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怎麼可能……?!”胖哥哥好似不信,大聲假笑著。可是他的笑裡有遲疑。
我聽了一怔,想起早前的事,該不會是胖哥哥被人抓了個正著,解釋不清?事隔這麼久,這幾人該不會是為了那件事來興師問罪的吧,再說,我也沒有傷人啊!
“薑爺爺,此事蹊蹺。您看,您先別急,費聽叔這不……神還好的嗎!我想他只是在山裡染了風寒,待我給他看看,把把脈,再作定論吧!”擇哥哥耳聽這種事,一臉沉著淡然,好似並不那麼相信來者的話。
“咳咳咳!”那氣息沉的人聽到這裡,居然真的開始咳嗽起來,好似是生了病。
擇哥哥口中的薑爺爺聽了又開始嘰咕起來,不過這次他提高了音量,好似對擇哥哥的這番話並不認同,也不滿意,他在盡量讓擇哥哥相信什麼。
胖哥哥有些沉不住氣,他打斷老者道:“薑爺爺,您能不能再說慢點,您這全是方言,我們真心聽不懂啊!若您是來求醫的,您就進來坐下,讓我師傅給他好好把把脈,看看病……”
老者被打斷,現在又聽得胖哥哥似在搪塞他,好似更加激起來,嘰哩呱啦又說了一大堆,旁邊那個一直『』不上話的中年男人也開話了。這個中年人好似能講一些普通話,至我聽得半生不,大致是什麼鬼、什麼恐怖,還夾雜之類的詞。
我一聽事態好似越來越嚴重,心下更是疑『』,可是他們一行人站在大門邊,我這視線是見不到來人的,又不敢再往前走,站在門柱邊左右為難,不知是離開好,還是留下繼續觀察,萬一真是我嚇壞了人,起碼我還可以出去幫哥哥們道個歉,看能不能平息事。
不過,聽得大家的語氣有變,胖哥哥的表是變了又變。
只聽得在旁一直保持沉默認真聽話的擇哥哥終於開聲了,“薑爺爺、費聽叔,這種事,我們師徒兩個還需要商榷,不能馬上答應您什麼。如果僅是看看小病吃吃『藥』這種事,我們還是可以做好的,但您說的這種事……我們雖然是道觀,卻實際上也只是泛泛之輩。再說,我們崇雲觀觀主懂點法力,可他仙遊去了,我們做徒弟的本領就非常有限,而且觀中不可一日無人,所以您先請回村,我過兩日下山親自答複您!”
擇哥哥話一出口,大家瞬間全部沉默。
“……又或者……只是春天了,山裡的豺狼了一冬,現在出來點吃的咧。”擇哥哥見大家陷沉思,隨即又好聲好氣似安三個陌生人道。
“啊,不不不……”
這次我聽懂了一個字,不!
擇哥哥看來是全聽懂的,只是他這番話一出口,證實這三人確實不是來看病求醫那麼簡單,而是還另有所求。而擇哥哥心有所明,卻不即時表明,他的平靜下藏著什麼。
我更為疑『』,卻想既然不全與那日嚇人有關,索『』轉打算離開。
正抬步間,擺一『』,門檻邊的掃把“哐當”一聲給我牽絆住應聲倒地。我連忙慌『』去拾。
“誰?”
擇哥哥率先警覺,話一出口,幾個箭步人已出現在我側。
這時門外立即傳來幾把質疑的嘰裡呱啦聲“咦……”,還有腳步正踏進殿的聲音。他們好似在問裡面是誰,雲雲。
“細妹妹?你……不是說了不要下來的嗎?”擇哥哥眼見是我出現在大殿,臉『』一變一臉沉的小聲斥責道。擇哥哥突然表現出的過份張,令我覺得手足無措且不適,愣在原地呆呆著他不語。他半拖半抱著我迅速朝殿走去。
雖然我剛背對門外,但可見這觀中還藏著一個姑娘這事,八是瞞不住人啦。
“啊哈哈哈,沒事的,沒事的,我們觀中今日還有事要忙,就請大家先下山去,先下山去……”
背後嘰裡呱啦繼續,胖哥哥則一直假笑著應付,好似在極力阻擋著來人步後殿,或問東問西。
“擇哥哥……我……”我很見擇哥哥這般態度,他此時沉的表,令我滿臉意外且雙眼無辜地看著他。
踏進後殿小院落,“哎!”他歎一口氣,將我松開,良久注視我的眼中盡是無奈。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我眼帶怯怯,小聲遲疑問道。
“我的個祖宗啊,你怎麼下來了……”
這時胖哥哥人到一把低低惱惱的聲音也傳到,他幾乎是咬著牙齒說話的。
我又無比驚訝地向他。心中不是太明白這兩個哥哥平日待我極好,什麼都遷就我,卻總是不讓我下山又是為什麼!難不他們是要將我關在這寒崖一世不見人?我轉頭了眼這偌大的山林冷壁,心裡突然一片荒涼。
“進來,進來……”胖哥哥踏著院融雪嘎吱嘎吱從我邊走過,經過時,招手示意我跟進屋。
我進得他的小屋裡,定定地站在門檻邊低著頭,等著兩人準備開審判大會。
胖哥哥眼見我杵在門邊不往坐,他只好搬了條小板凳到我跟前,示意我坐下。自己不吭一聲又走進這屋的屋,搬了張小木凳轉進來,默默坐在一邊看著床榻邊沿盤而坐的師傅。
擇哥哥的臉上浮著一層霾,很不好看,不像一貫平靜溫和的他。他坐在我的對面,面向我卻一言不發,
眼眉低垂完全陷了一種我猜不明的狀態。
“師傅……到底是個什麼事咧?什麼鬼啊鬼的,這些羌人,真心聽不太懂他們的方言啊!”胖哥哥撓撓頭發,
歎口氣,滿臉小心地試探著擇哥哥的表。
擇哥哥依舊一言不發,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這令我們倆人更為張。
三人冷坐,空氣凝結。
我和胖哥哥對視兩眼,心中各懷心事,都無比忐忑。尤其是我,仿佛天塌。
“我……師傅!”半天,胖哥哥沉不住氣了,他瞟了眼閉目如靜止的擇哥哥,小心翼翼開口道:“我不該瞞你!”
“……”端坐的人依然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