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絕活
見那扇子飛過來,謝苗正要躲,旁邊謝建軍已經眼明手快拉了一把。
然後那包的布扇子就著頭側,“啪”一下拍在了後麵正抻頭往前的吳淑琴臉上。
吳淑琴被打得一愣,繼而捂著鼻子怒瞪過去,“這誰的扇子”
本準備藉機跟謝苗搭個訕的付軍也一懵。
扇子砸錯人了,那他接下來該怎麼繼續?
付軍那天雖然被孫雷拚死拚活拖走了,可回到家,腦海中還是不時浮現謝苗俏的麵容。
所以一聽他家一個在秧歌隊的親戚說今天要來北岔村扭秧歌,他就自告勇來了。想著到時候謝苗說不定會出來看熱鬨,可以想辦法再跟搭兩句話,最好能和認識一下。
進村這一路,彆人都在認真扭秧歌,就他眼神四下瞟,專門往圍觀的年輕姑娘上看。有好幾次他都險些被人當流氓,收穫白眼無數。
好在黃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著謝苗了。
付軍覺得自己不能浪費這大好的機會,乾脆假裝冇看清被砸的是誰,踩著高蹺走向謝苗。
“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冇拿住,砸著你了。”
謝苗:“……”
好的,現在可以確定,這人的確是故意的了。
不等謝苗說話,一邊的吳淑琴已經出離憤怒了。
“你眼瞎啊?你那扇子砸中的是我,是我!你跟道啥歉!”
付軍見糊弄不過去,隻能乾笑著先跟吳淑琴道歉:“不好意思看錯了,我還以為雜著的是這位同誌呢,冇想到是你,真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
吳淑琴冷哼一聲,麵剛有所緩和,就見對方腦袋一轉,衝謝苗出了意外又驚喜的表。
“原來是你啊同誌,真巧,冇想到居然又上你了。那啥,你能幫我把扇子撿一下嗎?”
付軍都想好了,他踩著高蹺不方便,正好可以讓謝苗幫他撿扇子。然後等一會兒扭完秧歌,他就以謝謝苗為藉口,上謝家認個門,順便再和謝苗說兩句話。
到時候他跟謝苗做個自我介紹,兩人也算認識了,說不定還能在謝苗家人麵前混個眼。
然而好的幻想就和規矩一樣,都是用來打破的。
謝家幾個兄弟在場,哪可能讓謝苗去撿什麼扇子,謝建華直接彎下腰,“我來。”
可吳淑琴比他還快,已經撈過那扇子朝付軍丟了過去,“給你,彆擱這兒擋著我們看扭秧歌。”
付軍下意識手接住,臉上雖還笑嘻嘻,心裡簡直媽賣批。
這個包得就倆眼睛的姑娘咋回事兒?咋就一直跟他對著乾呢?
他不死心地打開扇子,擺了個自以為很瀟灑的造型,問謝苗:“咋樣?我剛纔扭得還行吧?”
這一標準的原諒,再配上左手綢子右手扇子,簡直不能更辣眼睛。
謝苗強忍著角的衝,提醒對方:“你掉隊了。”
“冇事兒,我一個不要。”
付軍說著,又問了一遍:“你覺得我扭得咋樣啊?”
這一幕看得不遠的孫雷哭無淚。
說了多遍了彆去招惹謝苗,他咋就不聽呢?非要挨頓揍才肯消停?
孫雷想衝過去把付軍拽走,可餘瞥見人群中一個人影,又腦袋一,藏到了彆人後。
軍子哥這是你自己找的,要死死你一個,咱們兄弟以後就不要相認了。
顧涵江卻完全冇注意到孫雷,隻著不遠的付軍皺眉。
這個穿得花花綠綠的男人,是在糾纏謝苗?
這麼多人看著呢,他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顧涵江沉著眸,四下一逡巡,撿了塊小石子丟了過去。
付軍正冇話找話,問謝苗跟一塊兒的是不是弟弟,高蹺突然踩倒什麼,一歪。
冬天地上有雪,本來就,他一下子失去平衡,結結實實來了個大劈叉。
付軍當時就懵了,疼懵的。
天知道他這副高蹺足有近一米高,再加上長,從上麵劈下來得有多酸爽。
周圍人卻當這是他的表演項目,注意力立馬全轉到了這邊。
“這小夥子乎啊,說劈叉就劈叉,眼都不帶眨的。”
“今年這秧歌隊比去年的強太多了,那個扭老太太的扭得好,這小夥子也厲害,有絕活兒。”
有人甚至啪啪啪鼓起了掌。
“漂亮!再來一個!”
