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你……”姜豪和那小子吃了一驚,沒料到趙正雄會做出這樣的舉。
凌塵收起臉上的玩笑,微微皺眉道:“你這是干什麼,難道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臉都丟了,還在乎這點黃金嗎。塵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不該冒犯你。只要你幫我報了這個仇,做牛做馬我都心甘愿。”
“扶他起來吧。”
凌塵沉片刻,丟出一句話。
趙正雄急道:“塵哥……”
“行了,不用再說了。你不是說他們要報復我嗎,那我倒要去看看他們準備怎麼報復我。”
聽到這話,趙正雄一怔,立刻反應過來,興道:“謝謝塵哥,謝謝塵哥。”
“事不宜遲,正好我今天休假,趕把事辦了。”
“好,我馬上人安排車。”
離開老城區,在趙正雄的帶領下,一行人驅車來到了一座位于東城區的四合院外。
這座四合院是以前的古建筑,有些年代了,墻壁上殘留著歲月的痕跡,門前有兩頭石獅,威武雄壯。周圍栽滿了不老松,郁郁蔥蔥,蔭。
想不到繁華的鬧市中還有這麼一清靜之地。
站在門口前,凌塵舉目看去,發現朱紅的大門頂上掛著一幅牌匾,上書‘青云’二字。下筆之人筆法蒼勁,雄渾有力,矯若游龍,令人眼前一亮。
在牌匾右下方的墻壁上,還掛著一幅字,仿寫的一首詩。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江湖歲月催。
黃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罪。
提劍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看著這幅字,凌塵不由暗自驚嘆,雖是仿寫,但這手字搭配這首詩,將詩詞的意境現的淋漓盡致。
縱有雄心壯志,也難逃殘酷的現實。
這四合院以‘青云’為名,再加上門外的題詞,可見這座四合院的主人不是個簡單人。
“雄哥,你說的宋軼和高威住在這里?”
凌塵有些不太相信,因為那兩人的心跟這清雅的地方格格不。
“塵哥,我來過兩次,絕不會弄錯。”
“姜豪,去門。”
姜豪二話不說,立刻走到朱紅大門前,用力的敲了敲。
不一會兒,只聽‘吱呀’一聲,一個年約七八歲,長的琢玉雕的小孩探出頭來,好奇的看著外面的陌生人。
“你們找誰?”
“小家伙,你不認識我了?”趙正雄走上前。
“又是你!你上次沒被教訓夠嗎,還敢到這里來。”
“廢話,趕宋軼和高威出來。”
小孩‘砰’的關上門,不到兩分鐘,朱紅大門再次被打開,只見高威昂頭從里面走了出來。
不過,當他看到門外的凌塵,臉頓變,已經邁出來的腳立刻往回一,退回到了門。
“高先生,好久不見了,你的手指好了沒?”凌塵笑著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姓凌的,你竟敢找上門來。”
“聽說你們要找我報仇,所以我主送上門來了。怎麼,仇家上門,難道你們不歡迎?”
高威似乎有些顧忌,冷聲道:“凌塵,今天我沒工夫搭理你,改天我自會登門拜訪。”
“何必那麼麻煩,趁著今天我有空,大家把事都解決了。”
“你……”
高威正要開口,只見剛才那個小孩跑了過來,在高威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小孩說了些什麼,高威的臉頓時難看起來。
“你們進來吧。”
走進四合院,凌塵看到寬敞的院落中擺放著許多木人樁,還有各式各樣的練功和兵刃。
原來是家武館。
來到院中央,對面的大堂中陸續走出十多人,為首的是一名老人,六十多歲,穿著一白的唐裝,滿頭銀發,面容稍顯清癯,步伐穩健,渾散發著一儒雅的氣質。
人還沒到近前,便已到對方若有若無的氣勢。
這個老人……不簡單!
凌塵多看了老人幾眼,隨即把目移到了他的兩邊。
老人的左邊是宋軼,右邊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材魁梧,神氣很足,所有人中只有他穿著一筆的西裝。
“塵哥,上次我來的時候沒看到那兩個人。”趙正雄說的是那個老人和西裝男子。
凌塵暗自點頭,剛才高威不肯放自己進去來,似乎有所顧忌,恐怕是因為這兩個人的緣故。
“師父,就是他。”
這時,宋軼手往他上一指,咬牙切齒道:“上次我和高師弟與他切磋技藝,誰知道他狠下毒手,不但廢了高師弟的十指,還不講規矩暗中襲我。師父,這種敗類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下。”
凌塵睜大眼睛,這家伙太無恥了,居然惡人先告狀。
“這位小友,老夫何子云,是這家武館的館主,人稱青云先生。宋軼是我徒弟。習武之人切磋技藝是常事,但你出手傷人便是你的不對。今日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帶人上門挑釁。小友,功夫只是強健的技法,更何況人外有人,你……”
“你說完了沒有?”
凌塵有些不耐煩,這老頭子說話文縐縐的,真心聽不習慣。
“我承認人是我打的,那是他們活該,你要主持公道也該先問清楚原因。既然他們是你徒弟,那我可要好好說你兩句,傳武先傳德,你連你自己的徒弟什麼德都沒弄清楚就隨隨便便的把功夫傳給他,當心他害了別人還毀了你的名聲。”
“你……”
“姓凌的,你放肆,竟敢大言不慚的教訓我師父,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軼一聲怒喝,搶過何子云的話頭,直接往凌塵沖了過去。
拳風襲來,凌塵微微側,避過宋軼的攻擊,右手隨意的揮出一拳,直往對方面門擊去。
砰!
一聲悶響。
凌塵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宋軼的臉上,后者頓時一個趔趄,子直接往地上一倒,手捂著臉頰直哎喲,鮮從指間汨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