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言重了,誰沒有個氣急了胡說的時候,本王怎麼可能揪著這點小事不放?」
對於喬丞相的辯解,夜墨寒相當好說話地一笑而過,眸流轉之間,落定在不遠裝著銀針的黃團上:「不過,可否請丞相告知本王,那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他抬手一指,喬丞相順勢看過去,瞧見那所謂的家法,額上登時沁出冷汗:「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麵的玩意兒,不敢汙了王爺的眼,你們還不趕把東西拿下去?」
「是。」
兩名婆子連聲應著,拿了東西轉要走,卻再次被夜墨寒喊住:「本王倒是想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何用途,莫涼,找個人試試。」
「是。」
陪在他邊的冷麵侍衛應聲,形閃之間,已經拿住一名婆子。
「相爺救命……」
婆子哭嚎著求饒,卻沒等他把話說完,莫涼已按著對著團跪了下去。
「啊……」
慘之聲響徹整個大廳,聽得人骨悚然。
夜墨寒微笑地看著那婆子膝蓋上滲出的跡,神依舊溫和,眼中卻已覆滿寒冰:「丞相是不是要告訴本王,這也隻是一個誤會?用這種毒的招數對付自己的兒,你這爹當得可真不錯。」
他說到最後幾個字,故意抬高了音調,明顯是已經了怒,喬丞相見勢不對,連忙戰戰兢兢地跪下:「殿下息怒,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鬼王殿下,這件事怪不得爹爹,實在是姐姐今天太過放肆,目無尊長不說,還衝撞侮辱世子,爹爹為一家之主,自然有置管教姐姐的責任。」
喬夕語對他偏袒夕的做法分外不滿,忍不住站出來頂了一句,「都說百善孝為先,像喬夕這種不忠不孝之徒,若是不嚴加懲治,日後怕是有人要議論爹爹治家不嚴,縱容包庇自己的兒。」
說得頭頭是道,夜墨寒沒有反駁,隻是麵無表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喬夕語見他不吭聲,連忙給旁邊的蕭世子使了個眼:「王爺,這畢竟是相府的傢俬事,喬夕雖然被皇上賜婚給您,但畢竟沒有婚,眼下您還是不要手為好。」
「既是相府私事,自然是與蕭世子無關,世子口口聲聲讓本王不要手,自己卻跑出來橫加乾涉,這說一套做一套的本事,當真是本王佩服。」
夜墨寒笑地頂回去,短短幾句話,就堵得蕭逸軒啞口無言。
「兒,你過來。」鬼王殿下朝招手,「方纔二小姐說你頂撞侮辱世子,可有此事?」
夕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問心無愧的坦然,微微福:「王爺明鑒,臣確實不知是何頂撞得罪了世子,還請世子和妹妹明示。」
喬夕語看著淡然自若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的表,隻覺得怒從心起:「姐姐方纔不是還跟我們耀武揚威,說你看不上世子,要跟世子退婚嗎?怎麼這會兒倒是不敢承認了?」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國宴大廚,意外穿成了不受寵的將軍夫人!明明是嫡出大小姐,卻成了家族受氣包。明明是堂堂將軍夫人,卻成了全京城鄙視的對象。
鄧如蘊來自鄉下,出身寒微,能嫁給西安府最年輕的將軍,誰不說一句,天上掉了餡餅,她哪來的好命? 鄧如蘊聽着這些話只是笑笑,從不解釋什麼。 她那夫君確實前程廣闊,年紀輕輕,就靠一己之力掌得兵權,他亦英俊神武,打馬自街上路過,沒人不多看兩眼。 鄧如蘊從前也曾在路邊仰望過他,也曾看着他頭戴紅纓、高坐馬上、得勝歸來的晃了眼,也曾,爲他動過一絲少女心絃... ... 如今她嫁給了他,旁人豔羨不已,都說她撞了大運。 只不過,當他在外打了勝仗而歸,從人群裏第一眼尋到她,便眸中放光地大步向她走來時,她卻悄悄退到了人群的最後面。 鄉下來的尋常姑娘,如何真的能給那樣前程廣闊的年輕將軍做妻? 這左不過是一場,連他也不知道的契約而已。 契成之日,他們姻緣結締;契約結束,她會如約和離。 她會留下和離書,從他的人生中離去,自此悄然沒入人海里。 * 那年鄧如蘊兩手空空,一貧如洗,沒法給年邁的外祖母養老,也沒錢給摔斷腿的姨母治病,還被鄉紳家的二世祖虎視眈眈。 這時將軍府的老夫人突然上了門來。老夫人問她願不願意“嫁”到滕家三年,只要事情順利完成,她可以得到滕家的庇佑和一大筆錢。 好似給風雪裏的人送上棉衣,鄧如蘊沒猶豫就應了下來。 她需要這筆錢。