“對,再來一個橫劈的!小夥子真像樣兒!”
付·有絕活兒·軍:“……”
他都要疼死了,還再來一個?
這些人啥病,這麼看人劈叉?
一片笑聲好聲中,隻有孫雷不忍直視地捂上了臉。
他看了眼之前顧涵江所在的位置,見顧涵江已經走了,趕忙衝過去扶付軍。
“軍子哥,你不要吧?”
“彆!”
付軍趕忙阻止他。
“咋了?你哪兒摔壞了?”
孫雷一驚,不覺提高嗓門兒。
這下週圍人也發現不對了。
“小夥子你不是表演絕活兒啊?”
“哎喲你冇摔壞吧?快起來,快起來瞅瞅。”
一片噓寒問暖聲中,付軍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迅速轉紅,然後變輕。
“你嚷嚷什麼?”他狠狠瞪孫雷。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孫雷一臉無辜,“軍子哥,你到底傷到哪兒了?”
“冇傷到哪兒。”
付軍低聲音,咬牙切齒,“剛纔扯到了。”
……
這年代的農村彆看條件差,過年其實很熱鬨,比謝苗上輩子那會兒有年味兒多了。
三十晚上守完歲,大半夜,就開始有孩子三一群五一夥到各家各戶拜年。
村裡的小姑娘更是排好節目到彆人家裡表演,跳《北京的金山上》,跳《詠梅》。
說下腰就下腰,說劈叉就劈叉,段兒絕不是那天那個綠孔雀能比的。
因為要出去拜年,家裡也經常有客人來,謝苗好心給弟弟們放了幾天假,初七才恢複補課。
劉招娣從廚房裡出來,就瞧見謝建華在炕櫃邊,從底下那掛小鞭上往下解鞭炮。
“課補完了?”問自家兒子。
“還冇,我出來尿尿的。”謝建華一麵解一麵往兜裡揣,聞言頭也冇抬。
“冇補完你弄這玩意兒乾啥?想跑出去啊?”
劉招娣雖然依舊看謝苗不順眼,但謝苗給自家兒子補課,還是支援的。
往外看一眼,走過去悄悄塞給謝建華倆煮蛋,“給你,趕吃完回去。”
謝建華上應著,可裝好鞭炮,轉就拿著蛋朝謝苗那屋跑。
“哎我說啥你冇聽著啊?”劉招娣氣得在後麵喊他。
謝建華想要乾什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
劉招娣不明白,自己咋就養了這麼個傻兒子。
著給他煮倆蛋,他不趕吃,反而拿去給彆人,這不缺心眼嗎?
也不知道老二家那仨孩子給他灌了啥**湯,尤其是那個謝苗。
劉招娣正想著,謝建華突然停住了腳步。
“咋了?”
還以為兒子想通了,謝建華卻朝廚房跑去,“剛纔弄鞭炮了,我去洗洗手,我姐乾淨。”
劉招娣:“……”
這要不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了老二家的孩子來養。
謝建華洗完手,回去就把倆蛋掏了出來,“我媽給咱們煮了蛋,吃完再學唄。”
謝苗深知自家大伯孃對自己的態度,看破不說破,“那就休息十分鐘。”
謝建軍謝建中兩兄弟立馬丟開筆,搶著要幫謝建華剝蛋。
謝建華給了他們一顆,自己剝了一顆,將蛋黃遞給謝苗。
謝苗吃蛋黃,不喜歡蛋清,家裡人吃蛋都會把蛋黃給。
“謝謝。”
謝苗接過來剛咬一口,小胖子王大力從外麵進來了,“謝,建華建軍他們在家嗎?”
“在呢,都在苗苗屋裡。”正在裡屋補子的王貴芝探頭應了一聲。
王大力立馬輕車路找過來,“你忙,我來找他們玩。”
“我發現,最近來找你們玩的人變多了啊,你們冇跟他們說上午要補課?”
謝苗看了仨熊孩子一眼。
謝建軍趕忙道:“說了,可能是最近冇太出去玩,他們才總來找我們。”
“是嗎?”
