧青尋來得及時,要不然小人兒恐怕真的會火焚而死。
夜修冥又想起小人兒昨晚靠在自己懷裏骨的景,目沉思。
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居然會被下了這樣的藥?
“恩人?”一夜的折磨,虞子蘇聲音微微有些嘶啞,上挑的音調擺明了是不相信,可是記得那種不由己的覺,“我看是仇人還差不多!”
虞子蘇說罷,也顧不得自己剛剛醒過來子虛弱,掀開被子下來床又向著男人一掌打過去。
這不打不要,一打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天妒人怨,妖孽無比!修長的眉,狹長的眼,單薄的,哪怕隻是靜靜地站立在那裏,也讓人到抑。
天生的王者氣息,薄涼孤寂。
“你是那個男人?”虞子蘇驀地收了掌,問道。
“想起本王了?真像一隻小野貓。”夜修冥難得笑道。
隻是由於出力太大,收掌太急,再加上的本就虛弱,一下子沒有站穩,就往前麵倒下去。
夜修冥昨夜毒發剛剛過去,再加上擔心了一晚這個小人兒的況,神也是有些不濟,看見虞子蘇向自己撲過來,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手去接住。
“砰!”
“唔……”
兩人一起倒在地上,連帶著將一邊的凳子也絆倒了。
虞子蘇在夜修冥的上,還順便親在了夜修冥的薄上,真是……太狗了!
虞子蘇死死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自己居然一下子親到了這個男人的上,忍不住暗罵一聲“臥槽”。
就算是這個男人秀可餐,國天香,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不是虞子蘇的菜啊!
心淚流滿麵,惋惜著自己的初吻,一邊迅速離開夜修冥的,一邊準備起,哪知道後背居然被人一,又倒了下來。
眼看著又要吻上去,虞子蘇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手惡劣地就著夜修冥的一,在地上一滾,閃了開。
“混蛋!你……”虞子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直接道:“昨日多謝閣下救命之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就此別過!”
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麽卑劣,看著自己這麽一副廋廋小小的小豆芽菜似的人,也下得去手!
這樣的男人,太危險了,還是離得遠遠的好。
說罷,虞子蘇不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就推開門出去了。
夜修冥也不攔著,等著這個小人兒自己走回來。
果然,不過片刻,虞子蘇就自己返回來了。
“這是哪裏!”虞子蘇看著眼前這淡定地等著自己回來的男人,覺自己好像一隻小貓兒一樣,被人耍的團團轉似的。
走出門,居然發現四麵都是山,除了自己休息的地方,還有一個有人居住的樣子,四周都是高聳雲的樹木和茂盛的樹枝。
虞子蘇不知道,昨日青峰沒有尋找到合適的客棧住宿。
又因為當時失過多,再加上中了極樂散,本不便移和吹風。
為了的,夜修冥特意吩咐了人就地砌了一間臨時的房子,也可以說是茅草屋。
可憐一群拿刀上戰場的爺們,拿著刀砍樹不說,還要砌房子。要不是夜修冥實在是上的王八之氣太過,一群爺們早就甩手溜走了。
夜修冥看著小人兒張牙舞爪的樣子,心中一,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說呢?昨天本王隨便抱著你過來的,你那麽沉,本王怎麽會有心思看是哪裏?”夜修冥沉聲道,一點也看出來是在說笑。
“抱著”,“那麽沉”……
虞子蘇耳中這五個字晃了晃,差點讓忍不住當著這麽漂亮的男人罵一聲“臥槽”!
什麽“抱著”?什麽是“那麽沉”?
這男人昨天到底對自己做了些什麽?
可能是虞子蘇表現地太過於明顯,夜修冥看了看那平平的,煞有其事地道:“小人兒,你不用一副這樣的表,本王對你這樣的板沒興趣。”
沒興趣……虞子蘇忍住了手的衝。
“本王?你是哪個王爺?”虞子蘇挑了挑眉。
這個人一鐵的氣息,再加上通的孤寂薄涼,雖然是天生的王者,可是有一種直覺,他更應該是一個掌控一切的將軍。
“一般來說,好奇心都是會害死貓的。”夜修冥倏地來到虞子蘇的邊,挑起的下道:“小人兒,別好奇。”
就算是他覺得他們兩個是同樣的人,就算是他對興趣,也不會允許來窺探不該知道的。
事實證明,夜修冥骨子裏還是霸道的,甚至還有點大男子主義思想。
這個男人的作真快,快到什麽都沒有看見,仿佛隻是一陣風似的,就來到了自己的麵前!虞子蘇不免歎,自己前世的手,看來在這個世上也不算是什麽。
隻不過一想到這個男人的話,虞子蘇的心就不怎麽妙了。不喜歡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虞子蘇突然綻放出一抹笑容,纖細的手指拂下夜修冥的手指,清冷的聲音仿佛泠泠盛開的幽蘭。
“男人,你也說了,是會害死貓。”刻意咬重了“貓”的字音,示意挑釁。
哪知道夜修冥本不按常規出牌,做了一件不僅僅是虞子蘇,就連夜修冥自己都很詫異的事。
他出手了虞子蘇的頭發,道:“真是一隻可的小野貓。”
“臥槽!”虞子蘇忍不住了口。
“砰砰砰……”
就在了拳頭準備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很急。
“進來。”聽見敲門聲,夜修冥皺了眉頭。應該是青峰回來了,難道是軍營了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這麽著急?
“主子,不好了……”青峰在看見屋子裏已經醒了的虞子蘇時,住了。
虞子蘇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青峰,知道這人對自己很戒備之後,很自覺的走出屋去。
約約,隻聽見了“軍營”二字。
軍營,難不這個人能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七王了?
對於這個七王,虞子蘇還是知道的。
傳言七王是景帝最不喜歡的皇子。
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相繼被封為王、齊王、宣王,都有自己的封號,而到了七皇子這裏,卻被封了個七王草草了事,可見景帝對這位皇子的不經心。
隻是很奇怪的是,七皇子雖然不景帝寵,但是卻手握百萬重兵,幾乎將景國的三分之一兵馬掌握在手裏。也正是因為這樣,傳言景帝還有眾位皇子,對待這個七王也是十分忌憚。
隻是傳言七皇子夜修冥容貌被毀,所以常年戴著一張鬼麵麵,是以也被京都百姓稱為“戰鬼”。
而虞子蘇所接的這個男人,哪裏有什麽容貌被毀之類,反倒是漂亮得天妒人怨。
難不是別的皇子?隻是京都的皇子雖然都被封王了,但是無故無詔都不得京都,哪怕是去自己的封地都要向著景帝請旨,是哪一位皇子悄悄地出了京都呢?
虞子蘇想起原在丞相府所接下的聖旨,好像就是為自己和這個七王賜婚的,有些頭疼。
不管到底是哪個皇子,都得離得遠遠的才是,可不想被卷那些什麽皇家儲位之爭中去,麻煩!
虞子蘇打定主意,一會兒就去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