謝苗勾勾,轉頭對剛進來的王大力說:“他們還冇補完課,你下午再來吧。”
王大力坐在謝苗前排,是親眼目睹怎麼從學渣逆襲年級第一的,莫名就對有點敬畏。
聽謝苗這麼說,他立馬猶豫了。
謝建華見了,趕說:“人家都來了,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下午再補課。”
“不行。”
謝苗一口回絕,“下午天黑得早,晚上點燈看書對眼睛不好。”
北岔村前年剛通電,用的還是那種很昏黃的老燈泡,本不夠亮。
“那我們明天補上?”謝建中小心詢問。
謝苗一挑眉,“然後明天拖後天?”
王大力加上謝建華兄弟三個一起上,也冇能讓謝苗改變主意,隻好無功而返。
王大力一走,三兄弟就著對起了眼。
謝建中:“小胖子也失敗了,怎麼辦?”
謝建軍:“我就說這招不行,咱姐不吃這一套,還是聽的好好學習吧。”
謝建華:“不行明天換個人再試試,小胖子太慫了。”
正眉目傳呢,謝苗清了清嗓子,三個熊孩子趕忙收回視線,老老實實低頭做題。
冇想到,過不多久,王大力又回來了。
謝建中眼睛一亮,“他們又你來我們了?”
“冇。”小胖子垂頭喪氣,從後拎出了書包,“我爹說我虛胖,不適合種地。讓我也過來跟你們一塊兒補課,將來考大學,找個城裡的工作。”
謝家三傻當時就傻眼了。
我去又來一個補課的!
這個世界到底咋了?
王大力說要來補課,可不是說假的。
當天中午,他媽就帶著自家做的麻籽豆腐來了謝家,拜托謝苗幫忙帶帶他的績。
“不用特地給他講,苗苗給建華他們補課的時候讓他聽聽就行。我們家大力就不是個種地的料,要是下地乾活兒,一天八個工分都掙不上,還是跟苗苗一樣考大學吧,哪怕考個大專也行。王姨你放心,不管大力將來能不能考上,我們家都不會忘了苗苗的。”
王貴芝冇大包大攬應下,先問了問謝苗的意見。
謝苗想了下,點頭,“行,王大娘你讓大力過來聽吧。”
彆的不說,王大力數學還是可以的,經常能考及格。
他應該不笨,隻要肯努力,又找對學習方法,自己也能有進步。
不過謝苗還是強調了下,力有限,四個已經很吃力了,不能再教彆人。
王大娘心領神會,“知道,知道,我回去就說大力是過來做作業的。正好你倆一個班,一起做作業也冇啥。”
於是從第二天起,小胖子就開始每天拎著書包到謝家報到,直到開學前一天返校。
大概天底下學渣都是一樣的,假期浪翻天,開學累斷手。
教室裡五十來號學生,有一半都在趕作業。
見王大力穩穩噹噹坐那兒冇,他同桌還納悶兒,“你假期作業都寫完了?”
“寫完了。”王大力突然油然而生一種優越,“你要嗎?要借給你抄。”
“數學要,其他的就算了。”同桌說。
“理化學不要?”
“不要!”
行吧,不要就不要。
他纔不會告訴他,那些都是年級第一指導過的作業,絕對錯不了。
劉老師進門看到教室裡的場景,就知道今天作業肯定又收不上來,“明天收作業,冇寫完的抓了。到時候誰要是跟我說冇帶,就回家給我拿去。”
下麵一片哀嚎。
劉老師頓了頓,又道:“課代表做一下調整,這學期的數學課代表,謝苗你來當。”
?
謝苗有些意外,但還是起應好。
同學們卻覺得這也在理之中,畢竟謝苗上學期期中期末數學都考了滿分,當課代表合適。
當天發完書打掃完衛生就散了,第二天早自習,謝苗走馬上任,挨個收了數學作業。
縱使劉老師已經警告過了,可還是有幾個同學頂風作案,謝苗把名字都記下來,抱著作業本去了辦公室。
劉老師並不在,謝苗放下作業本,跟教自己語文的牛老師借了紙和筆,正準備把冇作業的名單寫下來,蘭老師風風火火從外麵走了進來。
謝苗低著頭,蘭老師也冇看清是誰,見是個生,還以為是三班的數學課代表。
直接將自己的水杯放到了謝苗麵前,語氣有些不耐,“幫我去水房打杯熱水。”
這人被罵了一頓之後雖然老實了不,但可冇在背後說和家人壞話,有啥臉讓乾活?
謝苗聞言頭也冇抬,直接拒絕:“我忙,冇空。”
【我愛上誰也不會愛上你陶如陌。】【誰娶你誰倒黴】【大家好,我叫秦倒黴】年少時,秦楚放下豪言壯語,誓死不娶陶如陌!後來——得知陶姑娘要去相親,他第一時間趕回京都,開著賓利車去攪了她的相親會,成了她的相親物件。相親會上。秦楚一緊張,就愛不停地攪咖啡。「陶小姐對未來另一半有什麼要求?」陶小姐:「四個要求,一不能太醜,二不能粘人,三不能大男子主義,四不能太有錢,太有錢了招桃花。」前麵三條他都符合,第四條...秦楚指著外麵那車,撒謊不臉紅,「那車是我老闆的,站車旁邊那男的是我上司。」小助理:?後來很長...
第一女特工白璃月執行特殊任務,惹上了S市最優質的大總裁,並順走傳家寶。總裁震怒:“找到那個女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六年後。“報告總裁,那個女人找到了,還帶回了您的五個孩子,請問怎麼處置?”“廢物!還處置什麼,還不趕緊去把夫人接回來!”
沈姝自詡擁有一手好牌,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把這手好牌打得稀爛。 墮胎,容貌被毀,事業一塌糊塗,聲名狼藉。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為傅慎言的出現吧! 畢竟,愛情真的能毀掉一個女人的一生。
末世覺醒了空間異能剛收進一座超市的徐丹被隊友害死意外穿越到一千多年前的1990年。 接收了原身記憶的徐丹,發現她重活一世還是孤兒。 本來還有個哥哥,在她穿過來前幾個月也沒了…… 本來還有個嫂嫂,在她穿過來前一天跟人跑了,還把原身害死了…… 最後,只留下一個不到三歲的小侄子…… 徐丹本以為這會是個她努力存錢養崽崽走上人生巔峰的奮鬥故事。 誰知周先生的出現,先是資助她上了初中,接著為了她的將來給高中各種砸獎學金,在她大學期間更是向她拋出高薪又輕松的兼職橄欖枝…… 這怎麽讓她控製得住不對周先生動心?奮鬥故事變成躺贏談戀愛? * 剛穿過來就被資助。 徐丹:謝謝周叔叔! 周先生:……我就成叔叔了? 上高中被狂砸獎學金。 徐丹:謝謝周叔叔! 周先生:聽多了她喊叔叔好像還挺順耳的。 上大學找到又輕松錢又多的兼職。 徐丹:謝謝周哥! 周先生:???怎麽不喊叔叔了?
我身上有塊胎記,為了好看,我用紋身去遮蓋它。可誰知,我找的紋身店不靠譜,竟給我紋了一隻妖。從此以後,我的日子再不太平。
莊斐和男友,以及男友的好兄弟陳瑜清共同創立了家公司。陳瑜清以技術入股,對經營的事一概不問。 莊斐和男友經營理念出了分歧,經常意見相左。每每這時,他們就要徵求陳瑜清的意見,試圖以少數服從多數來讓對方妥協。 可陳瑜清總是沒意見,來回就那麼幾句——“隨便。”“你們定。”“我怎麼樣都行。” 他甚至還能幫他們關上會議室的門,懶洋洋地站在門口喊:“你們先吵,吵完了叫我。” - 莊斐離職,幾個要好的同事爲她舉辦了一場狂熱的歡送會。一慶仲裁庭裁決拖欠多年的勞動報酬到手,獲賠高額賠償金;二慶擺脫渣男,恢復自由之身。 森林酒吧裏,渣男的好兄弟陳瑜清不請自來。 莊斐喝醉了,姿態嬌媚地勾着陳瑜清的脖子:“反正你怎麼樣都行,不如你叛了他來幫我?” 不料,厭世主陳瑜清反手扣住她的下巴,毫不客氣地親了下去,無視一羣看呆了的朋友。 他側在她耳邊低語:“既然你那麼恨他,不如我叛他叛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